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靜海,葉凌天打電話叫上徐銘軒、方思霞跟谷向文一起吃飯。
靜海大學後面的步行街,一到晚上,做夜宵的大排檔特別多,年輕男女都喜歡在這裡聚會。
谷向文家就在附近,於是提議在這裡聚餐。
一家普通的大排檔,人氣火爆,幾個人在角落裡點了個桌子。
都是大學同學,聚到一起,話題多了。
畢業一年不到,各人卻有不同的際遇。
谷向文端起一杯酒,一口幹了,滿是感慨的歎了口氣,“說起來,咱們幾個,還是凌天最有出息。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沒有,沒有。”葉凌天連連搖頭,很多東西他又如何能說得出口?
“你小子就謙虛!”谷向文點了點葉凌天,再次倒了一杯酒,“畢業時候我是雄心萬丈的回來,想要好好打理家裡的公司,誰知道公司倒閉,最後連婚禮都差點沒辦成。還是凌天夠義氣,幫了我大忙,淑芬說這輩子都會記得這場婚禮。凌天,來,咱們走一個,好兄弟,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以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盡管吱一聲,我赴湯蹈火,絕不二話!”
他端起酒,目光堅毅的舉杯,一飲而盡。
“那我還真該吱一聲了,來,幹了!”
葉凌天沒有二話,端起酒杯,同樣一口悶了。
感情深,一口悶,好兄弟,沒說的。
“我們也敬凌天一杯。”
方思霞替葉凌天滿上,然後跟徐銘軒對視一眼,兩人雙雙端起酒杯站起身來。
徐銘軒道:“凌天,謝謝你!我先乾為敬!”
說完,他仰頭一口喝了。
“幹嘛啊,幹嘛啊?我說你們倆怎麽又來靜海了,難不成有什麽事?”
谷向文打岔,一臉疑惑。
葉凌天端起酒杯,眼神清澈而真誠,“是兄弟就別說謝,我幹了!”
酒入愁腸,這話就多了。
谷向文這才知道江州發生的事情,他憤憤的捏著杯子,罵了句,“這群王-八-蛋,遲早弄死他們!”
葉凌天冷笑,“你們等著吧,林氏集團沒有好下場。”
頓了一頓,他繼續道:“不過,今天找你們來,也不光是為了喝酒,我有事要請你們幫忙。”
三人一看,正了正身體,異常正式的道:“你說。”
葉凌天喝了口酒,緩緩說道:“前些日子我出了趟國,算是考察市場。在米國我入股了一家海洋礦產公司,長樂鎮地下有豐富的礦產資源,我打算在長樂村建立礦產加工廠,用於粗成品的深加工,然後出口到米國那邊的公司負責銷售,再從米國進口其他物品回國返銷....”
“你們都這麽看著我幹嘛?”
看到三人的目光有些不對勁,葉凌天頓了頓,疑惑的道:“我臉上有花?”
谷向文雙眼瞪得老大,一臉的不可置信,“我草,凌天,我怎麽覺得像聽天書一樣,才畢業一年不到,你居然就可以同時開幾家公司了?你這也太....”
徐銘軒接過話頭,一臉苦笑,“你這變化也太大了,人比人,氣死人。你讓我們還怎麽活?啥也不說了,來,走一個!反正從江州走,我就打算以後跟著你混,一句話,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對,我也是這句話,來,乾!”
谷向文同樣端起酒杯。
“我支持你們!”
方思霞不落人後,舉起酒杯。
“好,有你們加盟,我信心十足,來,幹了!”
葉凌天大喜,端起酒杯,四個杯盞碰到了一起。
“說實話,我現在身邊缺人,嚴重缺人。”
葉凌天一臉感慨,“人才難得,沒有人,寸步難行啊,總不能什麽事都親力親為,那我會累死去。王筒被我送到米國去當打手去了,那邊還需要一個信得過的管理人幫我盯著公司的業務,這邊礦產加工廠同樣需要人管理,你們是我最信得過的同學,所以我希望你們來幫我。地方隨便你們選,條件隨便你們提。怎麽樣?都過來幫我吧!”
三人忽然沉默了。
這麽大的事情,肯定需要深思熟慮,葉凌天沒有逼迫,靜靜的一個人喝酒。
外面的嘈雜與這裡的寂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過了幾分鍾,谷向文開口,“還是我去米國吧,早就想去看看米國的花花世界,凌天,這次算是借你的光了。”
“那我就在長樂鎮,我爸媽打算在長樂鎮租地繼續養雞,我就近照顧他們。”徐銘軒接著說道。
“那行,就這麽定了,有你們在,肯定會有美好的未來。來,為了我們美好的明天,乾一杯!”
葉凌天心情極好,舉杯示意。
“乾杯!”
四人大笑,一飲而盡。
隨後,葉凌天將自己的夢想藍圖在四人面前進行了勾勒。
在他的藍圖規劃中,長樂鎮下轄的八個行政村未來將建設成為南海之畔的一顆璀璨明珠,經濟總量佔據全國百強鎮前列,甚至成為一個獨立的濱海新區。
“我草,凌天,你的野心不小啊。”谷向文感歎,他簡直驚呆了。
“這也是我們的野心!人這一輩子總要做幾件讓人矚目的事情,你們說,對不對?”
葉凌天一臉淡笑,偏偏說出的道理讓人熱血沸騰。
“不行了,我已經激動得不行了,恨不得立刻就大乾一場,來,喝酒!”
谷向文大吼一聲,端起酒杯,再次滿上。
這一晚,大家喝得很開心。
回去的時候,谷向文拍著胸脯說:“哥幾個,我就帶著媳婦去開拓海外市場了,國內就交給你們了。”
“瞧他得瑟的。”
方思霞一臉笑意,忍不住笑了笑。
這麽好機會,谷家肯定會抓住,這是他們崛起的時機。
但是真正付出多少,等他們到了紐約,見到了紐約瀚海公司的規模,或許就會很快做出決定。
這一次小聚,幾乎奠定了未來規劃的格局,葉凌天極為滿意,端起酒杯,正要說話。
忽然他目光一瞥,整個人神色陰沉起來。
“怎麽了?凌天?”
谷向文眼睛會來事,看到葉凌天臉色不對,關切的問。
“沒事,喝得差不多了,喝了這一杯,咱們就散吧,我還有點事。向文,你送銘軒他們回酒店。”
“那行,我們就先走,單我買了。”
見他不願意說,三人識趣的沒有再問,谷向文帶著徐銘軒、方思霞匆匆離去。
葉凌天這才起身朝著一個敞著窗戶的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