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一分鍾……
頭有點暈,眼睛有點花,可他還是覺得自己不會就這樣被殺了的。
每一秒都變得有點漫長,他恍惚間看到那個王子似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
然後,他見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則是對著那個玩著刀的男人說了一句:“離涯,他給你練刀了。”
練刀?
正當他在想著這話的意思,就見那王子似的男人又看著他,說道:“離涯,你可以練練上次的魷魚卷。”
“好咧!少主放心,我會練得很好。”離涯應道。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對話,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是,不等他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感覺到胸膛上一涼,隨後是一絲絲的疼。
他低頭一看,卻見那離涯手上的刀正在劃著他的胸膛。
明晃晃的刀,薄薄的刀刃,迅速如風的出手,只看得見刀影閃爍間,他的胸膛上就是一道口子。
很快,一刀刀地就這樣劃下去,整齊劃一,沒有半點的凌亂。
因為出手快,每一刀劃下去的時候都不會覺得疼,但慢慢的就開始泛起疼來,而且越來越多的疼密密麻麻的,讓人格外難受。
那男人看著自己整個胸膛前整齊無比的花刀圖案,心裡越來越冷。
抬眼,他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動手的青年,嘴邊叼著煙,只是任由它燃燒著,沒有去吸。
原本看上去痞子樣的青年此時此刻雙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格外興奮。
而離涯越是興奮,那被放血的男人則越是覺得心驚膽戰。
這人……
他還沒有給離涯做出歸納的一個詞匯來形容,就見那叼著煙的青年抬眼望過來,一笑:“怎麽樣?感覺不錯吧?我刀工很好,你放心。斜刀切你肉厚的三分之二,直刀切到四分之三就可以了。”
“我說……我什麽都說!”那男人臉色慘白,聽到這話,真的是沒了鬥志:“我是收到一個紙條說去報案的……我沒見過那個跟我聯系的人……每次都是他聯系我,其他我都不知道了……”
“你沒見過?是男是女?”藍庭熏問道。
“不知道……對方從來不出現……今天下午他告訴也是給了我一個消息……”男人的臉色已經慘白無比,努力提神說道:“說是……八點……雅安會館……”
說完這話,男人抬頭看著離涯,又看看藍庭熏,最後視線落在君沐陽身上:“我都說完了……你放了我……”
看著這男人臉色越來越慘白,看著他身上鮮血淋漓的樣子,君沐陽臉上的神情透著幾分冷意,轉身離開。
藍庭熏立即跟上去,就聽那離涯問道:“藍哥,他要救嗎?”
藍庭熏看一眼那牆上的男人,說道:“他的回答,已經超過十分鍾了。”
是啊,少主說是給他十分鍾的時間。
結果,他十分鍾之內沒有說,等過了時間再說,可就晚了。
藍庭熏看得出自家少主今晚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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