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令旗足有八面,赤橙黃綠青藍紫,另外還有一張黑色的令旗最為顯眼。
這些令旗不等我那銅錢劍斬到,便自動分散到了四面八方,深深的插入地面之中,將我團團圍住,不消片刻,那些七彩斑斕的各色令旗便發出了烈烈風響,一股濃鬱的黑氣從四面八方蒸騰而出。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比我的銅錢劍激發出去的速度還要快。
其實,當這些令旗一被那白眉舵主祭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妙了,所以才會用銅錢劍去斬斷那些令旗,只是速度慢了十分之一秒,那些令旗就分散了開來。
當那些令旗一落在地上之後,一股無名的恐慌感頓時襲上了心頭,我一招手,便將那銅錢劍招回了手中,想都沒想,就朝著其中一個方位猛撲了出去,手中的銅錢劍也旋即斬向了其中一面紅色的令旗。
這一劍又快又狠,銅錢劍上紅芒閃耀,似乎都脹大了好幾圈。
我更是將那丹田氣海之中的靈力再次瘋狂的運轉起來,以至於全身蒸騰的黑色煞氣猛然間一收,全都集中在了這一劍之上。
一劍之力,足以斷千斤巨石,便是那蓬勃的劍氣也讓整個空間的炁場猛然間收緊。
力劈華山氣蓋世,一劍斬向了那紅色令旗,那紅色令旗的周圍本來已經氤氳出了一團符文,與其余的令旗產生的共鳴,將我圍繞在一個圓圈之中。
便是這一劍,愣是生生的將那面紅色令旗上氤氳的符文直接斬的蕩然無存,就連那邊紅色的令旗也微微傾斜了下來。
這個還沒有生成的法陣,在還沒有成型之前就被我破出了一個口子,卻讓我幾乎使出了全力,一旦這法陣生成,可見是多麽恐怖的場景。
一劍破開了法陣豁口之後,我身形一晃,就要朝著法陣之外出去,然而連一隻腿都沒有伸出去,從那法陣之外便有一根三股鋼叉刺了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及時,身形一晃,躲了開來,這一下必然刺中胸口,然而,不等那鋼叉收回去,我便一伸手將那三股鋼叉緊緊的握在了手中,猛然間發力,想要將那東海水蛇拉進這法陣之中斬殺了去。
此刻的我,兩股隱藏在丹田氣海之中的力量爆發出來,修為猛增數倍,這一拉扯之下,何止萬鈞之力,那東海水蛇頓時半個身子就探了進來,旋即,我一劍就朝著他斬殺了過去。
這老小子也是鬼機靈的很,見情況不妙,直接松開了那三股鋼叉,身子往後疾退,饒是如此,這老小子還是慢了半拍,我這一劍直接砍在了他的手腕子上,將他的一隻手斬斷了下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天地,本想乘勝追擊,將那東海水蛇一劍砍死,可是剛剛被我斬破的法陣豁口,頓時又是一陣兒符文抖動,堵住了我的去路,我身子一晃,就撞在了那法陣之上,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將我反彈了回來。
便是這東海水蛇這般一耽擱,法陣很快就生成了。
那八面令旗隨風舞動,黑氣蒸騰,空氣為之凝結,法陣之內的炁場鼓蕩不休,翻騰不已,以我為中心的四周頓時飄蕩起了一陣兒水紋似的符文,隱約漂浮,神秘而詭異。
這法陣似乎跟我的虛空符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更加強大了許多,不過這符文法陣是透明的,除了隱約的符文之外,我還能夠看清楚外面的動向,我看到了那被我斬斷了一隻手的東海水蛇捂住了傷口不住的哀嚎,四周八方圍攏了不少黑衣人,各自拿著長槍長矛,將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其中還包括那白眉舵主,以及那白面書生。
而法陣之內,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幫手,便是我剛剛從十三狼妖口中救下的二師兄。
此刻的二師兄身上多出了不少傷口,留著藍色的血液,不過經過這會兒短暫的修整,二師兄的身上再次蒸騰起了真火蓮花,比之以往,似乎黯淡了許多。
八面令旗組成的法陣實在是玄妙無比,分別鎮守八方,吸納天地靈氣,這令旗之上有各種詭異的符文,投影在四周,便結了了一個圓形的隔絕法陣,將我困在了法陣中心。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法陣,一時間並不知道如何突破而出。
然而,這法陣的八個方位,還有有些莫名的黑色的霧氣飄蕩出來,一吸進鼻孔之中,頓時讓我一陣兒頭暈目眩,腳步輕浮,身子搖晃不已。
我連忙閉住了口鼻,讓身體進入一種內循環的狀態,好在有兩股強大的力量支撐,堅持幾十分鍾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尤其是那股千年內丹的化作的力量,似乎能夠吸納地面上的草木精華,化作無形的氣息,融入我的奇經八脈之中,所以這股飄蕩而出的黑氣只是暫時對我有所損傷,很快便被我遏製住了。
我看了一眼二師兄,又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一會兒的功夫,我的四周全部圍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十分壯觀。
不等我想到如何破陣的法子,但聽得一聲呼喊,那白眉舵主大聲道:“諸位不要害怕,吳九陰已經被我困在了八方聚靈陣之中,他肯定是逃不出來了,大家夥一起將其斬殺!”
話聲一落,我的身後頓時一陣兒陰寒,我連忙轉身,但見七八杆長槍突破了法陣,一起朝著我刺了過來,我大驚之余,回手便是一劍,將那些長槍的槍頭全部斬斷,然後一劍就朝著那法陣刺了過去。
但是銅錢劍刺到那法陣的外圍的時候,恐怖的事情就發生了,我的銅錢劍刺在了法陣的符文之上,就像是刺到銅錢鐵壁,無法突破半分,還震的我手臂發麻。
但是那法陣外面的人卻可以將各種冰刃刺到法陣之中。
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牢籠之中,別人可以拿刀殺我,但是我卻無法衝出牢籠去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