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開了鐵門,揮手讓其他人進去。
他們在這裡等了許久,可總算找到方法進來了。
鐵門距離屋子還有一段距離,中間還隔著院子。
曲希瑞不驚不怕的問:“你們來找黑帝?”
“別問那麽多,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可以了,你有鑰匙的吧?快去開門,別弄出什麽大動靜來。”男人小聲的說道,用槍指著了曲希瑞的腦門。
曲希瑞看著他,冷眉一皺,說道:“我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那我可以不指著你的頭。”男人笑了一下,把槍移下來,指著他的胸口。
曲希瑞瞥了他一眼,轉身走過去,這裡四周圍都有監控,只是不知道阿岑現在是不是已經睡了。
曲希瑞也不掙扎,走到門口,拿出鑰匙來開了門。
曲希瑞走進去,口氣平淡的說道:“你們自便,我沒空離你們。”
曲希瑞說著就抱著他那箱東西往地下室通道走去了。
那個男人有些鬱悶,他作為人質能不能有點做人質的態度?
他以為他們是來家裡玩耍的?
“喂!你站住!”男人低聲的怒喝一聲。
那群男人大約十來個也全都進了家門。
曲希瑞站住腳,有些不耐煩的放下了手中的箱子,把箱子推到了沙發邊,免得弄壞了。
才慢慢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手術刀。
一個男人看著他這舉動,諷刺的笑道:“你這小白臉,是要切水果嗎?”
“不是。”曲希瑞回答,他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卻戲謔的笑,他說道,“我想切了你。”
說話的同時,他手中一擲,冰冷的手術刀咻的飛了過去,刀子刺入了那男人的手腕,他握著的手槍當的就掉地了。
“啊~”男人驚叫一聲。
其他幾個男人看見,紛紛把槍指著曲希瑞。
“咻!”經過消音器處理過的槍聲很細微。
曲希瑞快速的閃開,子彈咚的一聲,打進了遠處的沙發裡。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兩把手術刀飛了出來,精準無誤的刺入了兩個男人的眉心。
他們抖了一下,就無聲的倒下了。
“殺了他!”
在樓上已經熟睡了的白錦棉,警覺性超級強的突然就醒了過來。
她一回頭,就看見黑月岑已經站在了床邊,他竟然比她早了一步起來了。
“好像有人。”白錦棉小聲的說道。
“你在這裡別出去。”黑月岑說道,就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白錦棉怎麽可能乖乖呆著,他一出去她也跟著跑出去了。
“曲神醫!”白錦棉正巧看見曲希瑞一個後空翻落到了沙發的後面。
那些子彈咻咻的打進了沙發裡。
那些人看見了黑月岑,馬上就把槍對著他了。
“殺了這個男人!”一個男人叫道。
白錦棉看著黑月岑,說道:“他們衝著你來的。”
黑月岑伸手把她抓到了自己身後,不悅的問:“不是叫你別出來?回去。”
黑月岑把她往房間裡面推,樓下的那些人卻在這個時候開了槍。
“咻!咻!”
幾個槍聲同時響起,白錦棉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把黑月岑給抱住,用力的推開他。
黑月岑本來就是可以躲過的,卻因為她的多此一舉,反而因為要照顧她而停頓了一下,他抱著她,順勢倒在了地上。
“阿岑!”曲希瑞看見他們一起倒下,驚叫了一聲,不管那些人手裡的槍,飛奔上了二樓。
那些人看見他跑上去,有人也朝他背後開了槍。
怎奈曲希瑞只是肉體凡胎,他雖然有意閃躲,卻還是被子彈打進了右手臂裡。
他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毫不停頓的來到了黑月岑身邊。
“曲神醫,你受傷了。”白錦棉看見他手臂上流出了血,心裡又擔心,又被某種情緒給震驚了。
曲神醫對黑月岑的感情真的好深啊,他竟然可以這樣冒死衝上來。
“笨蛋,你上來幹什麽?”黑月岑抓著曲希瑞的怒道。
白錦棉一瞥,心碎了,嗚嗚,這句笨蛋怎麽聽起來好曖昧?
曲希瑞沒怎麽在意自己的傷勢,他見他們都沒事,才放心。
曲希瑞轉身站起來,那一瞬間手裡就多出了四五把手術刀。
一轉身,手術刀就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銀白的光一閃,樓下四五個人都倒地了。
還剩下的那幾個人心驚膽戰的,急忙朝樓上胡亂的開槍。
黑月岑擔心曲希瑞再度受傷,他把他和白錦棉都拉到了自己身後,高大的他擋在了前面,站在樓梯口上高高在上的看著底下那不知死活的人。
他掌心一張,在前面隔空一抓,那些子彈就自動的飛到了他的手掌心裡。
他抓著那幾顆子彈,眼神陰霾,口吻冰冷的問:“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饒你們一命。”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個人突然恍然大悟的指著他叫道:“你非人類,你非人類!”
“你知道得太多了。”黑月岑嘴角一斜,陰沉殘暴布滿了他的雙眼。
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屋子裡的氣流就形成了漩渦,四周圍呼呼的刮著莫名其妙的風。
僅存的那四個男人嚇得腿都軟了,舉著槍朝他的方向胡亂開槍,可是子彈卻反彈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只是幾秒鍾的時間。
那四個人就倒在了地上,瞪著大眼睛,完全沒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中槍的。
屋子裡的風突然停了。
黑月岑的影子在腳底下快速的擴大,一片黑色的影子朝那些人撲過去。
地上的那幾具屍體,瞬間被黑影覆蓋,頃刻間,那些屍體就沉進了地下,轉眼就不見了。
白錦棉瞪大眼睛看著那一幕,驚奇的問:“他們真的死了麽?去哪了?”
“這些家夥都不配被閻王收,扔他們到無盡之境當孤魂野鬼去。”黑月岑說道,處理了那些混蛋的,就轉身扶住了曲希瑞。
“讓我看看你的傷。”黑月岑說道,轉過他的手來,那子彈打進了他手臂後面,看著不是很深的傷口。
“我沒事,我自己處理就好了。”曲希瑞說道,就捂著自己的傷口,往樓下走去。
黑月岑跟著他轉身下樓。
白錦棉也想跟,卻突然瞥見了客廳落地窗外那片樹木面前,站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