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渾然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自己就成了一個女神一般美麗少女的心上人,依然駕著火靈劍,把白色玉簡放得很大,如一個巨大的電燈泡一般,吸引著強者來搶奪。
這一路走來,宋飛還發現了三個躲藏在叢林深處的築基修士,不過宋飛並沒有出手對付他們。這些躲藏著的修士,不過是為了兩百名的名額,手上的玉簡數字恐怕很小,宋飛擔心少了三個人後,距離兩百名的人數就更近了,與其為了爭奪每一個細小的數字,倒不如留著他們,等於把時間留出來,好讓自己去搶奪更加多的玉簡。
月華台上,司馬哲等人的前面出現一個湛藍色的水幕,水幕不大,只有三米方圓,浮現在空中,也只有距離司馬哲近些的人才能看清水幕上細小的文字。
此刻水幕上依次從上到下,出現了一個個的名字,最上面的名字叫做藍瑜,後面是數字是101,第二名成光,數字96緊追其後,第三名是花紅玉,數字90,第四名,嶽天羽,數字89,第五名是塵無風,數字83,第六名岩山,數字78,第七名滅影,數字76,第八名血戮門血冥,數字70。
可以說,大部分的玉簡,都掌握在這些強者的手中,若不是宋飛運氣好,一下子遇到三個打劫的,他們還沒有第一時間逃跑,不然的話根本沒有機會排在第四。
月華宗的大佬們大部分的目光都聚集在這水幕上,只有偶爾間,才看一看場內的擂台賽,對他們來說,年輕一代的表現,才是他們最為看重的,這是每一個門派的未來,強盛與否,就看年輕人的潛力了。
傅劍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藍松古,笑著道:“藍老頭,你家小藍瑜倒是很爭氣啊,你心裡很得意吧。”
藍松古撫著胡子,淡淡地笑道:“這個嘛,藍瑜這小丫頭這次的表現還算馬馬虎虎過得去,這次就不罰她面壁了。”
靈雲派的陳天倚搖搖頭,對傅劍道:“傅老頭,你瞧藍老頭這德行,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夫詛咒她的寶貝孫女被人拐賣。”
“嘿嘿。”藍松古笑道,“我家小藍瑜和小藍靈都是眼高於頂的人物,一般的年輕俊傑可看不上眼,所以老夫才不擔心那兩個丫頭做傻事。”
“那個嶽天羽,好熟悉啊。”在眾人議論的時候,白老突然說道,“這不就是打了安昊老頭家小子的那個什麽幫主嗎?竟然排到了第四名。倒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了。”
“還真是,突然一下子竄上來了,不知道誰倒霉了。”傅劍笑道。
“哼。”血戮門的血屠冷笑一聲,“這小子排到第四,不過是成了一隻肥羊而已,誰逮住這隻肥羊,誰就能獲得第一了。”
藍松古點點頭:“血屠這次說得倒是不錯,藍靈他們幾個人,就算這一次遇到,也不會大打出手的,他們會把力氣留在最後的擂台賽上。此刻這小子突然冒出來,倒是成了眾人的靶子了,唉,可惡,老夫原先還以為我家藍瑜穩穩的第一了,這小子後面一搗亂,倒是只有第二的可能了。”
“我看你家藍瑜是排第一了。”無心閣的安昊冷冷地道,“這小子既然得了這麽多的玉簡,也算是大大的露臉了,如果他不是太傻,老夫想他必定會找個地方藏起來。所以說,只要他藏好了,你家藍瑜,還可以拿到第一。”
傅劍笑道:“安昊老頭這次倒是說得有道理,所以藍老頭啊,你可以繼續嘚瑟了。”
“哈哈哈。”藍松古大笑。
此刻,陳天倚面向中間的主位,對著年輕儒雅的司馬哲拱了拱手,恭敬地道:“宗主,我猜得心癢癢,您看能不能把嶽天羽那小子的藏身地放出來,看看距離誰最近,誰最有希望把他給找出來。”
司馬哲微笑著點點頭,這位儒雅的宗主,表面上一直是非常的和藹有禮,如同書生一般,面對下屬們的要求,司馬哲並不會故作高深,右手輕輕一點,那藍色的水幕上,文字突然化開,蕩漾起層層的漣漪,
首先,藍色水幕上出現了許多紅色的小點,大約還有三百多個,大家都明白,這些紅色的小點,就是代表了每一個參賽者。
隨著紅點的出現,代表宋飛的一顆紅點,突然開始閃爍起來,大家明白,這個紅點所代表的,就是宋飛的位置了。
而距離這顆紅點最近的紅點,也開始閃爍。大家立刻對另外閃爍的紅色小點開始好奇起來,看看誰距離宋飛的這顆紅點最近,如果運氣好,可以直接以第一名的成績出線了。
