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灰色的烏雲如同凝聚成了實質,看不清烏雲背後的場景。
但是宋飛的一聲大喝,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每個人的目光全部盯著那極為濃厚的鉛灰色烏雲,企圖看穿著烏雲。
除了宋飛外,沒有人有什麽收獲。
烏雲之中,卻傳來一聲蒼老響亮的笑聲:“哈哈哈,你這個小娃娃倒是挺機靈,怪不得弄得白雪城都灰頭土臉。”
身影在笑聲中逐漸清晰,最先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的,是三名看上去比較蒼老的老者,雖然三個人相貌各異,神態不同,卻無一例外,每個人的臉上都堆滿了一條條的皺紋。
隨著畫面的逐漸清新,老者身後的場景也隨之出現,很快,密密麻麻的身影屹立在虛空之中,其中渡劫境界的雖然極為稀少,只有區區五人,其他的權勢清一色的窺天境,達到了六十多人,隨後就是洞悉境界的強者,達到了五百多人。
至於洞悉以下的,一個都沒有。
遠遠不如當初慕容博佳圍攻他們時的陣容龐大,強者的數量,也遠不如當初慕容博佳的屬下。
不過三名老者身上散發的威勢,每一個人都如同一支三十萬的大軍一般,給人以極度危險的感覺。
看到這些身影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冷了下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些人,肯定是為了那海量的懸賞而已。
“你們要渡劫?”說話的是中間的白衣高瘦老者,帶著淡淡的微笑,語氣之中,卻帶著一絲不容回絕的強硬。
“咦,果然是兩個身體。”如今的宋飛本尊和金土分身都要渡劫,自然讓人看到一模一樣的兩人。
兩個身體同時站在前方,其余等人,要麽站在宋飛的身側,要麽站在宋飛的背後,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來人,已捏緊手中的飛劍。
“確實渡劫,你是來給我送丹藥的嗎?”宋飛似笑非笑的地道,“若是如此的話,放下丹藥,你們可以走了。”
“老夫這是救你。”白衣老者帶著貓戲老鼠般的戲虐笑容,看著宋飛的眼睛道,“修煉不易,渡劫危險重重,你還不如隨我前去領賞,如此一來,你們不用在劫雷下隕落,我也可以獲得一筆財富,一舉兩得。”
“老家夥,放屁。”大山羊一聲怒吼,他最厭惡的,便是有人不尊重幫主,膽敢如此陶侃幫主,這老家夥不想活了。
白衣老者不怒,只是看著大山羊淡淡地道:“我跟你主人說話,你一隻狗在亂吠什麽。”
“幫主,我要揪下這老不死的腦袋當球踢。”即便心中再恨,大山羊還是保存著最後一絲理智,知道先向宋飛請示。
另一邊,有人在三個老者的身後淡淡地道:“這個大棒槌是一個體修,渡劫境界的修為,卻能硬抗拓跋吉,當初跟拓跋吉死戰,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
幾名老者默然點頭,黑衣瘦弱老者淡淡地道:“原來能夠越級挑戰,怪不得如此狂妄。不過拓跋吉嘛,呵呵。”
眼中之意,拓跋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跟拓跋吉同樣修為的大山羊,自然也被老者直接輕視。
大山羊目光火熱地看著宋飛,這個時候,他多麽希望宋飛同意,讓他上去跟這老頭死戰一場。
宋飛淡淡地應道:“我也正希望找一個球來踢踢,去揪下來吧。”
“好。”大山羊大喜,連忙化作一道肉眼都看不清的黑影,轉眼間來到三人的面前,隨之硬朗簡單的一拳,狠狠地砸向白衣老者的胸膛。
卻沒想到,三名老者同時一退,正當大山羊打算追擊時,一個中年人的身影攔在大山羊的身前,淡淡地道:“想要跟我師父過招,先過我這一關。”
“大乘境界嗎?”大山羊沉聲道,“好,雖然只是大乘一階,不過倒是正好可以拿你來開刀。”說話間,也不顧那白衣老者了,朝著這魁梧中年人的胸膛,狠狠地轟了下去。
此人看上去年紀不大,比起三個老頭年輕很多,就擁有了大乘境界的修為,說明這個中年人的天賦更高。
“趙師兄跟那大棒槌交手了。”老者這邊的人在竊竊私語。
“趙師兄可是我們這一輩的絕世天才,蒙受上天眷顧,一路上奇遇不斷,不知道跟這個體修相比如何。”
“那還用說,趙師兄可是能夠越級挑戰的存在,那體修,聽說不過是渡劫境而已。”
“可不一定啊,聽說那體修能夠對抗拓跋吉,拓跋吉是誰,那可是白雪城禁衛軍之中的副統領,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我支持趙師兄,他在我心中,是無敵的存在,除了師父外,沒有任何人可以戰勝趙師兄。”這是標準的腦殘粉,毫無理由地信任。
戰場已經如同一道道的幻影一般,兩人的速度極快,趙師兄這邊,陰力通過手中的一件飛劍法寶,劈出數不清的劍氣,實力弱點的,根本就看不清哪道劈空,哪到劈在了大山羊的身上。
大山羊的動作更為直接,快速地一動身影,然後拳頭一拳拳地揮出,極為簡單粗暴。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原本被人一直看好的趙師兄,如同破沙袋般飛了出去,直接壓塌了下方的一座小山。
隨後,大山羊擺了擺手,用手勾了勾白衣老者道:“老不死的,讓你一個後輩替你扛命嗎?你的後輩只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快快快,老家夥你親自上來送死,讓爺爺扭下你的腦袋。”
大山羊的這個舉動,顯得極有挑逗性和侮辱性,白衣老者胸中大怒,身子閃過一道白影,直接來到大山羊的上方,冷冷地道:“老夫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強者。”
濃鬱的陰力化作一隻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老家夥,吃老子一拳。”大山羊毫不示弱,同樣掄起拳頭,轟向法力凝聚而成的鐵拳。
硬碰硬的對轟最能檢驗實力,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大山羊的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朝著後方飛去,甚至倒飛的途中,有一抹血液自大山羊口中湧出,灑落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