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上這句同時，心裡感到一陣刺痛。

  沈墨北說的，她隱約記得。

  那時，阿墨說過，他要離開孤兒院，只是自己纏著他，不讓他走……甚至於，直至自己離開，再三的說著，讓他等著自己，他一遍遍答應。

  可是為什麽，她一點記不起，後面發生事情，該是回去孤兒院……明明，前面事情，記得分外清晰，怎麽一到關鍵地方，記憶偏偏缺失。

  “哥哥，他……”

  小西看著唯愛，傷心流著淚。

  不由的，眼裡充滿懇求，想讓哥哥承認，只是沈墨北，面容沉默如冰……對著小西，微微搖搖頭，還帶有決絕目光，認真的不能再認真。

  她有點不懂，哥哥明明，一直在尋姐姐，為什麽就在眼前……他不但不願相認，還一點希望也不留，哥哥到底在想些什麽？

  倏然不明，沈墨北不是不想認，只是沒有辦法！

  滄海桑田，他們早已回不去。

  不得已，在唯愛滿是緊張下，小西垂眸點頭：“他說的沒錯，哥哥……已經不在人世！”

  像是晴天霹靂，唯愛伸出手，緊抓著心臟，覺得裡面溢出疼痛。

  事實上，唯愛性子偏執，很少在意什麽事物，但是一旦在意，便是用心銘記……明顯的，阿墨就是，她還深深記得，那時候，多麽在乎他。

  縱是當時，她年齡小，但是真的，特別在乎。

  可是，若是他的死，自己就有原因，該是怎麽辦？

  “阿墨……對不起……”

  唯愛喃喃一說，心情滿是複雜。

  小西埋怨看著哥哥，握著唯愛道上：“哥哥，他念著姐姐，一直念著！姐姐不要自責，他肯定不希望，看到姐姐自責……”

  沈墨北立在面前，將著唯愛反應，盡收眼底。

  半晌，面上流淌過複雜，終是問上：“當年，為什麽失約？”

  他想問這句，很久很久，只是沒辦法，以“阿墨”身份，那就以旁觀者……他問的，也是小西，想要知道的，同樣望著她，等待著答案。

  只是，唯愛月眉緊蹙，想象著半天，也沒有所以然：“我不知道，我隻記得，大病離開孤兒院！後面事情，想不起……”

  “原來，阿墨於你而言，不過如此！”

  沈墨北心裡一沉，自嘲這麽一說。

  唯愛眼裡噙著淚，不理沈墨北，只是望著小西：“小西，對不起！我再想想，一定能記起……”

  “記不起，就不要再記！就算，勉強記起，那也不是真心，有什麽用……”

  聽著唯愛言語，沈墨北冷冷一句，夾雜著一點漠然。

  聞言，唯愛凝著沈墨北，上前就是一推：“沈墨北，你懂什麽？他是阿墨，我不是有意忘記的，我記得他的，我是真心記得他的……”

  她這副模樣，沈墨北睨著，輕輕地一歎，令人毫無察覺。

  然後，他走上前，伸出修長的指尖，拂去她臉上的淚水：“記得如何，不記得又如何？終究，你那年，沒有回到孤兒院，他也死在仇家手中……”

  說到最後，沈墨北情緒煩躁，動作也有點粗魯：“人都已經不在，有什麽哭的？走吧，小西需要休息，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