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您還能撐得住嗎?”我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至清真人,關切道。
至清真人微微點頭,嘴角輕挑,淡淡的說道:“還能撐得住……貧道身上若是沒傷,哪能讓這小日本猖狂……咳咳……”
說罷,至清真人乾咳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我靈機一動,從乾坤八寶囊中摸出了一個藥瓶,遞給了至清真人,說道:“老前輩,我這裡有補氣凝血的藥,你且吃一點兒,肯定管用。”
至清真人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藥瓶,微微搖頭,說道:“貧道身上的傷,一般的丹藥起不了什麽作用,你還是收起來吧……”
“老前輩,這藥可是紅葉谷薛家的藥……”
“啥?”至清真人一愣,又道:“可是紅葉谷薛家藥鋪?”
“對,我們吳家跟他們薛家是世交,這藥是薛家那兩位老爺子親手煉製的,保準管用。”我又道。
至清真人這一次倒是沒跟我客氣,直接一把拿過去藥,倒出來了幾顆,一股腦的塞進了嘴裡,把那藥瓶又遞給了我,這才說道:“多謝……既然是薛家的藥,那肯定是沒的說。”
正在我跟至清真人說話的功夫,樂善和金胖子已經將那小日本給纏上了,再次打的火熱。
“老前輩,您先歇會兒,回回氣,我過去幫把手,先將那小日本給放翻再說。”
說著,我便提起了劍魂,就要朝著加藤武衝過去,而此時,至清真人突然喊住了我道:“小夥子,小心一些,這小日本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我看他並未用出全力,你且去,給貧道一盞茶的功夫,便去宰了那小日本鬼子。”
我應了一聲,很快也加入了戰團,跟樂善和金胖子一起力敵那加藤武。
話說,第一次跟加藤武交手的時候還是兩年多之前,那時候的我剛出道沒多久,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知道這小日本加藤武是什麽來路,總之就是不服就乾。
結果我和花和尚兩人聯手都被他輕而易舉的打的落花流水,差一點兒就小命不保。
要不是汪傳豹那邊報了警,我和花和尚兩人當時就會報銷。
加藤武的修為算起來也是深不可測,此刻我們三人與其拚鬥,竟然也佔不到半分便宜。
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村正妖刀,每一次揮舞起來,都感覺有無數厲鬼在耳邊呼嘯,異常淒厲,聽著便讓人心驚膽戰,大受干擾,而且我還發現他手中的村正妖刀跟袁朝晨那小子的噬魂棍有的一拚,似乎能夠限制人的修為,有力也無法全部使出來,不過他那把村正妖刀之中所蘊含的陰森鬼氣要比袁朝晨的那噬魂棍強大百倍不止。
有這樣一把妖刀在手,再強大的對手都有與之一戰的勇氣。
傳聞這把村正妖刀是出自於日本一個煉器大師之手,這把村正妖刀極為不詳,若是刀的主人壓製不住這把刀,便會受到刀的反噬,性情大變,殘暴無度,反受其害。
我們三人與其苦戰了許久,半分便宜都沒有撈著,加藤武卻是越戰越勇,就當我們三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股極為澎湃的炁場頓時鼓蕩了起來,緊接著一道身影旋即而至,沒等我看清是什麽人,那人一劍就朝著加藤武重重的劈了過去。
這一劍劈下來,地面上的頓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空氣之中都有一種焦糊的味道,我只看到一把劍的虛影徑直朝著那加藤武而去。
我們三個人在感受到了這股霸道無匹的力量之後,紛紛跳出了戰圈,而那股強大的力量正是奔著加藤武而去的。
加藤武渾身一震,連忙將村正妖刀橫了起來,那妖刀之上蒸騰起了一團濃鬱的黑霧,黑霧之上一個個猙獰醜陋的鬼臉顯現了出來。
須臾之間,那股強悍的力量跟加藤武手中的村正妖刀猛然間撞擊在了一起。
加藤武發出了一聲悶哼,那村正妖刀上的陰森鬼氣頓時消散無形,連帶著他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落在了地上,一路劃出去七八米遠才停了下來。
“特麽的小日本,道爺不發飆,你還真以為咱們是好欺負的!”至清真人提起一把劍,威風凜凜的站在了我們的旁邊,朝著加藤武看去。
我去,老爺子這一劍真猛啊,這才是至清真人的真實水準。
轉頭朝著至清真人看去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臉色也有了些血色。
看來,我給他的那些要已經發揮作用了。
一劍劈出去之後,至清真人旋即緩步朝著那加藤武走了過去,這是打算要補刀的節奏,我們幾個人看了一眼,旋即也跟了過去。
就當我們離著加藤武還有七八米的時候,那家夥突然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手中還拄著那把村正妖刀。
有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角滑落,滴落在冰湖之上。
至清真人那一劍的力量雄渾至極,霸道無匹,顯然也是蓄謀已久,一劍過去就將那加藤武給重傷了。
加藤武拄著村正妖刀起身之後,眼神旋即就變的無比惡毒起來,他斜著眼睛看向了我們幾個人,嘴裡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全都是日語,我們幾個人都聽不懂,皆是一臉茫然。
估計他嘴裡也吐不出什麽好話,肯定是在罵娘呢。
再然後,加藤武突然站直了身子,將村正妖刀橫在了自己面前,又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這一次倒像是在念咒了。
至清神色突然一肅,沉聲道:“不好,這小日本要放大招,趕緊攔住他!”
說罷,至清真人再次一劍朝著加藤武斬了過去,然而,這一次卻斬了一空,加藤武突然在原地消失了。
這又是隱身術。
然而,片刻之後,周圍的炁場便產生了極大的波動,感覺有一股十分可怕的氣息將我們幾個人給包裹了起來,就連空氣都變的稀薄了不少。
瞬息之間,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不見,聲音也聽不到了,整個冰湖白茫茫的一片,就剩下了我們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