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棉抬頭看了看抱著他的男人,又看了看追過來的黑月岑。
才說道:“別激動,我朋友,我朋友。”
雖然白錦棉這樣說,可是那兩個男人卻看著對方的眼神越來越充滿敵意。
這哪裡是對朋友的目光,根本就是仇人,恨不得趕緊殺一殺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抱著白錦棉的男人才低頭對白錦棉說:“今天,你必須和我回去。”
“啊?不要啦,我不想回去。”白錦棉叫道。
“下個月就是祭奠,你怎麽可以不回去?”重琛責備的說道,“你跑出來這麽久也夠了,你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嗎?”
白錦棉低著頭,她也想家啊,也想親人和夥伴啊,可是回去的後果是什麽,她也很清楚。
只要過了祭奠,人狼王妃另有他人以後,她就可以回去了不是麽?
白錦棉是這樣天真的想的。
“我晚一點再回去看大家好不好?”白錦棉問。
“不行。”男人一口拒絕了。
“那沒辦法了。”白錦棉說道,突然在他懷裡掙扎起來,大叫道,“救我啊,阿岑。”
白錦棉朝黑月岑那邊跳過去,後腿往男人的臉上踩了兩腳。
男人往後退了一步,卻伸手抓住她的了腳。
“哎呀。”白錦棉大叫一聲,前半身被黑月岑抱住,一隻腳卻被男人給抓住了。
兩個男人都不放手,死死抓著互扯。
“放手啊,我要散架啦。”白錦棉叫道。
抓著她後腿的男人皺了皺眉頭,松了手。
白錦棉就被黑月岑給完全抱住。
他順勢一個轉身遠離了那個男人。
警告的說道:“不管你是誰,都別打她的主意。”
黑月岑眼裡的警告,讓人覺得陰寒。
他隨後轉身就走出了這片小樹林。
黑月岑很有危機感的發現那個男人對白錦棉的眼神,和他是一樣的。
他愛她。
這是來自於男人的直覺。
可是,他難道也愛她?
不然,怎麽會覺得彼此看著白錦棉的眼神是那麽的相似。
黑月岑皺了皺眉頭,他沒想過自己會愛誰。
但是現在似乎……
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情感,黑月岑的心底有一陣漣漪飄動。
他也想不明白,因為已經幾千年了,他的心一直冰封著。
什麽時候融化的?他來不及追憶。
什麽時候把這個小家夥放在心裡的?他也來不及深究。
而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竟然想不清楚,那就別想了。
黑月岑霸道的認為,反正,他想要的,總會留在他的手裡。
誰都搶不走,竟然如此,他何必去想那麽多有的沒的?
白錦棉知道自己安全以後,才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救了我啊,不然我就被帶回去了。”
“那個男人是誰?”黑月岑問。
“我的夥伴啊。”白錦棉說道。
“什麽樣的夥伴?”
“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他喜歡你?”
“這個……我沒聽他說過。”白錦棉眨眨眼,扭著頭看著他問道,“不過他對我很好,我有困難他都幫我的。”
“那為什麽還要帶你回去?”黑月岑白眼,明知道帶她回去就是要她嫁給人狼王的,還要把她搶回去,那也叫作對她好?
明明就是把她推進火坑。
“他也是聽長老的話。”白錦棉說道,他就是一個唯命是從的人,但是每一次只要她有困難,他都會給她鑽空子。
“聽你這口氣,還不怪他?”黑月岑哼了哼,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酸。
“怪他做什麽,這又不是他的本意。”白錦棉說道。
“你對他倒是善良。”黑月岑翻了個白眼,對他怎麽沒那麽善良?
“咦?”白錦棉突然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就抬頭問道,“你吃醋了麽?”
“寧願吃~屎也不吃醋。”黑月岑有點囧的哼了一句,竟然有一種被說中了的感覺。
身體都緊張起來了。
白錦棉看了看四周圍沒人,突然就變了身。
嚇了黑月岑一條,她這樣變身,身上是沒有衣服的。
“你想勾引我?”黑月岑皺眉,單手抱著她,單手脫下衣服,把她給蓋住。
她的身材太嬌小,他的外套,能蓋到她的大腿下了。
白錦棉樂呵呵的抱著他的脖子,往他的懷抱裡靠了靠,自信滿滿的說道:“你在吃我的醋,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快說,我會大發慈悲的接受你的愛的。”
黑月岑翻了個白眼,抱著她的手往她屁股上移過去,用力的掐了一把。
“嗷。”白錦棉大叫,趕緊捂住了屁股。
黑月岑斜眼,警告的問:“還要我愛你嗎?”
“算了吧,被你愛也沒好處。”白錦棉撇撇嘴。
“哼。”
黑月岑懶得理她的樣子,心裡卻有點兒期待。
如果他愛她,那她愛他麽?
嗯……什麽鬼?他為什麽要考慮這麽無聊的問題?
黑月岑沒好氣的吐了一口氣,都是被她給弄得自己腦子有問題。
他們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季彤彤打來電話,得知他們平安到家,她也就放心了。
白錦棉往床上一撲,光滑的後背就露在了黑月岑的眼前。
可是她的大腿後側,卻有一條兩指寬的淤青。
他走過去伸手一戳。
白錦棉就跳了起來。
“啊喲,痛誒。”白錦棉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怎麽剛才沒發現這裡有淤青捏?
她扭頭一看,悲哀的叫道:“啊,青了。”
黑月岑大手握住了她的淤青的地方,白錦棉就感覺到一股熱熱的暖流湧進來。
她的疼痛馬上就消失了。
她才想誇獎他兩句來的,可他的手指就不規矩的往上移動。
白錦棉皺眉,回頭厭惡的叫道:“摸什麽摸?”
“菊花。”
“賤人!”白錦棉叫道,卻乖乖的趴在床上,讓他替她療傷,這估計是被孫紫香用樹枝打到的。
不一會兒,她的腿就不疼的,淤青也消散了。
“去洗澡。”黑月岑命令道。
白錦棉就起身往浴室走去。
她當了一天的狗,在外面各種滾的,身上髒得要死了。
她去洗了個乾淨出來,黑月岑不在房間,她穿上了粉色的睡裙,聽見樓下有聲音,就好奇的走出去。
就看見大廳裡,曲希瑞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一個箱子,他正在擺弄著那些瓶瓶罐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