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去問,這件事到底處理得怎麽樣了,反正這幾天感覺相安無事,她也就這樣耗著了。
這一天下午,她有點肚子餓,就出了房門,想要下去找點吃的。
一出門就聽見爸媽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過來,她好奇的就慢慢的走過去,就聽見媽媽在哭。
她心一驚,是不是自己又出什麽事了?不然,媽媽為什麽哭?
孫紫香站在門口偷偷的停他們說話。
房間裡,孫媽媽坐在床邊抹眼淚。
很不甘願的說道:“你真的要把女兒賣了嗎?那是你唯一的女兒啊,你怎麽舍得?”
“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又能怎麽樣?家裡已經沒有錢了,明天一早,我的公司就要宣布破產了,我們所有資金都會被凍結,這是唯一的出路了,何況,她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有人肯要她就不錯了,人家王家的兒子雖然是個聾啞人,但是家世顯赫,比我們家不知道好多少倍,跟個不能說話也聽不見你說話的人在一起又有什麽不好?至少不會吵架,人家王家那麽有錢,也不會虧待了我們女兒,至少,女兒嫁過去不說別的,衣食無憂那是肯定的,比跟我們在一起好多了。”孫明又恨又氣又是無能為力,這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不然,他還能怎麽辦?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家已經拜到如此田地,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惹了誰。
孫媽媽一想到女兒要嫁給聾啞人,就很痛心,她作為母親,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嫁給她心愛的又優秀的人。
可是現在到了這一步,真的已經是沒得選。
“我一想起來就心痛。”孫媽媽捂著自己的心口。
不管子女做什麽錯事,受到什麽懲罰,最痛心的就是做母親的,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從七八斤養了將近二十年,長大成人。
卻犯錯錯到這一步。
她的心,如何能好受?
“不要再說什麽了,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
門外的孫紫香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她咬著牙,沒敢打擾,慢慢的走下樓,悄悄的跑出了屋子去。
爸媽已經對她失望極了,已經不想要她了,這已經找好了人,要把她給賣了。
要她嫁給聾啞人,她當然不願意。
她該怎麽辦?
孫紫香也沒有辦法,就是不想呆在家,就跑掉了。
她在無助的時候,想起的人,就只有陳磊了。
他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她覺得,他還是不錯的人,但是她對他的心情又很特殊很奇怪很別扭。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她從心理上會對他有一種奇怪的依賴,可是他又是介紹她去賣肉賺錢的人,感情上,又有點厭惡有點惡心。
現在走投無路,她想起的人,竟然也是只有他。
孫紫香迷茫極了,身上也沒有錢,只能用走的,她就這樣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走到了陳磊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能求他幫什麽忙,只是想有個人能陪陪她。
孫紫香來到陳磊家門口,發現家門是虛掩著的,她奇怪的就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聽見很大聲的叫聲。
“啊~啊~啊~~”
那叫聲很銷魂,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麽了。
孫紫香好愕然,陳磊在和別的女人上床?
孫紫香走了過去,站在房門口,就看見陳磊背對著她的方向,身子動得飛快。
那女人是誰,她看不見,被陳磊擋著了。
那女人的提著聲嗓問道:“陳磊,聽說你~嗯啊~前兩天開了個瓜啊~啊~”
“是啊,一個挺漂亮的小笨蛋。”陳磊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孫紫香心頭一緊,好痛,他口中的笨蛋不就是她嗎?
那個女人說道:“怎麽樣?是不是很舒服啊?”
“你知道的,處沒經驗,一點都不會配合,不像你,夠騷夠浪,我喜歡~”
“呵呵呵呵……你真壞……騙人家小姑娘~”
“誰叫她那麽笨?心甘情願把第一次給我,還傻乎乎的去陪睡,那富豪還給了我兩千萬的辛苦費,這一次賺得挺多的。”陳磊嘲諷的說著,還笑了起來。
孫紫香的世界瞬間崩塌了,唯一的依靠,原來只是騙子。
在陳磊的心裡,她只是一個賺錢的工具,一個好騙的笨蛋。
她以為他是真心幫她,怎料,他只是在算計。
竟然如此的可笑……
“陳磊!”孫紫香生氣又傷心的大吼一聲。
陳磊回頭看見她,沒有一點的慚愧和內疚,反而是被揭穿以後的不屑冷笑。
“你來了?”
孫紫香衝進去想要打他,可是還沒靠近他就被一股力量反彈了出去。
“啊!”孫紫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陳磊不屑的說道:“不想死就滾,不滾,我待會兒可要辦了你!”
孫紫香惱怒的叫道:“你騙我,你竟然騙我,你這個混蛋!”
“是你笨,不怪我。”陳磊在說話的時候,動作都沒有停下來。
孫紫香尖叫了一聲,就爬起來衝了出去。
她一路大哭著跑出去,為什麽會是這樣的,就連心裡那唯一一點溫暖的地方都沒有了。
孫紫香好像瘋子一樣在馬路邊上狂奔,好多人都在回頭看她。
她頭髮凌亂,真的像是個瘋子。
在孫紫香走了以後,躺在床上的花嫦夜才坐了起來,抱著陳磊的脖子,奸計得逞的笑著。
“恨,會讓一個人的靈魂充滿邪念。”花嫦夜笑道。
“這就是你要的。”陳磊看著她,對她的美麗十分著迷。
“對,我就是要她恨。”花嫦夜抿嘴一笑,雙腿夾緊了陳磊。
“快給我。”
“好。”
花嫦夜布局這麽久,為的就是讓孫紫香的靈魂充滿仇恨,只有邪惡的靈魂,才能讓她供養的那隻魔物更加強大。
她在陳磊身上得到了滿足,就離開了,去找孫紫香。
孫紫香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繞了一圈,是落在了花嫦夜的手裡。
此刻的孫紫香已經跑不動了,整個人跌坐在了路邊,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經過她都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