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沒有回答她，只是抬起右手輕輕地扣了扣椅子扶手。

  “是你做的？”

  珍妮看一眼左右。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四周站著幾個黑衣人，她身上並沒有綁捆之物。

  意識到這一點，她猛地站起身，邁步就要逃開。

  摩西皺眉。

  他的眉尖剛剛皺起，一個手下已經迎過來，右手一抬，手中的槍就指住珍妮的臉，珍妮哆嗦著呆怔在原地，膽怯地縮起身子，那人用力一推，她就跌過來，摔倒在摩西面前。

  抬起臉，迎上摩西的視線，她忙著爬起身，哭泣著哀求。

  “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要錢……我……我可以給你錢，我們家很富有的……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真是愚蠢！

  摩西的眉越發皺緊，原本淡淡扶在椅背上的手指，緩緩收緊。

  “是你做的？”

  他再次生得，這一次語氣越發冰冷，其中已經染上不耐煩的語氣。

  “你……你說什麽？！”

  珍妮一直在自說自話，腦子裡一片慌亂恐怕，盡管聽到他的聲音，卻跟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眼前，男人的臉突然逼近。

  下一秒，她已經被他扼住咽喉，將她拖到自己面前，摩西再次開口。

  “下、藥是你還是南希的主意？”

  男人的眸子如死神，珍妮整個人都哆嗦起來，盡管呼吸不暢，她還是拚力發出聲音。

  “是……是南希南希！”

  事情到了現在，她的腦子已經完全是一片空白，又哪裡還有心思去撒謊和解釋什麽。

  聽她說完那個名字，摩西手一揚，珍妮就摔出去，跌在地板上。

  空氣湧進喉嚨，她被嗆得重重咳嗽起來。

  摩西厭惡地抬抬手指，兩個手下立刻就走過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按住她的嘴巴，將珍妮拖出門去。

  手下走過來，將濕毛巾送到摩西面前，摩西接過毛巾，拭了拭手指。

  “殺了她！”

  “是，先生！”

  手下恭敬地接過毛巾，轉身走出門去。

  從椅子上站起身，摩西邁步行到窗前，落地窗上投上他的影子，從影子看出去，是窗外深沉無月的夜。

  注視著庭院裡的白色路燈，他的眼前再一次閃過甘瑗的臉。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Gaia！她們……”他擠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跟本不配！”

  片刻之後，手下去而複回，行到他的身側。

  知道對方已經將事情處理好，摩西緩緩轉過身。

  “去醫院。”

  ……

  ……

  郊外，莊園。

  皇甫玦走進客廳，並沒有看到甘瑗和甘棠的身影。

  仆人接過他的外套，不等他詢問，已經主動開口。

  “夫人和小少爺在後面打馬球！”

  打馬球？

  皇甫玦輕輕點頭，轉身走下台階，來到後面的草場，遠遠就見甘棠和甘瑗手裡各握著一隻兒童版馬球棍，在草地上打球。

  旁邊，甘棠的小馬正在悠閑地啃著青草，並沒有參與到小主人的遊戲之中。

  “小心，球來嘍！”

  甘瑗輕輕抬手一擊，馬球就向甘棠的方向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