“宗主,還請您快放大,讓我等看看,這個距離嶽天羽最近的人是誰呢。”陳天倚連忙道,這老家夥,年紀這麽大了,沒想到心性還這麽急。
司馬哲手指輕輕點動,把圖像放大,這才看到,距離宋飛最近的人,是一個非常年輕的青年,而且青年藏身於一個樹洞之中,正收斂著氣息,不知道是躲藏,還是在守株待兔。
“這是?”眾人好多人都不認識。
陳天倚有些尷尬道:“這是我門派的一個弟子,二十三歲,還算有些潛力,不過是築基三階的修為。”
“哦!”眾人明白,這小子雖然距離嶽天羽最近,倒是個藏起來的主,還是築基修為,恐怕碰到了嶽天羽,也不敢擅自出手。
然後又拉出一個距離比這青年稍稍遠一些的點,又是一個藏起來的築基修士。直到司馬哲調出第三個點的時候,眾人突然精神一震,終於,不是出現那些混名次的人了。
此人是個年輕男子,一頭血紅的頭髮,只是臉色有些發白,仿佛失去了血色一般,而嘴唇,又紅得鮮豔,仿佛抹上了一層血液一般,穿著白色的獸皮衣,身後背著的劍,劍柄尾端是一個小小的骷髏頭,劍的護腕卻是一個猙獰的骷髏獸頭,兩隻尖角延伸開,成了護手的護腕,而劍的本體,從猙獰的骷髏獸頭嘴裡吐出,白色的白骨劍身,不知道用什麽生靈的白骨鑄成,散發著凌冽的寒光。
此人,正是奪冠的熱門人選,血戮門的天才弟子,繼血屠後血戮門第二個領悟了血之道的弟子,靈境修為的超級強者血冥。
藍松古驚叫一聲:“不好,我家小藍瑜的第一名有危險,血冥這小子要是奪了嶽天羽的玉簡,我家小藍瑜就要落後了。”
傅劍指著藍松古大笑:“哈哈,看你剛才得意的,這下子,恐怕要被血屠這老小子嘲笑了。”
血屠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對著周圍投過來的眼神,得意地笑道:“呵呵,運氣,純屬運氣好,不過。”
血屠說到這裡,語氣頓時一轉,對著司馬哲懇求道:“司馬宗主,那嶽天羽殺我血戮門弟子多人,還請在他們決鬥時,讓他們進行一場生死決鬥,不論誰生誰死,都無法出來。”
眾人頓時一驚,這才想起,血屠這老小子跟那嶽天羽有仇啊,這要求雖然是過分了些,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眾人連忙把目光投向司馬哲,看這位令人敬畏的強者如何決斷,難道會放任血屠去殺一個新崛起有潛力的新人?
卻見司馬哲搖搖頭,淡淡地道:“既然定下了規矩,就不要更改了。”
原本還閃著期盼眼神的血屠,頓時歎了一口氣,司馬哲既然否決了,自己,也不敢再提第二次了,心中暗罵了一句嶽天羽運氣好後,開始盤算著,在論道大會結束之後,自己怎麽去誅殺此人。
不過想到血冥有希望奪得小秘境第一,讓自己在眾人面前露一露臉,血屠又覺得欣慰了許多。無論怎麽樣,倒是這小子的出現,讓血冥可以力壓藍瑜,成為第一,如果沒有他,血冥也許就很難拿到第一了。
要說落差最大的,要屬藍松古了,原本以為藍瑜已經穩穩地成了第一,沒想到突然出現了一隻大肥羊開始送分,真是氣死人的節奏。
想到這兒,藍松古倒是抱了一線的希望,也顧不得剛才撫著胡子故作瀟灑狀了,連忙對著司馬哲懇求道:“司馬宗主,還請看一看那嶽天羽,藏身地怎麽樣,讓老朽看看是不是藏得足夠好,會讓血冥那小子找不到。”
“可以。”司馬哲點點頭,手指又是輕輕一點,水幕上又蕩起層層的漣漪,宋飛的臉率先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看看這小子,到底藏得怎麽樣。
然後,鏡頭慢慢放開,宋飛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周圍,沒有黑暗的環境,也不是藏身於樹洞之中,也沒有密密麻麻的枝葉,而是白雲繚繞,竟飛快地往宋飛的身後遠去。
鏡頭再次拉大,宋飛腳下的火靈劍也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英俊的青年,站在火靈劍的尖端,雙手抱拳,長劍載著他在空中快速飛行,氣流激起他白色的長袍,讓他的白袍亂舞,長發翻飛,竟是一個飛行中瀟灑不羈的劍仙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