啊!!!!
葉凌天仰天長嘯,滿腔恨意衝霄而起。
公路旁憑空刮起一陣飆風,亂石翻滾,塵埃遮天蔽日。
暴怒的氣機引動天地異象,葉凌天雙目通紅,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狄曼麗,死了。
是的,狄曼麗死了,就在他的眼前跌落懸崖,身體落在萬丈懸崖下,連屍體都看不到了。
抱著岩壁,他心中悔恨。
他恨自己大意,沒有終結馬勝利的狗命就來救人,結果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白白連累一條生命。
到了他這個層次,雖說力大無窮,有通天徹地之能,但終究不能飛天遁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狄曼麗死去。
“去死!”
葉凌天猛地一拍地,整個人一躍而起,凌空飛來,一腳將兩截的馬勝利屍體踢起,凌空砰的一聲炸得粉碎。
“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蘭香在一旁攔住了他,柔聲安慰。
葉凌天神情呆滯,渾渾噩噩的回到長樂村。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躺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呆呆的盯著天花板,腦海裡浮現出許多畫面。
那些想要忘記的畫面,以為再也不會想起的畫面,翻來覆去的翻滾,最後定格在狄曼麗推開自己,慷慨赴死的瞬間。
她的笑臉那麽清晰,帶著解脫與欣慰。
她死了。
但是她又活著。
她用她的死在葉凌天的心裡成功刻下了一個烙印。
第四天,當葉凌天推開門的時候,葛喜珍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兒子,你沒事吧?那天回來就悶在房子裡,怎麽啦?”
“媽,我沒事。”
幾天不開聲,一開口聲音異常嘶啞。
看著兒子面色憔悴的樣子,葛喜珍的心裡跟揪似的。
“你這孩子,有什麽事你倒是說啊,別悶在心裡,媽都擔心死你了。”
“媽,我真的沒事,我就是餓了。”
葛喜珍道:“那行,你在這等著,媽給你做飯,家裡有你爸弄來的小黃魚,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香煎黃魚。”
“哦,對了,鎮上有個女的,就那天將你送過來的那個女的,每天都來問你起來了沒有,媽看著她像是有事找你。”
她剛轉身,就像是想起了什麽,趕緊說了一句。
葉凌天皺了皺眉,送自己回來的女的?那應該就是蘭香了。
難為她這幾天一直都在這。
想了想,他撥通了蘭香的電話,“蘭總,不好意思,耽誤了幾天,你有什麽事這麽著急?”
蘭香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倒不是我著急,是有人著急找你。這三天我看你精神不濟,我就自作主張跟顧海跟莫小西都聯系了一下,希望小學項目我已經對接,根據目前進度,前期工作已經落實完畢,土地、政策已經談妥,教育局那邊也聯系妥當,到時候就由他們牽頭完成落成大典,嚴實集團派駐了專門的建築隊前來,按照估計,再有三個月就能完工。”
葉凌天呆了一呆,蘭香果然是雷厲風行,這才三天時間就將這麽多事情搞定了,當真是個人才。
“那真是謝謝你了,你剛說有人找我?”
蘭香道:“是的。想要找你的人身份不低,你最好親自來一下鎮裡。”
看她說得這麽神秘,葉凌天想了想,道:“也好,半個小時後到。”
徹徹底底洗了個澡,將所有的雜念都深深掩埋。
蘭香說得對,人死不能複生,生活還要繼續,那個名字就讓她一直埋在心底吧。
“媽,來不及吃飯了,鎮裡有點事,我得馬上去處理,先走了啊。”
他跳下來,坐上車,打火忽悠一聲,走了。
“哎,兒子,飯菜都好了,你....”
看著兒子似乎精神好像不錯,葛喜珍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在鎮上的招待所門口,葉凌天見到了張軒。
張軒身穿軍裝,啪的一聲敬禮,“首長好!”
葉凌天打開車窗,笑道:“你怎麽來了?難道這回又是部隊有什麽任務?”
對張軒,他是有好感的,這個小夥子不錯。
張軒道:“不是,是咱們大首長來了,他想要見你。”
“陸少校?他來做什麽?”葉凌天詫異。
張軒急道:“不是,除了陸少校,還有更大的首長。”
“更大的首長?”
這回葉凌天更加詫異了,這南海軍區的大首長還真沒見過,他找自己什麽事?
“那行,你先去通報,就說我來了。”
他將車停在招待所的停車位上,帶著疑惑下了車。
不一會,就看到招待所裡走出幾位身穿軍裝的將領。
最當前的一位,兩鬢微白、精神矍鑠,龍行虎步的朝著這邊走來。
陸憶山跟在身後。
“這就是他們的大首長?”
目光一斜,落在他的肩部軍銜上,葉凌天神情一凝。
橄欖枝,五角星。
一顆星!
這是少將軍銜!
一位少將要找自己?
只見韓大同快步走上前來,人未至,爽朗的大笑聲已經響起:“葉先生,終於見到你了!我是南海軍區司令員韓大同,久聞葉先生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實在是一件幸事。”
“韓司令客氣了,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葉凌天神色淡淡,開門見山。
那態度,好像眼前站的不是一位少將,而只是普通朋友。
在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他沒有表現得太親密。
以他如今的實力,足以傲視群雄,除非生死危機,這世間很多東西已經無懼了。
“是我們冒昧來訪。來來來,別在這裡站著,咱們裡面說,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吃。憶山,葉先生對我南海軍區多有幫助,你等會要敬幾杯酒,小夥子,你叫張軒是吧,年紀輕輕就是中尉了,不錯,你也來吧。”
韓大同絲毫不以為意,反到把臂而交,熱情的邀請葉凌天進來吃飯,還特意叫上了跟葉凌天相熟的幾人。
張軒愣了一下,繼而神色狂喜。
他沒想到司令員居然會叫上自己吃飯,這種殊榮是想都想不到的。
陸憶山朝著葉凌天笑了笑,點頭稱是。
遠處蘭香看到這一幕,呆了一呆。
她雖是蘭花門中人,但是多混跡於商場,想不到葉凌天走到哪裡都有人脈,看這架勢似乎韓大同有些巴結他的意圖。
“這怎麽可能,這可是軍區司令員啊,少將軍銜,整個國內,才多少少將?他竟然尊稱葉凌天為葉先生,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