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們父女才相聚,他一點都不想孩子離開自己。
白錦棉轉了轉眼珠子,笑嘻嘻的沒說話。
心裡卻想,阿岑還能憋多少天啊?
這麽多天不來找她,該不會出軌了吧?
不管!
反正她有爸媽了,他愛來不愛~
白錦棉沒良心的想法讓她自己覺得好開心。
“來,和爸爸一起烤兔子。”白南月說道,把串好的兔子遞給她一支。
“好!”白錦棉起身跑過去拿著木棍子,舉著兔子在火堆上烤兔子。
丁紫雨從遠處走過來,看見他們父女兩,一大一小的坐在火堆面前,不禁笑了起來。
“才剛開始呢?”
“紫雨。”白南月一看見心愛的女人,就笑了起來。
“生火時間久了一點。”白南月說道。
“禦虎和珂兒呢?”丁紫雨看了看周圍問道。
“他們啊?應該在屋子裡,守著慕容羽吧。”白南月說,今天一早起來就沒看見他們兩個。
“今天是慕容羽醒過來的日子。”丁紫雨都差點忘了,時間過得這麽快,一轉眼,七天就過去了。
“他應該不會變成魔吧?”白錦棉問道。
“成不成魔,不是重點。”丁紫雨說道,看向了那一間屋子,那正是慕容羽所在的房子,這幾天聽過慕容珂說過幾次,慕容羽和冷嫣的愛情。
雖然不是很清楚過程,但是相信,那一定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如果那樣深愛彼此的人,最後醒過來卻只有自己,那比成魔還要痛苦吧?
白錦棉看著丁紫雨,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白南月卻懂。
所以他們當年才會這樣決定。
如果丁紫雨不能復活,那他白南月也絕對不來結界,寧願一輩子沉睡,一輩子當一幅畫。
但是有一天,如果丁紫雨的蘇醒了,那她就知道怎樣讓他出現。
如果沒有她,他根本沒有出現的必要,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雖然這樣對孩子來說很不公平,但是與其活在痛苦中,不如不曾出現過。
如果不能讓孩子有一個完美的生活,還不如讓她不知道這些破碎。
丁紫雨回頭,看著白南月,兩個人的眼神裡流露著情感。
白錦棉看著他們兩人,雖然有點被肉麻到了,但是還是覺得幸福。
爸爸媽媽好相愛。
她突然好想某個人。
白南月放下手中的烤兔子,就起身走過去抱了抱丁紫雨。
白錦棉趕緊抓起那烤兔子,繼續烤,怎麽為了抱抱都不烤兔子了呢。
她還等著吃呢。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羽所在的那間屋子裡傳來了慕容珂的叫聲。
白南月和丁紫雨看了過去,說道:“我們去看看。”
“錦棉。”丁紫雨回頭喊她。
“哦……”白錦棉有點舍不得烤兔子,但是也只能把烤兔子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跟著他們走過去了。
屋子裡。
慕容珂坐在床邊,抓著躺在床上的慕容羽的衣服不停的叫道:“哥哥,哥哥,你看我沒你看我。”
床上的慕容羽睜開著眼睛,卻直視著前方,好像聽不見她說話一樣。
禦虎拉著她的手,說道:“珂兒,別太心急。”
慕容珂終於等到哥哥睜開眼睛了,哪能不心急呢。
白錦棉等人這會兒都走過來了。
“怎麽樣?”白錦棉問道。
“哥哥醒了,可是怎麽沒反應啊?”慕容珂看向了丁紫雨。
丁紫雨走過去,看了看慕容羽,說道:“再等等吧,沉睡了那麽久,需要時間的,珂兒不用太心急。”
“那哥哥真的會好起來嗎?”慕容珂說道。
“會的,給他一點時間,剛剛蘇醒,很多東西……比如記憶,會一遍一遍的出現,他應該有多東西需要消化吧。”丁紫雨說道。
慕容珂看向哥哥,心痛的說:“哥哥最想的就是姐姐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姐姐在哪裡,如果姐姐在這裡,哥哥一定會馬上清醒過來的。”
“別太擔心。”丁紫雨拍了拍慕容珂的肩膀。
“嗯。”慕容珂點頭,心裡卻無法不擔心。
慕容羽就好像一個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睜著,卻只是直視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讓人看著好擔心。
“珂兒,他一定會好的,不要太傷心了。”白錦棉拉了拉慕容珂的手。
她的臉色都不大好。
“謝謝白姐姐。”慕容珂小聲的說道。
白錦棉看珂兒那麽難過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白南月伸手樓了摟她的肩膀,往外指了指。
示意她們可以先出去了。
白錦棉點點頭,跟著他出去了。
白南月和白錦棉一起走回到烤兔子的地方,卻發現放在架子上的兔子都已經烤好了。
金黃金黃的,香噴噴的,還熱乎乎的冒著煙。
“咦?”白錦棉拿起一隻烤兔子奇怪的說道,“兔子自己會跑去給火烤熟的嗎?”
白南月張望了一下周圍,兔子怎麽可能自己跑去烤火?何況還是死兔子,八成是有人進來了。
能夠輕易進入這裡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男人吧?
來了還不露臉,沒誠意。
白南月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烤好了,你就趁熱吃。”
白錦棉咬一口,這口感那麽真實,可是剛才進屋的時候明明還是生的。
“真的熟了,好神奇。”白錦棉說道。
“多吃點,我去叫紫雨。”白南月說著就起身走了。
白錦棉坐在一旁,吃烤兔子,不禁想起以前天天吃烤雞的日子。
不知道阿岑在幹什麽呢?
白錦棉走了神,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有個大影子籠罩著她,難怪她說怎麽天陰了。
她看著印在地上的影子,好熟悉!
白錦棉一回頭,什麽也沒有。
“阿岑?”白錦棉喊了一聲。
也沒有人回答,她回頭看了看周圍,心想一定是他來了,不然兔子怎麽可能熟了呢?
“阿岑,是不是你來了啊?來了還躲著啊?”白錦棉問道。
可是周圍也沒有人回答她,白錦棉咬了一口兔子腿,又故意伸出舌頭來在兔腿上舔來舔去的。
那小舌頭很誘人的動來動去。
特別性感。
突然一個巴掌從後腦杓拍了過來。
白錦棉嘴裡的兔子都飛了出去。
“哎呀,你好賤啊。”白錦棉大叫,都已經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那個討厭鬼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