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唯愛醒來時,隻感覺全身上下,泛著灼熱的疼。
映入眼簾,是頂上淡藍的壁紙,猶如置身大海一樣,周圍環境清雅,看得出房間主人,脾性定是淡然溫和。
這麽想著,唯愛剛想抬手,這才發覺手上正在打著點滴。
下一刻,一隻乾淨的手掌,將一杯水遞在面前,配以一根吸管:“丫頭,喝點水。你的身體,暫時不宜進食,只能輸些營養液……”
唯愛一眨不眨,看著立在床邊,微笑著的寧遠。
沒有拒絕,她張開小口,順著吸管一點點吸著。
等到,不想再喝時,她止住口,忍不住出聲乞求:“寧遠……拜托你……帶我離開這裡……”
一開口,才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沙啞,仿佛大病一場。
寧遠手上動作一頓,眼看女孩瞅著他,眼眸水汪汪的,似是他不答應,她就要哭出來。
心頭一軟,在唯愛萬分緊張下,他彎唇一笑:“好,我帶你離開。”
“真的?”
唯愛一下激動,顧不得什麽想要起身,不過很快月眉一皺,倒抽一口氣:“好疼……”
見此,寧遠放下茶杯,將她按回床上:“別亂動,你身上鞭傷還在發炎。”
他說的,唯愛聽不進,只是一雙漂亮的眼珠,凝聚起點點星光:“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難看出,她確實不想留在這裡。
寧遠猜到,這次發生的事情,在她心裡留下陰影,便點頭應道:“嗯,真的。所以,你乖乖地,先養傷。”
得到這一保證,唯愛隻覺得身上的疼,跟著減少不少,對於寧遠,也不再那麽不喜……他本就乾淨溫暖,跟記憶深處,喜歡著的少年重疊,再加上這回,還是他救下自己。
所以相比下,他之前調查自己,暫時忽略不計!
可他雖然答應,唯愛一想到別的,不由小小擔憂一下:“可沈少白,肯定不願意!他那麽壞,堂妹也一樣壞……”
想到二小姐,就想到兩名保鏢,俏臉立刻一白。
她這樣,寧遠怎麽猜不到?
沉吟一刻,還是開口解釋:“丫頭,少白並不壞,他不像你看到的那樣!他只是孤獨太久,性子難免淡薄,以至於有時候,不知道怎麽表達……”
聞言,唯愛一撇嘴,不置可否。
在心裡,他那惡魔形象,早已刻入心扉。
“傷害你的兩名保鏢,他已經處理掉,下半生會在監獄裡度過。至於二小姐,他也命人重打三十棍,如今比你情況,還要嚴重一些!不久前,他還來看過你……”
這下,唯愛有點不可置信。
他為自己,懲罰保鏢,還處置蘇美雅?
不過,想歸想,嘴角還是翹著:“誰要他假惺惺……”
就憑這些,就想抹消對他的恨?要不是他強留自己,她怎麽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說到底,他是罪魁禍首。
雖然答應唯愛,帶她離開這裡,不過想到少白脾氣,寧遠還是提醒下:“少白,他心性孤傲,不容許誰反抗他!你在面對他時,不如嘗試順著他,他還是不難相處的……”
說到這裡,寧遠突然彎身,靠近唯愛耳邊,小聲說出一句秘密。
那些年裡,少白寵著童嫿。
印象裡,他最怕童嫿掉眼淚,每次童嫿一哭,他再心狠,都要妥協。
唯愛雖然不是童嫿,但是她們相像,多半還有血緣關系。
少白有意留下唯愛,證明在他心裡,唯愛起碼不同於別的女孩……用童嫿那招,應付少白脾性,說不定真能行通。
唯愛聽著,不由水眸一睜,深感驚奇不已。
他說,沈少白——害怕女孩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