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血靈教的人會通過各種辦法來跟我們接頭碰面,從來沒有想到對方會用這麽奇葩的手段。
他們竟然派來了一個女鬼還跟我們接觸。
這個女鬼長的就甭提了,臉色慘白,長發飄飛,一隻眼球掛在外面,嘴唇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好像是被一把剪刀給豁開了,一直撕扯到耳後根,它先是緩緩的從窗戶下面露出了腦袋,然後才將大半個身子顯露了出來,一邊飄飛而出,一邊還發出滲人的笑聲,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一扯,便露出了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還不斷有鮮血從它那豁開的嘴角流淌出來。
饒是我們這些經歷過大場面,見過無數鬼怪的家夥,猛不丁的看到這樣一個穿著大紅袍子的紅衣女鬼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是禁不住嚇了一跳。
不過還別說,這身穿紅衣的女鬼道行並不低,雖然沒有達到小萌萌那種鬼妖的級別,不過也相差了不是太多。
這玩意兒應該是個老鬼。
一看到這紅衣女鬼出現在了這裡,它那陰森森的笑聲,讓人渾身發麻,整個屋子裡的空氣瞬間就冷了好幾度。
白展頓時往前一步,一下將火精赤龍劍給抽了出去,便要上前去滅了那紅衣女鬼。
而我這時候一伸手,便將白展的胳膊給抓了,叮囑他道:“別動手,看看它想幹什麽,說不定是血靈教過來報信的,你將它給滅了,咱們就得不到你父母的消息了。”
白展愣了一下,這才消了火氣,往後退了一步。
這小子父母被血靈教的人給綁了,憋了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方撒氣呢,我要不攔著他,他上來估計就要跟那紅衣女鬼乾上了。
絲絲寒氣順著窗戶往房間裡飄了進來,眾人全都站在房間之中,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著那紅衣女鬼的下一步動作。
這紅衣女鬼的道行雖高,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麽,隨便站出來一個人,都可以將這鬼物給滅掉了。
不過一看到對方派出來這樣一個女鬼,我們也能從側面分析出對方的實力出來,必然十分強大。
因為能夠驅使這種鬼物的人,修為肯定低不到哪裡去。
過了片刻,那紅衣女鬼整個就飄到了窗戶前面,陰風鼓蕩之間,他那一身血紅的袍子隨風飛舞,我只是覺得這屋子裡更冷了,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心想丫的,在我面前裝什麽大頭蔥呢,一會兒我將小萌萌放出來,看你還怎麽嘚瑟。
隨著那一陣兒陰慘慘的笑聲,窗戶突然發出了“哐啷”一聲響,竟然再次閉合了起來。
這時候,那紅衣女鬼衝著我們屋子裡的人詭異的一笑,然後伸出了一根手指,開始在窗戶上寫起了字。
它的動作很慢,指甲摩擦著玻璃,發出了一種令人牙酸的聲響,我是最受不了這個動靜了,不過也要咬牙挺著。
隨著那紅衣女鬼手指不停的滑動,那玻璃上出現了三個血字,我眯著眼睛一瞧,但見那上面寫的三個字是“麻傀嶺”。
鮮豔欲滴的三個字,血順著玻璃不停的往下滑落。
寫完這三個字之後,那紅衣女鬼陰慘慘的又是一笑,然後身影漸漸的淡去,化作了虛無。
那紅衣女鬼剛一消失不見,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響,那玻璃全都碎裂開來,散落了一地,嚇的眾人紛紛退後。
尼瑪,這鬼真特麽有意思,嚇唬人就得了,還特麽砸玻璃。
“麻傀嶺?這是什麽地方?”我疑惑道。
此時的白展深深的蹙起了眉頭,沉聲說道:“我知道那個地方,我以前去過,那個地方就在魯地偏遠出的一片深山老林之中,曾經是血靈教十三門徒中其中一人的一個據點,我還差點兒就死在了麻傀嶺裡,那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手機到那裡都沒有信號,當初我帶著十幾個特種兵深入麻傀嶺腹地,結果就只有我和另外一個哥們兒活著出來,他出來之後,神經就有些不正常了。”
“你們去麻傀嶺做什麽?”花和尚問道。
“那邊出了怪異的事情,我只是過去瞧瞧,卻中了血靈教的圈套,這次估計血靈教又在那邊布好了局,就等著我們過去呢。”白展道。
“對方看來知道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他們派一個女鬼過來給我們傳達信息,肯定是並不畏懼我們一起過去,如果對方不在麻傀嶺設置圈套,那還真是邪門了。”我道。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去麻傀嶺?”周一陽道。
“去肯定是要去的,只是這裡沒有李半仙在,我這心裡沒底,如果對方在那裡布置了什麽法陣,咱們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懂得破陣的,就怕落到那法陣之中出不來啊。”我鬱悶道。
“幾位兄弟,血靈教是衝著我們白家來的,要不然就我和爺爺一起去吧,你們就不要去了,這次血靈教十三門徒一起出面,凶險萬分,幾位兄弟身上又全帶著傷,都還沒有恢復過來,我怕你們跟著我一起丟了性命。”白展真誠的說道。
“小白,咱們兄弟幾個同生死,共患難,在一起多少年了,怎麽可能讓你和老爺子去犯險,要去一起去,就這麽定了。”花和尚沉聲道。
“對,聽老花的,要去一起去。”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諸位不用擔心,我們無為派對於法陣的布置也是懂一些的,雖然比不得麻衣李家,卻也有獨到之處,如果不是什麽特別厲害的法陣,老夫肯定能夠應付一二。”白英傑道。
我們都看向了白英傑,這老爺子的修為很高,無為派的手段我也是見識過的,既然他這麽說,我們幾個也就多了幾分膽氣。
只是我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妥,老李可是懂得陳摶老祖先天圖的,各種法陣在他面前,他都可以想辦法處置,無為派並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肯定比不得李半仙。
而血靈教的十三門徒,既然想要對付我們,肯定不會用一般的法陣來困住我們,還不知道精心布置了多長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