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這是什麽滋味，有點慌張，欣喜，惱怒，等等情緒……只是終究，面容上保持著平靜，耳根上染著淡淡緋紅，迎上小西揶揄眼神。

  只是，有點顧不得，低聲開口問上：“小西，你還記得……她長什麽樣子嗎？”

  “我就知道，哥哥念著‘天使姐姐’……”

  小西笑意加深，為猜到哥哥心思，感到一點成就感……然後，就在沈墨北，神色不自然下，皺著眉道上：“記得一些……”

  “她，頭髮長長的，發尾有點卷，眼睛大大的，目光清澈，笑起來時，很漂亮！衣服上面，應該上面T恤，下面短褲……”

  “嘭——”

  驀地，沈墨北手裡，還端著的水杯，一個沒拿穩，摔落在地上。

  清脆的響聲，小西微微一嚇，握上沈墨北手臂：“哥，你怎麽了？你別著急，‘天使姐姐’應該還在醫院，我再遇上，肯定能夠認出……”

  小西不清楚，沈墨北怎麽回事。

  卻是沈墨北，面上勉強一笑，笑意有點空虛：“小西，我沒事……”

  只是想到，不久前，看到的那名女孩，有心關心小西，他惡言相向……可是，為什麽小西，描述的裡面，她皆是符合，意外還是？

  突然地，沈墨北有點不敢，再想象下去。

  十二歲那年，我遇上一名小女孩，她說自己是天使，她叫我“阿墨”……她為我哭著，說要帶我回家，她還曾在那個夏夜，親過我的臉。

  那時，我誤以為，那就是永遠。

  ——

  乘著電梯，到達頂層。

  守在外面的，皆是清楚唯愛身份不同，自是並不阻攔。

  唯愛有點心不在焉，伸手推開病房門。

  映入眼簾，就是前方那裡，沈少白身形修長，立在落地窗前……窗外，夜空裡面，群星攬著一輪皎月，透著點清冷意味，映襯著他像是從天上來。

  深吸一口氣，不停地勸著自己，忘記沈墨北，說的那些話語……縱是之前，真的發生過，只是目前來說，跟沈少白相處，不是很好嗎？

  至於，以後。

  清澈眸裡，微微一暗。

  她跟沈少白，肯定沒有以後，把握的就是現在，調整著心態……笑意重回臉上，唯愛關上房門，躡手躡腳的，腳步輕輕地上前，不發出一點聲音。

  然後，張開雙臂。

  “嘿！小白……”

  驀地，從後面一把抱上沈少白，雙手緊緊攬在他腰側，臉貼在他背上……很快，他的大掌，覆在她雙手交合上，帶有一點點溫涼感，甚是舒服。

  “有沒有嚇到？”

  唯愛在他後面，得意一問。

  聞言，沈少白背對著她，隱去眉間愁思，淡淡一笑：“沒有，你進來時，我就有聽到。”

  瞬間，唯愛小臉一萎，不滿抱怨一句：“什麽嘛，一點都不配合！小白，你真無趣……”

  說這句時，顯然只是無心。

  不想，沈少白聽著，笑意微微一淡，握著唯愛的手掌，半是側過身……然後，長臂一伸，圈著唯愛上前，聲音微低：“我要是一直無趣，你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