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禮貌地回禮，甘瑗大步走向摩西的房門。

  千雪櫻慢吞吞地走進電梯，伸出手指按下一樓的按鍵，隔著電梯門注視著甘瑗的身影漸遠，唇角就揚起一抹莫測的笑紋。

  ……

  ……

  走廊盡頭，助理早已經按照摩西的吩咐等在門外。

  看到甘瑗，他立刻就恭敬地向她行禮，伸手幫她推開房門。

  “先生在裡面等您。”

  輕輕點頭，甘瑗邁步走進摩西的客房。

  客廳裡沒有人，她側目四顧，只見露台上，摩西彎著身子半俯在欄杆上，背對著她的方向。

  她信步行上露台，在他身邊停下。

  “我記得，你總是喜歡高的地方！”

  “大概是那時候覺得很刺激吧！”甘瑗也學著他的樣子，將手臂搭上欄杆，回憶著以前和他一起在天台吹風喝酒的情景，她輕聲開口，“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

  好嗎？

  當然，不！

  一次次地自責，一次次地找她，一次次地失望而回……

  “你呢？”

  摩西反問。

  “很平靜。”甘瑗注視著遠處的天空，“每天起床、上班，周末的時候會帶小棠去遊樂場、公園……假期我們會去旅行，他喜歡有海的地方……”

  摩西微皺著眉，想象著她和甘棠一起在海邊奔跑的樣子。

  “那孩子和你很像。”

  “他告訴我。”甘瑗收回視線，看向他，“今天看到你了。”

  摩西的語氣依舊平靜得沒有波瀾，“你答應過我，要帶他來見我，你不來，我隻好自己去。”

  深吸口氣，甘瑗直起身子，轉過身正對著摩西。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眉尖重重一跳，摩西緩緩直起身，側過臉，眯著眸看著她。

  “你說什麽？”

  “說出你的條件，我會努力讓你滿意，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騷擾小棠，不再干涉我的生活，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摩西扶在欄杆上的左手一點點地收緊，因為過度用力，手指上的青筋都根根豎起。

  騷擾？

  干涉？！

  ……

  他還以為，她會來和他聊聊這些年她都去了哪兒，當初為什麽離開，又或者談談以前。

  沒想到，他錯了！

  眼前的男人，身上漸漸地染上陰戾。

  感覺到他的危險，甘瑗的身體也是緩緩繃緊。

  “我知道，我欠你的，我還！”

  摩西轉過臉，看向遠處的天空。

  “好啊，你想還是嗎？七歲那年，我為你摔斷了腿；十歲那年，我為你擋了一刀；你十五歲時受傷，是我將你從叢林裡背出來……”摩西猛地轉過身，一把抓住她的衣領，“你這條命都是我的，你怎麽還？！我的規矩，你懂。你也應該知道，在赤焰，除非死人，否則誰也不能離開！”

  “對不起，這些我還不起。如果你需要，我會隨時來幫你。不過……”甘瑗嘴唇顫了顫，終於還是低聲開口，“請你……離小棠遠一點。”

  抓著她衣服的手指瞬間收緊，摩西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黑色瞳仁緊緊盯住她的眼睛。

  “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