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對溫暖的感情,明明沒有那麽深,不該這麽無私,賭上自己的前程。
偏是念頭一起,發了瘋的扎根蔓延。
等到回過神,已是做出了決定,買下了去巴黎的機票。
從性格上而言,彭哲是個有主見的人,他做下的決定,就算是父母,也是無法干涉。
所以,既然有心這麽做,為免以後想起後悔,到底還是前來。
只是這些,是他自己的決定,沒必要告訴溫暖,讓她因此生出歉疚。
然而,還有一件事,他思來想去,最終選擇隱瞞。
他知道,這樣的隱瞞,屬於自私的行為。
可是算起來,是沈墨做出的決定,他何必過多干涉……接下來,他想看,沒有沈墨的存在,溫暖心裡是否會有自己!
旁邊,小小窗子外面,飛機行駛在雲端之上。
一眼望下,下面隱約有層層疊疊的雲層,隔著一片片霧氣,朦朧模糊不清。
睡夢當中,溫暖倚在彭哲肩膀,踏上去巴黎的路程。
同一時間,京城最大醫院裡面,匯聚了所有名醫的手術室當中,正在做著手術。
手術台上,男子面上蒼白無色,瘦削的令人心疼。
只看,他緊閉著雙眼,像是沒有一點知覺,可在手心當中,緊緊捏著一串紅色手鏈。
深海之心,價值數億拍下,送給女子的定情之物。
到底,在兩人恩斷義絕之時,讓女子送回了這裡。
從此,與君一別,山高路遠,各自歡喜。
你過得好,不會祝福。
你過得不好,不會嘲笑。
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在此當中,京城最為人說道的,無非就是沈少白,沈家當家人,在沉睡大半年之久,突然清醒過來。
可喜可賀,他清醒的時間,還是他的妻子夏唯愛生產之日,誕生下了一名小公主。
從此,可以清楚看到,昔日的冰冷警司,沈家最為莊重的大少爺,變身成為了女兒奴,更是超級奶爸。
以前,很少能有人見到真容,不像是現在,不時地能夠看到,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妻子,漫步在一些母嬰用品的地方。
雖說,這樣的東西,根本不需要親自買,但是過於的上心,什麽都要一一過目。
因此,羨慕少夫人的人,自是大有人在。
要知道,很早以前,沈少白可是京城大眾情人,不少未婚的女兒家,都對他抱有幾分幻想。
他不是明星,可相比著明星效應,隻增不減!
然而,羨慕少夫人一方面,當清楚夏唯愛,是白家的千金,手裡還握有一眾公司,家產十分龐大的時候,只剩下嫉妒的份。
有婦之夫,眾人肖想不起,只能另起心思。
據聞,沈少白同父異母的弟弟沈墨北,至今未婚單身,曾有人一見,甚是驚為天人,櫻花一樣的男子,令不少女人自行慚穢。
只可惜,這位公子很少出現人前,倒是緋聞一直不斷,身旁從來不缺女人,令人望而怯步,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京城這邊,不管怎麽傳聞,相距遙遠的巴黎,倒是沒什麽動靜。
巴黎多雨,不時地下雨,有時一下就是整天。
只是巴黎很美,尤其下雨的時候,可以漫步街頭,欣賞不少景色。
正是下午,剛到下班時間,不少人紛紛下樓,對於下雨早已見怪不怪,各自離開回國。
自從兩年前,公司換了上司,那是年輕有為,多金俊美,吸引不少人視線。
只可惜,還不等人出手,發覺上司的秘書,和上司的關系不同。
很快,因為有人刁難這名秘書,被上司一怒之下炒魷魚……自此,剩下的人兢兢業業,不再起什麽心思,對於秘書敬而遠之。
久而久之,隨著公司業務穩定,日漸有蒸蒸日上的趨勢,上司對於秘書態度,越來越和善。
如今,已是不少人,將秘書當作夫人看待,除了一些剛進公司的小職員,還抱著花花心思,其他人一律心裡跟個明鏡一樣。
整理完手上資料,溫暖伸了個懶腰,緩緩地起身,先去內裡休息室,換了休閑的衣服。
來這裡兩年,溫暖褪去了一些張揚,逐漸沉澱了下來,越來越嫵媚,散發著優雅的光澤。
看著時間,彭哲前去外面談合同,怕是不會回來。
原本,作為秘書,自己也要去的,幫著他翻譯或者應酬之類……只是像是想到什麽,溫暖淺淺一笑,容顏透著驚豔的漂亮。
算起來,她年少時,也是學霸一枚,對於英語和法語,也是一定熟悉。
因此,只需溫習一下,就能當個翻譯。
最初,彭哲的確帶著她,前去談合作什麽的,法國人喜歡浪漫,骨子裡天生就有浪漫因子,男士溫柔款款,十分風度翩翩。
溫暖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單身,通常談過工作,就會讓對方搭訕,心思十分明顯。
最後,合作倒是談成,溫暖也會多出追求者,三天兩頭就有人約出去用餐,不時還有送玫瑰……更是有一次,才一出公司,就接到了浪漫的告白,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後來,彭哲黑著臉,解決了那些人,再談合作的時候,有人問起溫暖,他都會說這是自己的女朋友。
然而,這個辦法雖是有用,但是仍是有追求者。
在一些人觀念裡,真愛沒有先來後到,只要自己付出努力,才能有所收獲!
久而久之,彭哲盡量避免溫暖,再遇上什麽追求者,就看來談合作的人,如果年紀輕,就不再帶她,年紀大點的話,才會讓她去。
溫暖越想,越是感覺好笑,緩緩地離開公司。
這裡經常下雨,雨傘自是備得有。
只是看著雨幕不大,她基本上不愛打傘,都是漫步雨中,這是過來巴黎以後,養成的一種習慣。
說起來,雨中漫步什麽的,大概也有浪漫意思。
任由雨水落在身上,並不怎麽冷,有點小愜意。
直至,一件衣服披上她的肩膀,她倒是並不怎麽意外,回頭看著來人:“你啊,我一不看著,就又這樣!說過多少次,淋雨容易生病,真的想淋雨,穿厚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