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眾人小心翼翼,一路之上專門挑一些小道而行,便是但是撞到一關道在四處巡邏的人,聽車合說,不光是海上有巡邏隊,大荒城的陸地之上也有很多在四處遊蕩的巡邏隊。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一關道風聲很緊,派出來搜查的人就更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彌勒覺察出了什麽,會有人找到這個大荒城來,對他不利。
我們穿過了一大片密林,期間遇到了很多長的奇形怪狀的人,是除了三大部落之外的一些散戶,數量不多,但是都有著人類的思維,這些半獸人看到我們之後,都會遠遠的躲開,要麽就是站在一旁,低著腦袋,一聲不吭,等我們離開了之後,他們才敢離開這裡。
這會兒的我們全都換上了一關道那些光頭特使的衣服,腦袋上扎著方巾,而且還都帶了人皮面具,對方自然會認不出來。
穿過了這片密林,又往前走了七八裡的路程,天色就已經完全亮堂了起來。
那車合跟我們說,他知道一個地方,是一處山洞,之前是半獸人住的地方,那些人被一關道的人盡數斬殺,那個山洞就空了出來,我們暫且可以去那裡藏身。
如此也是權宜之計,等我們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之後再從長計議。
走著走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寨子,寨子不算很大,但是那房屋的建造跟外面的房子差不多,隱約中還看到那邊有人在走動。
看到這些人,眾人便警惕了起來,高祖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眾人繞開這個寨子。
但是那車合確說不打緊的,那些人都是義佬族一部分的人,已經被一關道收服了,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而繞開這個寨子,想要去那個山洞就要繞行很遠的路程。
一路之上,車合的表現還算是不錯,對我們言聽計從,當下我們便信了他的話,很快便走到了那個寨子旁邊,眼看著就要穿過去的時候,突然間從寨子裡走出來了一票人馬,大約有三四十人,迎面跟我們撞了一個正著。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也是一個光頭,身下騎著一物,正是我們在冰獄和火獄交接的地方遇到的那些孰湖人的模樣。
在那光頭的身後,跟著的那一大票人馬,目光也注意到了我們這邊。
這會兒,想要再躲開已經來不及了,而我的目光則惡狠狠盯向了車合,心想是不是這小子搞的鬼,故意將我們帶到這個地方的。
而我們朝著前面看去的時候,發現那一撥人的修為還不淺,尤其是騎著孰湖人的那位,身上散發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車合……你不是負責在黑水深淵巡查麽?怎麽跑到了老夫的領地?”騎著孰湖人身上的那個光頭老者沉聲問道。
“稟告張領主,在下在黑水深淵發現了一些情況,正要前去大荒城稟告,路徑此處。”車合故作平靜的說道。
剛才為了不讓這車合成為我們的累贅,那麻沸化靈散的毒性我們給他解開了一點兒,讓他既不能動用靈力,也可以像正常人那般走路,也不可能給他自爆而亡的機會。
那個騎在孰湖人身上的張領主看上去有個七八十歲,光頭,身上也穿著鎧甲,眼睛銳利如鷹,朝著我們幾個人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車合,你在黑水深淵發現了什麽,能不能跟老夫說說啊?”
車合顯得有些緊張起來,遲疑道:“這個……恐怕多有不便。”
那張領主哈哈一笑,說道:“罷了罷了……你們走吧,還怕老夫搶了你的功勞不成?”
車合一拱手,然後帶著我們跟那張領主的人錯開,朝著前面繼續走去。
我屏蔽了氣息,低著腦袋,從那張領主的身邊緩緩走過,我身後跟著的人是我高祖爺。
為了不發生意外,那四個老前輩都是分開站的,便是為了危急時刻能夠及時出手。
當我走過那張領主身邊的時候,那張領主一直眯著眼睛看著我們這些人,眼看著眾人馬上就要從他們身邊閃過的時候,張領主突然毫無預兆的揮舞起了手中的砍刀,朝著最後的無崖子真人的後背上斬了過去。
無崖子真人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身形一錯,便躲閃開來,這時候,張領主身後的那些人頓時快速的分散開來,將我們團團包圍了起來。”
“有奸細!他們是奸細!”車合突然大叫了一聲,趁著眾人慌亂之際,突然發足狂奔,朝著張領主的那些人奔了過去。
看到車合如此,我頓時惱羞成怒,原來車合這小子是在坑我們,他早就知道這地方有一關道總舵的高手埋伏,所以才故意帶我們過來。
當下,我雙手重重的一拍,那九轉刮骨丹的藥效頓時發作了起來,車合一聲慘嚎,頓時栽倒在地,滿地打起滾來,疼的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嚎。
“膽子不小啊,就憑著你們幾個人,就敢闖到大荒城來,是過來送死的吧?”那張領主陰測測的笑道。
“是車合高的密?”白展忍不住問道。
“哈哈……這根本不用看,你們幾個人就有些行為古怪,在我們大荒城,所有的特使都是不長頭髮的,你們頭上扎著一個頭巾,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再者,剛才老夫感受了一下你們身上的氣息,非常陌生,而且你們每個人的修為都不弱,盡管你們都在盡量壓製,可還是露出了馬腳。”那張領主得意的說道。
說到這裡,那張領主緊接著又道:“都別愣住了,將這幾個狂徒給我活捉了,帶到總舵裡面領賞!”
話聲一落,那幾十個光頭特使齊刷刷的將法器抽了出來,便朝著我們殺奔而來。
疼的滿地打滾的車合爬著道了那張領主的身邊,抱住了他的大腿道:“張領主……救我……救我啊……”
“背叛聖教,還有臉讓老夫來救你,這就送你一程吧!”那張領主揮舞起了一掌,一下拍在了車合的腦門上,那車合頓時七竅流血,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