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李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張德貴的包間門口,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當下我更是用上了那百步聽蟻的手段。
但聽得裡面傳來了好幾個人爽朗的大小聲。
“哈哈哈……二位兄弟,這錢咱們賺的容易啊,就在那雷公島附近轉悠了那麽一圈,幾十萬就到手了,咱也不知道那兩個傻叉到雷公島去幹啥,想必這會兒人早就葬身魚腹了,其實不用咱們哥幾個動手,他們到了雷公島附近也是一個死,還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
這是張德貴那得意洋洋的聲音。
隨後另外一個人醉醺醺的說道:“張哥,咱們現在是兩頭拿錢,不光是那兩個傻子給了咱們五十萬,那邊也給了咱們三十多萬,這也太輕松了一些,以後張哥還有這樣的好事兒,千萬不要忘了我們兄弟兩個才是……”
“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不過以後有機會,一定叫著兩位兄弟,來來來……咱們喝酒……”
張德貴說著,裡面再次傳來了觥籌交錯的聲響。
一聽到這裡,李半仙也點了點頭,說是他們。
當下,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直接伸手敲了敲屋門,裡面緊接著便傳來一人不耐煩的聲音道:“誰啊?”
“服務員,酒店裡給你們加個菜。”我道。
“哎呦……這感情好啊……”隨後,屋子裡便傳來了椅子挪動的聲響,然後一個人便過來開了門,這門剛一打開,我一把麻沸化靈散就撒了過去,那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兒,人就倒在了地上。
然後,我和李半仙以極快的身法便閃身走了進去,坐在桌子旁邊的另外兩個人頓時霍然而起,猛然間從酒桌上就摸起了兩個空酒瓶,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當他們認清楚我們是誰的時候,頓時一臉的不可思議,尤其是那張德貴,張大了嘴巴,眼珠子差點兒都飛了出來:“是……是你們……你們怎麽還活著?”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咱們還能再見面。”我陰仄仄的笑著,便朝著他們兩個人走了過去。
“張哥,乾翻他們!”
跟張德貴一起的那個人提起一空酒瓶就朝著我砸了過來,勢頭很猛,我一伸手便將那空酒瓶抓在了手中,另外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衝著他嘿嘿一笑,然後手中發力,那人打向我的酒瓶頓時發出了一聲爆響,被我硬生生的給捏碎了。
能夠一下將酒瓶給捏碎,這得多大的力道,那個被我抓著的人頓時臉色大變,身子像是面條一眼瞬間軟了下來,我隨手一丟,便將那人直接拋起,扔飛了出去,砸在了牆上,然後滑落下來,當即便暈死了過去。
一共三個人,一個被麻沸化靈散放倒,一個被我打暈,就只剩下一個張德貴了。
這一動手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修行者,就是普通人,他們想要害我,就等於是找死,估計也是被人當做槍使。
我緩步朝著他走了過去,張德貴嚇的一屁股又坐了下去,臉上的肌肉抖啊抖的,估計是快要嚇尿了。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跟老李走到了桌子前面,低頭一看,發現滿滿一桌子菜,酒喝的也是茅台。
“生活不錯啊,好酒好菜的。”我拿起了桌子上一瓶酒,喝了兩口,然後坐在了張德貴的對面。
那張德貴頓時哭喪著臉道:“爺……兩位大爺,我張德貴有些不識泰山,得罪了二位爺,我……我這就把錢退給你們……”
說著,張德貴顫顫巍巍的摸出了一張銀行卡來,又道:“密碼是六個六,裡面有八十萬,請二位爺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你過來……”我喝了一口酒,看向了他道。
那張德貴不敢不從,連忙從一側繞了過來,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先是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幾巴掌,不斷的跟我陪著不是。
我心情很不好,但是也真是懶的動手打他了,於是便道:“說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麽乾的,我隻問一次,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弄死你。”
張德貴停了手,渾身抖了一下,連忙說道:“是……是北礁村的陳志鵬,他讓我這麽乾的……說只要將你們送到雷公島附近,把船弄沉了,就給我三十萬……”
陳志鵬?這個人好陌生啊,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我回頭看了一眼李半仙,李半仙也衝著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當下,我一腳將張德貴給踹翻在地,然後起身,跟他說道:“走吧,帶我們去找他。”
那張德貴連聲應著,知道是碰到了硬茬子,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便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其實,這飯我跟老李也吃的差不多了,當下便押著張德貴朝著樓下走去,然後我開著車,帶著張德貴重新又折返回了北礁村。
在路上,李半仙就提醒我說,由於今天下午我們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北礁村,打聽張德貴的下落,而指使張德貴害我們的人,正是住在北礁漁村,陳志鵬肯定是知道我們去過,估計已經是打草驚蛇,人早就跑了,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很快,我們就折返回了北礁漁村,被張德貴帶到了漁村一處挺大的院落附近,那個院落是一個兩層的小洋樓,蓋的十分別致,在這個地方應該也算的上是有錢人了。
我發現那小洋樓的附近有不少攝像頭,就這樣進去有些不太妥。
於是,我便將小萌萌叫了出來,先讓他去那小洋樓裡面探探路,看看裡面到底有多少人,別在我們一進去,他們都給跑了。
小萌萌應了一聲,朝著張德貴眨巴了兩下眼睛,很快就化作了一道猩紅煞氣朝著那院子裡飄了過去。
那張德貴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看到一個小孩兒竟然能化作血紅煞氣飄走,頓時驚的冷汗都出來了,顫聲問道:“兩位爺……你們究竟是幹啥的啊……竟然有這般神通。”
“不想死的快就別多嘴,老老實實的呆著就行了。”李半仙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