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黑毛僵屍撲向了一關道的人,讓特調組的人很快明白了過來,這些黑毛僵屍是自己這一方的外援。
特調組的人原本都已經陷入了絕境,孤立無援,損傷大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特調組的人馬群情振奮,士氣大漲,有些人還發出了歡呼雀躍的聲響。
一聲脆鈴響,千軍萬馬來,僵屍聲咆哮,血染滿山林。
但是那些一關道的人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了,原本還打的好好的,對特調組的人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結果橫空冒出來這麽多殺人如麻的黑毛僵屍,讓他們如何能不心驚。
這些黑毛僵屍不比活人,它們可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除非用符籙和厲害的術法進行壓製,要不然,就只能等著被黑毛僵屍活活給咬死。
黑毛僵屍的出現,讓張老魔帶來的人馬方寸大亂。
已經有些人看到勢頭不妙,轉身就要逃走了,不過這時候,我卻聽到張老魔的一聲大喝,聲震山野,帶著一股強悍的殺氣。
“特麽的!今天誰要是敢逃,等老子回去,非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張老魔的這一聲怒吼顯然是用了些手段的,類似於佛門的獅子吼,在整個山谷之間回蕩不息,不過從張老魔的這聲嘶吼聲中,我也聽到了一些其它的意味兒,那就是張老魔也感覺出來了,大勢已去,原本要全部剿滅這些特調組的人馬,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身為一關道的一方長老,說話肯定是管用的,只是聽張老魔的這個名頭,便知道他說到肯定能夠做到,殺幾個人就跟踩死幾隻螞蟻一般容易,我也見到過他曾親手殺死自己的人馬,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此人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絕對是個狠辣的角色。
擒賊先擒王,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要是讓這些一關道的人馬徹底拜服,那就只能讓這張老魔橫屍當場。
我將大部分黑毛僵屍分散開來之後,還留下了十幾具黑毛僵屍在我身邊,我一隻手握著銅錢劍,一隻手拿著茅山帝鈴,控制著那些黑毛僵屍,就朝著張老魔的方向奔了過去。
然而,就當我往張老魔的方向奔的時候,半路上突然殺出了幾個張老魔的手下,便是一開始對付我的那幾個人,攔在了我的前面。
他們不覺明厲,還以為我是先前的那個不堪一擊的吳九陰,我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便是想攔住我一段時間,先讓張老魔解決了我家老爺子。
“吳九陰,你的死期到了!”一個拿著大鐵錘的漢子叫囂了一聲,就帶著三四個一關道的人馬朝著我奔了過來。
我冷笑了一聲,嘴角微微抽動,大爺的,小爺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撒,剛才被他們追的四處奔逃,這會兒也讓他們嘗嘗被人危及生命的感覺,我要親手殺上幾個人,手中的銅錢劍早已經如饑似渴了。
我根本不跟他們廢話,讓那十幾個黑毛僵屍站在了原地不動,我自己提著那把銅錢劍就迎著那幾個一關道的人馬殺了過去。
我的丹田氣海比較特殊,可以源源不斷的吸納天地五行之力,補充靈力的消耗,時刻保持著超強的戰鬥力,經過片刻的喘息,我身上已然再次冒起了一團淡淡的黑霧,怨力再次被點燃,耳邊再次響起了無數忘川河裡的冤魂厲鬼的咆哮聲,它們讓我殺戮吧,瘋狂的殺戮吧,只有鮮血才能撫平心中的怨恨,只有死亡才能宣泄它們在忘川河裡千百年的孤寂。
一劍在手,氣貫長虹,我那一雙紅綠相間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他們,就像是在看著幾隻待宰的羔羊。
提著銅錢劍的我,眨眼間就跟他們碰撞在了一起,我依舊是用的我自小便練的茅山混元八卦拳,沒有修行的時候,隻覺得這是一門很普通的拳腳功夫,但是修行之後,那意義就不一樣了,才感覺到了這麽功法的厲害之處,此時魔氣臨體,我再次運用這門功法,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掌握的十分有火候,面對四五個一關道的高手,也是揮灑自如,酣暢淋漓。
同樣的功法,在不同的時刻運用,竟然出現了比之以往厲害十倍的效果,可見每一樣功法只要修煉到了極致,那也是最為厲害的殺人技。
隨著身上蒸騰而出的黑色煞氣越來越多,我的速度和身法也是越來越快,竟然打的那四五個一關道的高手沒有了招架之力。
陡然間,一個巨大的鐵錘朝著我的腦門砸了過來,我身形一晃,通過意念溝通到了腳下的荒草,那些荒草便肆無忌憚的生長起來,一下就纏住了那漢子的雙腿,隨後,我一劍就朝著那漢子的脖子斬了過去,那漢子上不知道自己的雙腿已經悄無聲息的被荒草給纏住了,想要躲開我這一劍的時候,才發現雙腳根本不能動彈了。
生死只在一念之間,我的劍毫無懸念的就砍在了那個漢子的脖子上,一顆碩大的頭顱衝天而起,一腔熱血漫天揮灑,落了我一身,沾了我一臉,還是熱的。
我伸出了舌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甜甜的,味道真不錯。
我獰笑了一聲,緊接著朝著另外一個人殺了過去,那個人看到我此刻的樣子,眼神便閃爍起了惶恐不安的神色,不過還是揮舞起了手中的月牙鏟朝著我打了過來。
我用銅錢劍去接,猛然間發力,銅錢劍上紅芒閃爍,黑氣彌漫,兩樣法器重重的撞在了一起,那漢子手中的月牙鏟便被震的飛了出去,雙手之上虎口被撕裂,鮮血直流,不等他反應過來,我手中的銅錢劍往前一送,直接扎進了他的心口窩,然後猛然間轉動,直接將那人的心臟給攪碎了,那漢子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轟然倒地。
一口氣連殺了兩人,也就十幾秒的功夫,剩下的三個漢子各自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滿的全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