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摩西不能喝酒，於遙隻好將幾人敬的酒都替他頂下來。

  等到最後從酒吧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有點酒意微熏。

  摩西開車回來的時候，她就靠在副駕駛座上，微眯著眸子斜著開車的男人。

  “摩西，你喜歡我多久了？”

  “不知道。”男人略略頓了頓，“第一次見到你照片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特別，眼睛很乾淨。”

  “乾淨？”

  “恩。”

  於遙拉開化妝鏡，看看自己的眼睛。

  “這怎麽看？”

  摩西微笑不語。

  這需要的是閱歷，只有他這樣經歷過各種陰暗的人才能看得出，什麽樣的眼睛才算乾淨。

  “我才不信，第一天上班你就想開除我。”

  “因為你是第一個第一天上班就敢頂撞我的人。”

  她就輕笑出聲。

  “我哪有？”

  他也笑，笑得很開心。

  如果那時真得一時衝動把她開除的話，大概也不會有今時今日這樣的時候。

  車子返回於遙住的小區，摩西停下車，將她扶下來，送上樓，找出鑰匙打開門，將她送到沙發上坐下，他就起身去幫她倒了杯水。

  轉身回來，她早已經甩掉身上的風衣，正趴沙發扶手上眯著眼睛看他。

  平日裡清亮的眼睛，染了酒色，少有得嫵媚多情。

  “喝點水吧？”

  他扶正她，遞過杯子。

  於遙接過杯子喝了口水，看著他，輕笑。

  “笑什麽？”

  “那時候，我還總是嘲笑公司的其他女同事花癡，結果……我比他們還花癡。”

  男人也笑，手就伸過來扶住她的胳膊。

  “走吧，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於遙懶懶起身，任他扶著躺到床上，幫她拉過薄被，摩西抬手理理她的長發，彎下身來輕輕吻吻她的額頭。

  “我在外面沙發睡，有事就叫我。”

  他剛要起身，就被她拉住胳膊。

  “怎麽了？”

  “別走。”女孩子軟軟道。

  “你醉了。”

  她眯著眼睛坐直身，“我沒醉。”

  男人微眯眸子，“你知道我留下意味著什麽嗎？”

  “我知道。”她小臉發紅，眼睛裡卻寫著勇敢，“我只是喝點酒給自己壯膽，要不然……我不敢。”

  “不敢什麽？”

  抬起兩手扶住他的面頰，女孩子小聲說。

  “吻你！”

  說著，她就湊過來，輕輕在他的頰上吻了吻，然後就移過來，輕輕落在他的唇角，最後才終於敢吻上他的唇。

  眼前的男人太明豔太耀眼，佔有他，她需要勇氣，今天故意多喝了點酒，就是給自己壯膽。

  男人沒有動，只是一手撐著床，一手扶著她的背，任她吻。

  等到她笨拙地試探著加深那個吻的時候，他終於按捺不住，手移下來，抵住她的後腦，反客為主。

  一個讓人迷醉的深吻之後，男人微喘著抬起臉。

  “你真得想好了？”

  於遙喘息著看著他，說不出話，只是輕輕點頭。

  垂臉憐惜地吻吻她的唇，摩西伸過手指，捏住她的裙子拉鏈，緩緩拉開，身體就逼近，將她壓回枕上。

  他的吻再落下來，已經不似剛才那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