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瑗側眸，注視著身側的男人。

  月光下，男人的側臉線條完美的無可挑釁，墨眸裡寫滿決然與堅毅。

  “這件事情……對你真得那麽重要嗎？”

  記憶中的摩西並不是對權利有太多欲望的人，這一次他為什麽會想到這樣的決定，甘瑗心中有壓抑不住的好奇。

  或者，人真得會變嗎？

  摩西從新月上收回視線，側臉，很快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抬起臉看向遠處。

  “勝過所有。”

  甘瑗點點頭。

  “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完成。”

  她不明白他這樣說的原因，不過既然是對他這麽重要的事情，她一定會盡她所能，就算是……還之前欠下他的所有人情。

  摩西唇角揚起，語氣低低地透著溫柔。

  “我知道，我的Gaia永遠也不會讓我失望。你一定可以！”

  甘瑗垂下臉，沒有出聲。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笑著擁住他的肩膀，或者用拳頭在他的胸口上輕擊一拳，毫不謙虛地說一聲“那當然”，可是現在……

  時隔六年，時過境遷，她和他……只怕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月光下，一男一女，並肩而戰，卻不再像以前一樣無話不談，只是各自沉默，想著各自的心事。

  ……

  ……

  第二天一早，一切按摩西的計劃進行。

  早餐的時候，甘瑗特別提議，帶上管家先生一起隨行，摩西沒有拒絕，餐後一行幾人一起出發前往機場，趕往F國首都。

  飛行途中，甘瑗數次不適都努力壓抑著沒有表現出來，眾人趕到酒店入住之後，她立刻就衝進洗手間。

  還好，摩西並沒有安排傑西卡與她同住，而是為她單獨預訂一間最好的客房。

  幾人一起在餐廳用晚餐的時候，甘瑗就謹慎開口。

  “我想……出去買幾套衣服，可以嗎？”

  摩西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表示為了她的安全起見，讓傑西卡與她一同前往。

  於是，餐後，兩個女孩子一起離開酒店，甘瑗特意帶上管家同行。

  傑西卡開車，甘瑗與管家就坐在後座上。

  車子向前開了沒多遠，她的胸口又是一陣不適，用力壓抑許久依舊沒有按捺住強烈的反胃衝動，擔心傑西卡發現，她忙著抓一張紙巾捂住口鼻。

  “您……沒事吧？”管家立刻就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甘瑗擦擦唇角，掩飾地向他一笑，“大概是晚上沒吃好。”

  片刻之後，車子趕到一家大型商場。

  甘瑗帶著二人直奔女裝部，亂七八套地買了幾套衣服，然後就借口胃不舒服，提出去藥店買點胃藥。

  管家和傑西卡自然也沒有懷疑，當即提著她買的大包小包下樓，到附近找了一家藥店。

  甘瑗四下看了一眼，已經看到她真正需要的東西所在的區域，裝著尋找的樣子，她走到計生用品區，用身體擋住監控器，一隻手就背到身後，悄悄摸了一小盒試紙，不露痕跡地塞進口袋，然後又到消化藥品區拿了兩盒胃藥做掩飾，順利結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