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重重的,許下一句誓言。
唯愛伸出手指,豎起五根道:“阿墨,三天,不!最多五天,我肯定回來,你要等我啊……”
小小的手掌,在少年面前,來回這麽一晃,滿是鄭重味道。
夏天澤帶著醫生進來,看著陪著唯愛的少年,眼裡微微一沉,不過終究沒說什麽……也罷,女兒喜歡,就算真的收養回家,也確實能在以後,陪著保護女兒。
小西心性單純,至於沈墨,雖然不像是十二歲,有點陰沉……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他對於女兒,並沒有惡意,權當滿足女兒。
還是難得的,看著女兒這麽執著。
“寶貝,爸爸先帶你,回去治病!來,咱們該走……”
夏天澤上前,想要抱過女兒。
唯愛凝著少年,有點力不從心,但還是撐著上前,在少年下巴親上一記:“阿墨,你是我的,我會回來的!等著我……”
沈墨心裡一顫,感到淡淡溫暖,揉揉她的發絲:“小乖,我知道!我等著你……”
心裡有點安定,唯愛還想到什麽,交待一句:“小熊,你不要丟掉!那是我最心愛的玩具,你都要已經是我的,那小熊也是我的……”
瞬間,沈墨有點哭笑不得,柔著應聲:“好,我幫你留著。”
牽著小西,沈墨滿是不舍,送著唯愛上車。
“阿墨,等我!一定要等我……”
臨關上車門,唯愛還從父親懷裡,牢牢地凝著少年。
看她這樣虛弱,沈墨心上,有種說不出滋味,兩人握著的手,隨著車門關上……一點點的,不得不分開,車門關上以後,很快駛離這裡。
沈墨手裡,還殘留著女孩,溫熱的溫度,久久縈繞不散。
小西小臉上,滿是失落,仰頭看著哥哥:“哥哥,天使姐姐,還會回來嗎?”
前方,車子在視線裡,一點點消失。
聽著表妹問話,沈墨俯身抱起她,眼裡笑意淡淡:“會的,她會回來的。”
對這一點,他有點信心。
可惜,說來也是自己,發現的遲,才剛剛,心思有過動搖,她就要離開……他甚至,沒有去問過,她的名字是什麽,這段時間相處,他也沒有注意過。
沒關系,等下次見面,他再問她。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世間上,最大的就是變數,說過的話,承諾的事……轉眼間,就能灰飛煙滅,再相遇,早已滄海桑田,匆匆多年。
那年,她答應過,最多五日,就能回來。
可是最終,他在原地,整整等了許久,她始終不曾回來,不清楚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所在的地址……她一走,斷掉所有的聯系,連尋找都是困難,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從早到晚,從白天到黑夜,日複一日。
她,始終沒有回來。
孤兒院裡,不少私下議論,說著小女孩,只是童言無忌,不能相信……領養兩個孩子,這可不是小事,大人肯定不能同意,小孩子也只是一時興起。
小孩子的話語,不能當真。
可是,他還深深的記得。
她說過:阿墨,你是我的,我喜歡你。
她說過:阿墨,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她說過:阿墨,等著我,一定要等我,我會帶你走,給你一個家。
……
說話的話語,仿佛還歷歷在耳,只是那人,終究沒有出現……他才明白,她或許,對待自己像是玩具,不過新鮮感長了些,當他們分離,不再見面。
她自然,不會再想念。
可笑的是,他當了真!
十二歲那年,我遇上一名小女孩,她說自己是天使,她叫我“阿墨”……她為我哭著,說要帶我回家,她還曾在那個夏夜,吻過我的臉。
那時,我誤以為,那就是永遠。
——BY.沈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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