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穆斯重複著這三個字，再次改變方向飛出，今天的一戰，宋飛把他高貴的自尊心直接打碎，讓他的內心變得極為沮喪，接受不了。

  “跑，跑到哪裡去。”看著穆斯瞬間消失不見的身影，宋飛冷笑連連。

  遠處的擎天劍派成員們一個個驚呆了，他們原本以為幫主可以抵擋鬼仙的攻擊，能夠勢均力敵就很厲害了，沒想到還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能夠屠仙。

  每一個人的熱血被宋飛的青色火焰給點燃，變得熱血沸騰。

  “哈哈哈，我就說了，幫主說能夠屠仙，就一定能！”大山羊在大笑，仿佛是嘲笑新加入其他堂的無知。

  擎天堂這邊，大多數是重重點頭，只有他們跟隨宋飛最早，見證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可能，上一次是在築基的“仙人”下逃生，這一次更加不可思議，竟然真的可以屠仙了。

  如今的一幕更是震撼人心，竟然是仙在逃，而宋飛在追，看這架勢，是誓死屠仙的節奏。

  焚天印一擊擊落下，讓穆斯的身體變得更加黯淡無光，逐漸地，穆斯的速度越來越慢，宋飛不用閃爍符籙，都已經能夠追上穆斯的速度。

  “真麻煩，看來修真級的功法有些不夠用了！”宋飛暗道，自己修煉的焚天印，雖然是天級極品，卻跟仙級的有天差地別，好在對方也沒有修煉仙級的法術，否則結果如何還真難預料。

  焚天印不斷地壓下，即便每一次都被抵抗了絕大部分，穆斯身上的傷勢卻是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黯。

  “你，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整個門派都要死。”穆斯終於感覺到了無力，伴隨著一次次痛徹心扉的火焰灼燒，穆斯終於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

  他不想死，幾萬年的苦修，終成鬼仙，又怎麽能夠如此毫無價值地死去，是的，毫無價值。

  “不殺你，留著你繼續殺我？”宋飛冷笑連連，“你覺得我會這麽傻？”

  “你殺了我，你一定會死的，柳大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包括你在天空城內的兄弟，柳大公子要對付他們，實在是太簡單了。”穆斯的語速飛快，生怕說的慢了，還沒說服宋飛，就被宋飛誅殺。

  “呵呵，柳大公子和我，必然會有一戰，不過我兄弟的事情，你考慮太多了，我可以斷定，我的兄弟不會出事。除非整個天空城淪陷。”宋飛繼續冷笑。

  一邊施展焚天印，一邊接著道：“讓我不殺你也可以，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十息之內，說不出理由，你就魂飛魄散吧。”宋飛雙托托舉著無窮的烈焰，凝聚成一柄長劍，狠狠地斬了下去。

  火焰砸在穆斯的身上消散，再一次讓穆斯發出竭斯底裡的淒厲慘叫聲。

  “主人，別殺我，我願意對天發誓，只要你不殺我，我認你為主，永生永世永不背叛。”穆斯連忙大喝。

  誓言，對於任何一個修士都有約束力，修煉越高的修士，越是敬畏上天。

  天，並非生靈，而是一種無可捕捉，無可尋覓的一種規律。

  也就是所謂的大道。

  正如道德經所說，道可道，非常道，道存在於天地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無處不在，無所不能，是三界運行的規則，任何生靈只有遵從三界天道的運轉，才能生存。

  修士同樣如此，領悟的自然之道，五行之道，都是天道的一部分，只有順著他，領悟他，才能靠他變得越來越強。

  所以每一個修士對於上天，都需要懷有一顆敬畏之心。

  而上天對於普通凡塵生靈的約束很小，只需施加生老病死，便可讓他們自行投胎轉世。

  但是修士和仙卻不同，任何一句誓言，都會觸動上天的某一種規則，若是違背誓言，下場就如同誓言所說的那樣，魂飛魄散。

  所以即便是效忠某一個人，修士也不會發下誓言，就如同宋飛當初招募了陽族，妖獸和龍組，也沒有要求他們發誓說要跟隨自己，若是如此，必然會讓大部分人甩頭離去，讓剩余之人也為之心寒。

  而如今卻不同，若是穆斯不發誓，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但是發誓後命運也極為可悲，完全掌握在宋飛的手中，宋飛要他死，他就只能去死，這就是誓言的約束力。

  但是誓言也有一個缺點，他不會馬上降臨，而且可以用一定的方法抵消。

  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功德，雖然要累計無窮無盡的功德才能向上天恕罪，卻也是可以抵消的路。

  比如穆斯在背後殺了宋飛，他就需要立刻用累積功德，讓上天的懲罰變得更加遲緩，若是在懲罰來臨之前積累足夠的功德，就可以抵消誓言。

  只是這個過程，極為漫長。

  任何事物，都有陰陽兩面，即便是得罪了上天，仍有恕罪的機會，雖然這機會很難把握。

  所以宋飛對於失敗者，一般采用的是攝魂幡，把他們裝入攝魂幡之中，是最放心的結局。

  一件仙器的攝魂幡，價值五千多億積分，讓宋飛有些猶豫。

  而且鬼仙比起其他修士，他們的靈魂力量極為龐大，宋飛沒有把握讓穆斯進入攝魂幡之前，可以阻止他自殺。

  大多數修士也好，仙人也罷，進入攝魂幡便意味著不僅僅是死亡，還是永世被奴役，讓對方獲得了好處，若真是無法逃脫，大多數都會采取自殺的方式。

  “好，我就收了你這奴仆，饒你一條性命！”宋飛收回天火輪，既然對方已經發誓，自然無須再次出手，如今的穆斯，已經是自己人了。

  “是，主人！”即便心中不甘，穆斯也只能低下高貴的頭顱。

  宋飛淡淡地道：“你也不用沮喪，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偷偷潛回天空城，保護我在那裡的兄弟五百年，五百年後，你就可以重獲自由，不再是我的奴仆！”

  “此話當真?”穆斯抬頭，臉上露出了驚喜，原本的地獄仿佛突然間升到了天堂，五百年，對於鬼仙來說，只是彈指一瞬間而已，而且不是生死相搏，只是守護，這個要求，對於穆斯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