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老夫重傷如此……你們還想著逃走?沒門!今日老夫便用你們兩人的性命給這把飲血噬魂劍開光……能夠死在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妖兵之下,你們應該感到無比榮幸才是……”
秦嶺屍怪無比豪邁,似乎用這把飲血噬魂劍來殺了我們一切都胸有成足,他一開口說話,便會有血沫子從他嘴裡流淌出來,滴落在胸前,配上他這燒成了焦炭的恐怖模樣,更顯得陰森。
看著這凶煞無比的秦嶺屍怪,也不知道為啥,我就是想笑,他個大傻叉,拿著一木頭棒子,還跟個寶貝似的,以為一招之內就能將我們給宰了。
我和薛小七就站在原地不動,臉上都裝出了一副十分畏懼的神色。
接下來,那秦嶺屍怪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似乎想要盡快的驗證一下手中的飲血噬魂劍的威力,陡然間,他舉起了手中的劍,一股雄渾的煞氣激蕩而出,迎面撲來,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都以為這把飲血噬魂劍是真的。
再一次,我不得不對陳相志夫婦表示崇高的敬意,造假都造的如此逼真,騙過了這秦嶺屍怪,就連那劍上蒸騰的煞氣都足以讓我膽怯。
正因為我知道他手中感到那把飲血噬魂劍是假的,所以才會毫無顧忌。
如果這劍是真的話,三米之內,便可讓煞氣入體,我渾身會被一股無名的炁場鎖定,以至於身體僵直,下一刻便是我血濺當場之時。
當秦嶺屍怪舉起了手中的那把飲血噬魂劍的時候,旋即我也出手了。
我舉起了手中的銅錢劍,身子一晃,就迎面朝著秦嶺屍怪手中的飲血噬魂劍砍了出來。
在我動身的同時,薛小七也邁開了腳步,舉起了那根槐木芯的棍子,朝著那秦嶺屍怪的胸口砸了下去。
那秦嶺屍怪當時肯定在想,一劍殺了我之後,然後回手又是一劍,一招之內,結果掉我和薛小七的性命。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真的很殘酷。
殘酷的讓人不忍直視。
秦嶺屍怪手中的飲血噬魂劍跟我的銅錢劍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發出了“叮當”一聲脆響,然後他的眼睛就瞪大了,眼珠子都快飛了出來,滿眼的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一種深深的絕望摻雜其中。
因為他引以自豪的飲血噬魂劍跟我的銅錢劍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直接被我的銅錢劍給砍斷了。
斷了……真的斷了……
隻一下就斷了,斷的很徹底,從中間就斷成了兩截。
我想秦嶺屍怪現在心中肯定有一萬隻草泥馬咆哮,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我們坑。
坑的他吐血三升。
先是八符真火地煞陣將他燒成了這幅鬼模樣,跟一黑煤球似的,不光如此,他那些徒弟也被燒死了大半。
被法陣給坑了的張老魔在地上裝死,本來還想陰我們一把,不過又被我給識破了,沒有陰成。
再然後,秦嶺屍怪想通過扯皮跟我們拖延時間,慢慢恢復功力,不過又被我個識破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身上被十幾枚銅錢打出了好多窟窿眼。
更加悲催的是,我將二師兄又拋給了他,他還伸出去接。
二師兄一發飆,身上火焰蒸騰,那可比真火符還要威力十足,悲催的秦嶺屍怪就慘兮兮的又被燒了一次。
好不容易拿出來了一把自以為天下無敵的飲血噬魂劍,還特麽是假的。
縱橫江湖幾十年,秦嶺余脈八百裡,無人敢惹,老君山的道士見了他都退避三舍。
如此驕傲的人物,今天徹底是被我們坑慘了。
慘不忍睹。
關鍵是他一成名江湖幾十年的高手,被我和薛小七兩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坑成這般模樣,他又怎麽能忍的下去。
不能忍!這事兒決不能忍,如果是我,即便是拚死,也得將這樣坑害我的人給殺了,傳出去太丟人了。
更加悲催的是,那秦嶺屍怪的計劃沒有得逞,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寶劍被我一劍斬斷,一時間傻眼,呆愣住了,絲毫沒有防備薛小七的那根槐木芯的棍子朝著他打了過來。
薛小七這一棍子打的可是夠狠的,那真是咬牙切齒,將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
“砰”的一聲,那一棍子就狠狠的砸在了秦嶺屍怪的胸口,秦嶺屍怪帶著滿眼的不甘和絕望倒飛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之中就狂吐了一口鮮血,滾落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秦嶺屍怪渾身顫抖,手裡還拿著那把斷成兩截的飲血噬魂劍,臉上的表情跟吃了一大口翔似的,他嘴裡一邊冒著血泡,一邊不甘心的說道:“你們……你們太不地道了……這劍竟然也是假的……我恨啊……”
說著說著,那秦嶺屍怪竟然還哭了起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跟瘋了一般,以至於我和薛小七都愣在了那裡,並沒有上去補刀。
難道這老妖怪真被我們給坑的傻了?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這是要鬧哪樣?
哭笑了一會兒,那秦嶺屍怪突然將視線再次鎖定了我和薛小七這一邊,他的雙眸在一瞬間就變的血紅,那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惡毒和憤恨,這樣的眼睛太恐怖了,讓我和薛小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如墜冰窟一般?
他要幹什麽?!
下一刻,秦嶺屍怪突然就咬牙切齒起來,他惡狠狠的罵道:“你們兩個雜碎,今天我秦嶺屍怪即便是拚著一死,也要跟你們同歸於盡……你們受死吧!”
說罷,原本還重傷垂死的秦嶺屍怪猛然間站起了身子。
他的身上瞬間被一團濃的像是墨水一般的屍氣包裹著,然後一陣兒“劈裡啪啦”骨骼摩擦的聲響從他的身上傳了過來,聽在我的耳中,感覺尤為刺耳。
再接下來,我和薛小七突然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那秦嶺屍怪的身體陡然間變大了許多,足足長了三倍有余,渾身屍氣纏繞,煞氣蒸騰。
這會兒,他的上下嘴唇不停的翻動,一聲聲奇異的咒語帶動周圍的炁場不停的翻滾起來,我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威脅在籠罩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