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的功夫,老花、白展、老李還有薛小七便從兩位老爺子住的那間屋子裡奔了出來,我站在院子門口,他們站在屋門口,幾雙熱切的目光相對,然後便是相視一笑,我張開了懷抱,過去跟這老哥幾個紛紛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以前不管怎麽著,我們哥幾個都會在一起,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別管多麽困難的艱難險阻,哥幾個在一起總會有辦法,能夠挺過去。
可是這一次,因為李超的事情,我是徹底的喋血了,孤立無援,茫然無助,無依無靠,一切都要靠自己,這一路逃亡的不知道多辛苦,而且面對三方勢力的追殺,那一段歲月幾乎是我最為絕望的日子。
可是在這一刻,當我看到這些老兄弟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不快通通都消失不見了,這麽長時間,真是特別想他們。
眾人都是激動的不行,花和尚首先朝著我胸口來了一拳,說道:“小九,你能耐了啊,命真大,這麽多人追殺你,你都能活著逃回來,還去寶島找周一陽逍遙快活了一番,那小子有沒有給你找幾個大洋馬啊?”
說這話的時候,老花還賤兮兮的朝著我擠眉弄眼,還是那副很是欠揍的老樣子,這就是我熟悉的老花,一點兒都沒變。
然後白展也上前說道:“小九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前幾天,一陽哥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們,你讓龍虎山刑堂的人給帶走了,我們都激動的不行,要不是老李攔著,我們哥幾個早去龍虎山搶人去了,不過後來,周一陽又打電話過來,說高祖爺過去了一趟,將你從龍虎刑堂七老手中又搶了回來,還狠狠教訓了他們一番,真是太解氣了,哈哈……”
“我要是不攔住這幾個混球,他們不知道還能闖出什麽亂子出來,龍虎山不管怎麽說,也是千年道門,裡面高手如雲,我們去了也不過是送人頭的,一點兒不管用,前幾次他們就嚷嚷著要去川省救人,我也給攔下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好像有一個暗中的敵人,想要讓我們哥幾個全都置於死地,如果我們莽撞行事的話,只會讓事情變的愈加的糟糕。”李半仙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老李做的很對,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幸虧有老李攔著大家,要不然事情會變的更糟糕,別管怎麽說,因為我的事情,讓諸位兄弟都操心了,小九在此一拜。”
說著,我便鄭重其事的朝著他們幾個人行了一禮。
這般一來,倒是弄的他們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來,薛小七這時候也走了過來,仔細盯著我看了兩眼,說道:“小九,這次你沒受傷吧?”
“沒有,好端端的,啥事兒都沒有。”我笑著說道,然後朝著薛小七身後看去,發現周靈兒就站在薛小七的後面,笑盈盈的看著我,當我看向她的時候,她還衝著我微微點了點頭。
許久沒見,這妹子是越來越好看了,皮膚不再像是以前那般蒼白,而是白裡透紅,跟顯得動人了不少,不得不說,薛小七真是好福氣。
眾人寒暄了一番,我緊接著切入了正題,便道:“小七哥,我聽薛叔說青城山送來的嶽強今天醒了過來,是不是真的?”
“嗯,今天早晨醒過來的,不過很是虛弱,醒來之後,隻清醒了十幾分鍾,然後又昏睡了過去,兩位老爺子說,下一次醒過來,估計要到晚上了,至少能夠清醒一個小時,再過個七八天的光景,人才能夠恢復正常。”薛小七說道。
“走,咱們進去瞧瞧……”我說著,便招呼著一眾人等朝著屋子裡走去,然後便看到屋子裡端坐著兩位神仙一般的老爺子,看起來精神頭兒挺好的,然後便上前給二位老爺子行了大禮,兩位老爺子很是高興,讓我站起了身來。
當即,我便說道:“兩位老人家,前段時間,我讓青城山的人將一個人送了過來,找兩位老人家醫治,此人命在旦夕,也就只有兩位老人家能夠醫好了,只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麽病症,為何這麽難醫呢?”
薛乾坤老爺子當即便道:“這孩子身上中的是一種奇毒,當今已經絕跡,應該是叫斷魂散,無色無味,更是無跡可尋,屬於一種慢性毒藥,中了此毒的人,如果七日之內得不到救治的話,只能是死路一條,當人送過來的時候,已經耽誤了最佳的救治時機,我們兄弟二人隻好用了鬼門七十二針,暫且將其身上的毒性控制住,引而不發,然後再慢慢尋找救治之法,今時今日總算是醒了過來,也是這孩子命大。”
我再次感謝了兩位老人家,說道:“不瞞兩位老人家,小九遭人陷害,被汙蔑殺了當今龍虎山掌教華青真人的獨子,也就只有此人能夠幫小九作證,查出來到底誰是真正的元凶,如果這個人死了,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洗清嫌疑……”
“我們薛家世代行醫,別說是你讓人送過來的人,即便是一個跟薛家毫無瓜葛的人,薛家也不會放任不管的,就不要說什麽謝不謝的了,現在那孩子就在隔壁屋裡,你且去看看吧,不過要等到晚上才能夠醒來。”薛濟世老爺子說道。
我應了一聲,旋即起身,然後帶著一群人朝著隔壁屋子走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嶽強,躺在一張床榻之上,面容憔悴,整個人都受了好幾圈,到現在,他的身上還插著很多銀針,正由薛小七的爺爺仔細照料著。
人只要能活,我洗脫嫌疑的機會便會很大,此刻看到嶽強好端端的,我也就放心了。
嶽強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當初跟我在一起對付那遊屍的時候,也出了不少力氣,對我更是敬重有加,我對他的印象也很不錯。
看完了嶽強之後,那薛滿堂老爺子便讓我們各自離開,怕打擾到了嶽強休息,說等他醒來之後,會通知我們,於是眾人便離開,就在院子裡一邊喝酒一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