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棉自己打車回了家。
她繞了一圈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黑帝的車停在院子裡了。
白錦棉眨眨眼,黑帝回來了哦?
她興高采烈的走進去,正想炫耀一下自己今天買的一堆好東西。
哪知一進門,就看見黑月岑一臉黑漆漆的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還握著她的手機。
“咦?我的手機?”白錦棉摸了摸自己身上,她的手機怎麽會在他手裡的?
“現在才想起來手機這個東西?”黑月岑不悅的問。
“啊……嘻嘻,怎麽會在你這裡啊?”白錦棉問道,就朝他那走過去了。
她才伸手要抓,黑月岑就把手伸到了一邊去,讓她抓了個空。
黑月岑抬頭看著她,質問道:“今天去哪了?和誰在一起?”
白錦棉眨眨眼,就笑道:“我跟你說啊,我今天出去遇到你朋友了,他好傻哦,被我花了好多錢還樂呵呵的。”
黑月岑見她這麽坦白,似乎沒有要隱瞞他和別的男人出去玩的意思,火氣稍微消了一點點。
“都幹了什麽?”
“就買東西啊,買了好多小東西,我給你看啊。”白錦棉獻寶似得,把包裡的那些小東西全都給倒出了沙發來。
黑月岑瞥了一眼,把她的手機也扔在了那堆東西裡。
“隻買東西沒別的?”黑月岑又問。
“沒有啊,不過我和你說啊。”白錦棉蹲在沙發面前,擺弄著那堆小玩意,扯著一個錦囊,說道:“你朋友的蛋蛋黑漆漆的,一點都不好看,你看我……”
“白錦棉!你再說一遍?”黑月岑臉一黑,抓著白錦棉的後衣領就把她給提了起來。
白錦棉一臉蒙圈的問道:“幹什麽啊?”
“你看了他的蛋……”黑月岑咬牙切齒的問。
白錦棉眨眨眼,扯著他的手說道:“看了啊,他兩眼一閉就抓了,我看著的啊,難看死了……哎呀哎呀。”
白錦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黑月岑扯到了大腿上了。
她整個人趴在他兩腿上,屁股翹起來了,還疑惑這是鬧哪樣呢,屁股突然就被一個巴掌打了下來。
“嗷,你幹嘛打我?”白錦棉叫道。
“你說呢?”黑月岑生氣的又一個巴掌拍了下去。
“我怎麽知道啊?你別打我啊……”白錦棉雙手捂著屁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她手裡還抓著那個錦囊。
黑月岑抓著她的手扯開,那錦囊就掉在了地上,好多個菜色的玻璃球就滾了出來,每個玻璃球都有雞蛋那麽大。
白錦棉看見那些彩蛋灑了一地,心痛的叫道:“我的蛋~”
黑月岑揚起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他看著地上那些彩蛋。
問道:“你說的蛋是這個?”
“不然呢?”白錦棉奇怪的問,從他大腿上起來,好像看著鬼似得看著他,嘀咕道,“你這個人真的太莫名其妙了,我不要和你玩了。”
白錦棉生氣的轉身就往樓上走去,莫名其妙的被打了兩巴掌,有病~
“錦棉。”黑月岑知道自己錯怪她了,放軟了口氣喊了她一聲。
可她理都不理,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黑月岑心裡頭有點堵,看著沙發上放著一堆價值不菲的小玩意。
何少華可真是下血本。
黑月岑起身要上樓去,可是一走路就一腳提到了地上的那些彩蛋。
他瞥了一眼,嫌棄他們礙眼的一腳全給踢開了。
房間裡的白錦棉掀起裙子來背對著鏡子,扭頭扯下了小褲褲,看著自己火辣辣的屁股。
他下手真重,屁股上都有巴掌印了。
黑月岑一進來,就看見她在欣賞自己的屁股。
白錦棉也從鏡子裡看見他了,她馬上把裙子放下來,轉身走進了浴室去。
“不理我?”黑月岑走過來,站在了浴室門口。
白錦棉不理他,氣呼呼的鼓著一張臉。
她洗了洗手和臉,就從他身邊擠出去,就是不和他說話的樣子。
“白錦棉。”黑月岑不高興的喊了一聲。
“哼。”白錦棉哼了一聲,耍性子的走出了房間去,就是不理他。
“走了你就別回來。”黑月岑生氣的說道,他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她竟然還不知抬舉。
他黑月岑什麽時候和人這樣低聲下氣過?
真是見了鬼了。
白錦棉被他這麽一說,更生氣了。
氣呼呼的說道:“不回就不回~”
白錦棉走下樓,大步的往門外走出去。
黑月岑沒追出去,冷著一張臉站在房間裡,心裡在默數,可是過了很久還不見她回來。
真走了?
黑月岑這才走出了房間來,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黑月岑的眉頭一皺,有一股冷意從他的身體裡散發出來,在這二樓的走廊裡,莫名其妙的就刮起了一陣風。
他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可是這種生氣的感覺又和以往的不一樣。
他那雙深邃的如深淵一樣的黑眸裡露出了一抹讓人心痛卻不敢上前安慰的傷痛。
那是一種仿佛來自亙古的寂寞。
會有人願意陪伴他嗎?也許,這樣的要求有點過分吧。
像他這樣的人……
黑月岑低頭,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有些秘密,只有他一個人懂得。
“怎麽會有風?”從地下室裡出來的曲希瑞奇怪的自言自語,他走出來幾步就察覺到不對勁,抬頭一看上二樓,就看見站在樓梯口上的黑月岑。
他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可憐。
“怎麽了?”曲希瑞關心的問道,他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剛才的風,是因為他生氣嗎?
“小白呢?”曲希瑞又問,自從小白來了以後,他發現黑月岑,真的比以前要多了很多情緒。
至少以前,他不會生氣,不會憂傷,不會憤怒,甚至,不會笑。
可是現在,他全都會了。
以前的他沒有生氣,來來去去都是淡然,可是現在,他有時候還會孩子氣。
能夠讓這個男人改變的,是那個小小的女孩子。
可是,今天這又是鬧哪樣?
曲希瑞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小東西和地板上滾著的好幾個彩蛋。
“如果需要心理質詢的話,我可以免費。”曲希瑞打趣道。
黑月岑看向他,沒說話,默默的走了下來,往一邊的沙發坐了過去。
“怎麽了?這跟失戀了似得,被小白甩了?”曲希瑞問道。
黑月岑斜眼,悶悶的說道:“沒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