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的白錦棉卯足了勁跟黑月岑幹了一架。
她已經把自己畢身所學給全都用上了。
只可惜……
對他來說就像是撓癢癢。
最後,她還是被他上下蹂躪了一番。
“原來榴蓮那麽好吃啊?”白錦棉趴在桌子上,周圍好多被她們壓扁了的水果和蔬菜。
那個大榴蓮,還被黑月岑一拳頭給打破了。
那香味飄出來,白錦棉忍不住過去掰開,挖了一大塊榴蓮嘗了嘗,發現味道很特別,就趴在桌子上,獨食她的榴蓮了。
黑月岑的衣服也被弄得到處都是奶油和果汁。
他嫌棄的拍了拍。
“吃那麽臭的東西,待會要刷牙。”黑月岑說道。
“臭?這明明是香的啊。”白錦棉說道,還懷疑自己的嗅覺出了問題,又湊過去聞了聞,的確是香的啊~
“也是,狗就喜歡吃臭的。”
黑月岑邪惡的取笑。
白錦棉白了他一眼,坐了起來,身上也沒穿衣服,白白的身上還沾了不少果汁什麽的,五顏六色的。
她也不在意,人狼嘛,耐髒~
她盤腿坐著,捧著一包榴蓮吃,吃著吃著就感慨道:“我突然都有點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到底是幸福呢,還是不幸福呢?”
黑月岑看了一眼她那小小的背影,還真難得她能思考一下人生。
他走過去,站在桌子邊上,問道:“怎麽?溫飽思****嗎?”
“我明明是懷疑人生。”白錦棉說道。
“你的人生有什麽需要懷疑的?那麽直白,吃飽了睡覺,睡醒了想吃,人生目標就是能撈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毫無原則,只要不吃虧,什麽錢都可以拿。”
“你……”白錦棉歪著腦袋看著他說得這麽一本正經。
好像很有道理,她都要以為,自己真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
“難道不是?”黑月岑問道,她對她自己的理解,難不成還有更高的見解?
白錦棉抿嘴,眼珠子轉了轉,雖然不想承認自己那麽膚淺,可是……
“是啦~我就是這種人啦~那你不是挺愛我的麽?”白錦棉歪著腦袋,眨眨眼,笑得有些做作。
“呵。”黑月岑笑了一下,“你怎麽就確定我挺愛你的?”
白錦棉把榴蓮放了下來,兩隻手髒兮兮的往桌面上擦了擦,擦出了兩個黃色的巴掌。
粘粘的,好像屎。
她往黑月岑那邊挪了挪,跪坐在桌子邊上,和他靠得很近。
她湊過去,在他面前,仔仔細細的看著他,很篤定的說道:“你就是很愛我,我知道,你都和我表白了,雖然我沒接受你,哈哈哈哈。”
白錦棉得意的笑了起來,腦門就被黑月岑兩指一彈。
“哎喲。”
她差點往後躺了。
“所以你就仗著我挺愛你的,你就這樣為所欲為?”黑月岑問道。
白錦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這樣說,是不是承認很愛她了啊?
她可愛的小聲問道:“可以嗎?”
“嗯?”黑月岑還沒轉過彎來。什麽可以不可以的?
“我可以為所欲為嗎?”白錦棉問。
她很享受現在這種,怎麽惹他,他都不會和她真的生氣的感覺。
黑月岑微微低頭,看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蛋,就這樣期待的看著自己。
她那麽小,跪坐在他面前,就那麽一小團。
黑月岑的心底突然很柔軟,雙手一抱,就把她抱在了懷裡。
在他的世界裡,他允許她恃寵而驕。
就算任性妄為,又如何?
他的女人,有放肆的權利。
“可以。”
白錦棉靠在他的懷裡好一會兒,以為他不回答了呢。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他說可以。
她那一顆心就熱烘烘的。
她抬頭看著他的下巴,以前覺得他脾氣很差,很粗暴,一點都不好。
可是現在,她似乎覺得,他也有溫柔的時候。
雖然這種時候不多。
可是……
“阿岑。”
“嗯?”
“阿岑。”
“幹嘛?”
“我就想叫你一下。”
“有病。”
“切~”白錦棉哼了一聲,腦海裡那點小浪漫,瞬間煙消雲散。
他哪裡溫柔了?錯覺!
就是個粗魯的大混蛋!
**
晚上八點多,黑月岑才用西裝外套抱著白錦棉,把她抱出了廚房。
白錦棉還怕被人看見,躲在他懷裡,可是一路出去靜悄悄的,經過大廳的時候,白錦棉伸頭看了一眼。
一個人都沒有。
“你爺爺呢?”
“估計出去了。”黑月岑說道,因為他感覺不到有人在附近。
“出去了?他晚上不在家的麽?”
“在家,聽你大吼大叫的?”黑月岑取笑道。
“我真的叫得很大聲麽?”白錦棉問,她也沒有注意過,不知道自己到底叫的多大聲耶。
“應該站在屋子外都能聽得見。”黑月岑說道。
“啊?那豈不是大家都聽見了?”白錦棉捂臉,好丟臉啊。
他們又看不見,就只聽見她一個人叫來叫去的,會不會以為她是神經病啊?
“不行。”白錦棉說道。
“以後你要和我一起叫。”
黑月岑抱著她上了二樓,拐彎往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我有病?和你一起叫,你又不能讓我那麽爽。”
“你不爽嗎?你真的不爽嗎?”白錦棉急忙問道,“我看你也很爽啊,可是你都不叫,就我自己叫,別人聽見會以為我有病的,我們一起叫,聽起來會比較好聽吧?”
“你真的有病。”黑月岑好笑的說道。
“你才有病。”白錦棉回嘴。
黑月岑就來到了房門口,房間的門是關著的,他雙手抱著她,沒法開,抖了懷裡的人一下,說道:“開門。”
白錦棉才伸手去開門。
門一開,黑月岑就走進去了,腳一勾,就把門給關上。
這裡,他很多年沒回來住了。
但是他還記得這裡的擺設。
他掃了一眼,幾乎沒什麽改變,只是好像多了點東西。
可他也沒怎麽在意。
抱著白錦棉就進了浴室。
他們兩個人身上,可夠髒的。
“有衣服在這裡麽?”白錦棉問。
“你還需要穿?”
“廢話,我當然要穿,難道你要我這樣出去?會被別人看光光的哦。”白錦棉故意說道。
黑月岑撇了她一眼,他怎麽可能然給別人看見她的身體?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