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陳青蒽頓時羞紅了臉,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在眾人面前顯得有些局促起來。
老花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哈哈一笑,說道:“不錯不錯……小九這榆木腦袋總算還是開竅了,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喝上喜酒。”
一桌子頓時熱鬧了起來,全都跟著起哄,就連陳玄青老爺子也哈哈笑道:“小九這孩子,老夫看著也行,只要他們兩個你情我願,老夫這一關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我想她爹肯定也沒有什麽意見,等他醒來要是不同意,老子就先收拾他一頓,還反了天了不成?”
“爺爺……您說什麽呢?”青蒽妹子羞紅了臉,在這樣一頓人的‘虎視眈眈’之下,實在是有些抗不住了,直接起身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陳老爺子也是性情中人,以後等小九哥跟嫂子成了婚,您老人家便也是我們的長輩,來來來,咱們一起敬老爺子一杯酒,算是提前喝個訂婚酒了。”周一陽這小子再次起哄,眾人紛紛應和,站起來給老爺子敬酒,老爺子也是樂呵呵的笑容滿面,還真將這事情給應承了下來。
反倒是我覺得有些接受不了了,感覺進展似乎有點兒快了,怎麽著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呢?
不過這樣一來,場面顯得十分熱鬧,而剛才,我們一撥人還在跟加藤和真拚命,差一點兒就丟掉了性命。
說實話,如果我真的和青蒽妹子最終走在了一起,我是不想她跟我再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整天過的提心吊膽,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夠結束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正熱鬧著,我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金胖子打來的,我起身出去接了一個電話,金胖子找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便是問我這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他是今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說是加藤和真從日本坐飛機到了川省,肯定是來找我復仇的。
我將我們這邊的事情簡單跟金胖子一說,當他聽到那加藤和真和加藤一郎都被我們殺了之後,頓時驚的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我靠,九爺,加藤和真可是小日本石清水八幡宮的社長,日本一流的鎮國級高手,你是怎麽乾掉他的?”金胖子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
“你不是通知白展和嶽強他們了麽,我們兄弟幾個聯手將他乾掉的,不過也費了好大一番力氣,這事兒我真該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他們過來幫忙,我覺得我乾翻加藤和真的確是有些困難。”我客氣道。
“不過是打了個電話而已,九爺不必客氣。不過這事兒鬧的有點兒大,九爺一定要小心了,這事兒估計很快傳到日本的修行界,估計有些小日本會不服氣,過來找你麻煩。”金胖子提醒道。
“金老哥,這事兒還得要依仗你了,讓你們萬羅宗在日本的勢力盯緊一點兒,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的,盡快聯系我,我這邊好有個心理準備,挖好了坑,等著他們過來,我這人比較仁義,管殺也管埋。”我笑著說道。
“九爺,我服了,這話說的敞亮,得嘞,您瞧好吧,我一定給您盯緊嘍。”金胖子笑道。
掛了金胖子電話之後,我又重新折返回了屋裡,在走廊上,我看到陳青蒽,他遠遠的看著我,衝著我羞澀的笑著。
我走了過去,有些局促的說道:“青蒽妹子,我這些兄弟有些鬧騰,有時候說的話不著邊,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其實他們人都挺好的。”
青蒽妹子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來看向了我,突然道:“小九哥,你打算什麽時候過來娶我?”
這話問的我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這一刻,腦子有點兒懵,一片空白。
正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間心口處傳來了一陣兒溫熱之感,我伸手一摸,很快將胸口處貼身放著的傳音符給拿了出來,這傳音符剛一拿出來,便“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緊接著從傳音符裡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孩子,龍信招供了,速來茅山一趟,共商大事!”
這聲音是茅山掌教龍華真人的,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一顫,連忙回道:“好的,我會帶人盡快趕到。”
不等那傳音符再次傳來回音,整張傳音符便燒成了灰燼。
陳青蒽眉頭一挑,便道:“小九哥,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茅山的一個叛逆,之前是大茅峰的一個長老,其實是一關道安插在茅山的臥底,前不久一關道圍攻茅山的時候,我們活捉了龍川真人,那龍傳真人就是被他所殺,殺了龍川真人之後他便逃了,又被我們給活捉了回去,一直以來,我們都在找白彌勒藏身的下落,也就是一關道總舵的所在,這次龍信真人招供,估計是供出了關於白彌勒的一些事情,我們幾個人必須要盡快趕過去才行,聽掌教真人所言,事情有些嚴重。”我解釋道。
“那……那你們別耽擱了,趕緊去吧,我也跟你們走一趟吧。”青蒽妹子道。
“你就別去了,伯父還沒有醒過來,你最近一段時間就在家裡照顧他老人家吧,等我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情就再過來找你。”我道。
青蒽妹子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些什麽。
隨後,我和青蒽妹子快速的折返回了屋裡,屋子裡的人觥籌交錯,喝的正鼾,我們剛一進去,老花便賤兮兮的說道:“小九,你說你們倆,喝著就還要跑出去秀恩愛,太欺負人了啊,先罰三倍再說。”
我臉色一肅,便道:“大家夥別喝了,現在就跟我動身,咱們去茅山。”
此話一出口,眾人全都愣住了,白展道:“小九哥,好端端的,去茅山幹什麽,咱們好像剛從茅山回來沒多久的樣子。”
“龍信真人招供了,可能是供出了白彌勒藏身的下落,剛才掌教真人給我燒了一道傳音符。”我道。
聽我這般說,所有人臉上都收斂了笑意,將酒杯全都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