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有些生硬的聲音，於遙一怔，然後就悟出其中的意義，這是他的傷心事，他不想提。

  “對不起啊，我……我不知道。”

  “沒什麽。”男人語氣很淡，“我已經習慣了。”

  “對了。”於遙調整一下語氣，努力讓自己輕松起來，“不如……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吧？”

  男人沒出聲，她隻當是他不反對，就自顧自地說起來。

  “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有一位司機在路上開車，突然停下來，撿起路上放著的一卷黑布，請問……”

  “陰天。”

  男人不等她說完，已經道出答案。

  “我換一個難的！老鼠對野馬說：我昨天和貓約會了！猜一種食物。”

  “薯片（鼠騙）。”

  “野馬不信，把老鼠拎了起來。還是猜一種食物。”

  摩西想了想。

  “馬鈴薯？”

  “可以啊，看不出來，你的中文這麽好。”於遙一笑，“最難的來了。”

  “這時候，旁邊一直站著的豬就喊：‘加油啊，加油啊！’，是什麽？”

  豬？

  摩西皺眉，想了想，沒想出來。

  “也是一種食物！”

  於遙提示道。

  摩西搖頭，表示想不到。

  “你想想，有豬，肯定是和豬有關啊！”

  摩西還是搖頭。

  “好吧。”於遙笑語，“告訴你答案，是朱古力。朱嗎就是那隻豬，加油呢就是鼓勵嘍！”

  “可是……”男人微微皺眉，“朱古力是什麽食物？”

  “哈……”於遙輕笑出聲，“就是巧克力啊。這個是廣東發音。”

  她模仿了一下廣東人念chocolate的發音，摩西試著模仿摩西試著模仿了一下，然後就自己被逗笑了。

  “原來是這樣。”

  他的中文已經很不錯，閱讀中文書籍完全沒有問題，巧克力這個名字他也知道，今天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廣東話的發音名稱。

  男人少有的開懷一笑，那張一向總是清冷的臉，立刻就釋放出某種說不出來的神采。

  於遙一怔。

  片刻，才輕聲開口。

  “其實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就像……於逍。

  摩西側眸，看了她一眼。

  意識到自己失言，於遙頰上一熱。

  “我是說……摩西先生長得很帥，辦公室裡的女孩子們可是天天誇你，個個對您仰慕得不得了呢！”

  男人繼續開車，臉上已經恢復平日裡的平靜。

  於遙還以為說錯話，惹他不開心，男人卻突然開口。

  “再說幾個，有趣一點的。”

  “啊……哦，我想想。萬獸之王是什麽？”

  “老虎。”

  “不對。”

  “可是，你們中國人不是說老虎是百獸之王嗎？”

  “是啊，但是，在動物園他也要聽園長的安排不是嗎？所以答案是動物園園長。”

  男人輕輕揚唇。

  “繼續。”

  她繼續說，他繼續猜。

  摩西也漸漸地找到這種問題的關鍵所在，就是不要按照常理出牌，大部分的問題，他基本都是一猜即中，顯示出超人的智慧和見識。

  車子拐下高速路，於遙知道的急轉彎已經快要說完，舔舔唇，她突然想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