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家夥從地上扶起來，仔細從頭看到腳，甘瑗抬手幫兒子抹掉臉蛋上濺到的顏料。

  “有沒有受傷？”

  小家夥搖頭，視線掃過落在地上，慘不忍睹的畫。

  “媽咪，我很生氣。”

  “媽咪知道。”甘瑗牽著他的小手站起身，“我們現在去討回公道。”

  二個孩子的動靜已經驚動周遭眾人，周圍的家長和工作人員都已經圍攏過來，原本在不遠處喝咖啡的一位黑衣男子立刻就放下手中的咖啡，急步跑過來，衝在金發男孩身側，幫他擦拭著身上的顏料。

  “天啊，我的上帝！”伴著女人誇張的驚呼聲，兩位女子已經一前一後地跑過來，衝到金發男孩身側。

  走在前面的黑裙女子年紀稍長，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面相很漂亮，只是嘴唇很薄，顯得有些刻薄。

  後面的女子要年輕些，兩人相貌有幾分神似，看出得是一對姐妹。

  “怎麽會搞成這樣，你們是豬嗎，怎麽照顧小少爺的？”

  “對不起，夫人。”黑衣男子歉意地開口，“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甘瑗帶著甘棠在幾人面前停下腳步，不等甘媛開口，金發胖男孩已經抬手指住甘棠，惡人先告狀，“就是他，把我衣服弄髒的！”

  兩個女人同時轉過臉看向二人，掃過甘棠，黑裙女子的眼睛裡立刻就染上怒意。

  “真是該死，今天晚上，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宴會，你知道他這套衣服多少錢嗎？”

  果然，有什麽的父母就有什麽樣的孩子。

  甘瑗淡笑，“他的衣服多少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孩子應該向我的兒子道歉。”

  “是他先動手的！”被金發男孩破壞了畫作的小女孩，抽抽噎噎地指住金發男孩，“他還弄壞了我的作品！”

  “我也看到了！”

  “就是他，他是壞孩子！”

  ……

  幾個小孩子一齊指證金發胖男孩。

  “您聽到了吧？”甘瑗傲然地注視著對方，“現在，道歉！”

  黑裙女子咬了咬嘴唇，這麽多孩子和家長指正，她當然也不好再替兒子翻案。

  胖男孩立刻就撇嘴，“休想！”

  “真是沒教養！”

  “是啊，衣服穿得很光鮮，連禮貌都不懂！”

  ……

  四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

  紫裙女子一笑，“他還只是孩子不懂事，做為監護人你們應該看好自己的孩子……作品？你們的畫最多叫紙上塗鴉！”

  那傲慢的態度，著實讓人手心發癢。

  甘棠握著小拳頭，“媽咪，我忍不住了。”

  甘瑗看看面前的兩個女人，松開按住他肩膀的手掌，“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無需再忍。”

  小家夥點點頭，人就邁步行到金發男孩面前。

  男孩子要比他要上二三歲，個子比他高出半個頭，塊頭足足比他胖出一圈，看著甘棠走出來，他只是撇撇嘴。

  “窮鬼，你幹什麽？”

  身子微傾，甘棠右臂屈起，小拳頭凌厲擊中，筆直地命中金發男孩的鼻子。

  一拳下去，男孩子的臉就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