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撐著去上了班,只是身子不舒服,臉色不太好看,一整天心不在焉。
看她這樣,彭哲甚是擔心,在溫暖一再保證自己無事下,才勉強作罷。
否則,他早已逼著她去看醫生。
看醫生,怎麽說?
難道說,因為那種事,才引起的緣故!
溫暖想想,都覺得羞恥,根本無法開口,索性還能撐著。
不是身體原因,彭哲隻當是心情原因,畢竟算著時間,溫暖剛剛失戀,還沒從沈墨的陰影裡面走出,這也是常態。
因此,看了行程以後,竟是有個慈善宴會,拍賣東西一類。
想著讓溫暖緩解心情,便是不到下班,看著宴會時間,帶著溫暖前去。
在那之前,自是挑選了禮服,還有做了髮型。
溫暖簡直尷尬,因為身上不少痕跡,是沈墨弄出來的,一般禮服有點露,要是讓人看到,那才是羞人!
因此,挑選禮服的時候,溫暖盡量挑著保守一點的,這和以往風格不一樣,倒是十分不同。
一番造型做下來,溫暖幾乎昏昏欲睡。
沒辦法,她是秘書,陪同上司當女伴,出席一些宴會,這是必須做的!
溫暖不想拒絕彭哲,卻是不懂彭哲為了她著想,兩人懷著不同心思,總算到達目的地、
慈善宴會上,倒是人來人往,還未等到開始,就有不少人上前攀談。
換作平時,彭哲不吝嗇和人交流,只是這一番,他在意的是溫暖,對於湊上來的人,三言兩語打發。
至於溫暖,身體有點勞累,找了個角落,想要休息一會兒。
未料,待著周圍有女孩,傳出一道道驚呼,讓她身體一僵。
“你看,是沈家二少!傳聞中的沈墨北……”
“沈墨北?沈少白的弟弟!以前,有名的多情公子……”
“他出身沈家,除了沈少白,就屬他最高貴!聽說,他至今未婚……”
……
對於沈墨的印象,溫暖聽得傳聞不算多,更多是現實相處……只是,她知道,沈墨在沈家的名字,多了一個“北”,喚為“沈墨北”。
早些年,沈墨北這個名字,雖是不如沈少白出名,但是也是讓人記起。
沈家二少,天生俊美風流,上至名媛千金,下至嫩模美人,他皆是沾染過……大多都是女孩迷戀,只是不明怎麽,後面幾年突然地,他銷聲匿跡,就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如今,突然被人提起,也是不少人驚訝。
沒想到,沈墨北竟是突然出現,還到了這裡!
這下,知道沈墨北的十分激動,想要看上一看,不知道的更是激動,想要知道究竟什麽模樣。
而溫暖,自從聽到沈墨要來的消息,整個人就呆若木雞。
天知道,她現在最最最不願看到的人,就是沈墨!
一瞬間,腦子整個清醒。
也許,她現在該做的事情,就是辭職離開京城。
她無法想象,沈墨看到自己,會是什麽目光。
是啊,他會對自己負責,可是這樣的負責,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剛一這麽想著,彭哲應付過眾人,走到了溫暖身邊。
“暖暖,你怎麽了?哪裡不舒服……”
看著溫暖臉上發白,比來這裡之前,還要神情恍惚,彭哲不由關心一問。
溫暖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隨後,目光一頓,望著大廳門口,沈墨翩翩而來,像是優雅貴公子,渾身上下散發著矜貴氣息。
見此,溫暖更是往彭哲後面一躲,彭哲看了下門口,明白溫暖怎麽回事。
有點訝然,沒想到,沈墨會來慈善宴會,這實在稀奇。
慈善宴會,連著舉辦三天,這是第二天,他看得行程上,本是安排在明天才來。
也是讓溫暖散心,才提前來到,卻是遇上沈墨。
彭哲暗惱自己沒有打聽,要是知道沈墨要來,他肯定避開才是。
只是既然到來,他的身份擺著,不能隨意離開,畢竟拍賣還沒開始。
可念著溫暖,彭哲想出了辦法:“暖暖,看你不舒服,還是上樓休息。等下拍賣開始,我再去找你……”
沈墨到來,應該只是意外,避開他就是。
對於彭哲說的,溫暖求之不得,連連點了頭。
很快,問了侍應生,休息房間在樓上哪裡,溫暖匆匆走了上去。
直至坐在休息室,溫暖才歎了一口氣,半躺在沙發上休息。
想著接下來,該怎麽和彭哲說,關於辭職一事。
要是和沈墨,沒有發生那種事還好,現在一發生,她連看他的勇氣,都消失了去,真是沒有出息。
溫暖想著,趴在沙發上,陷入自己的沉思。
離開京城,她該去哪裡,應該做什麽,必須一一提前想好,不能沒有一點計劃。
因為想得出神,溫暖沒有注意到,休息室的門讓人緩緩打開,一抹修長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先是隔著距離,注視著燈光下的美人,跟著關上了房門,慢慢走上了前。
然後,他目光溫潤,輕聲的喚:“阿暖……”
溫暖一愣,先是不明所以,接著反應過來,那是誰的聲音,整個渾身僵硬,幾乎迅速起身。
由於動作突然猛烈,整個滾下沙發,差點跌在地上。
為什麽說差點,因為在跌於地上之前,被一雙手緩緩攙著,避免了這場悲劇。
溫暖咽了口口水,抬頭看著男子幽寂的目光,訕訕一笑:“沈沈沈……沈墨!”
“一日不見,你怎麽變得結巴了?”
沈墨似笑非笑,聲音含著清澈,仔細聽的話,隱含幾分戲虐。
溫暖無言,她看到他,能不結巴麽?
“好巧,你也在這裡啊!”
不能沉默下去,溫暖試著這麽說著。
卻看沈墨,扶著她慢慢做好,這才淺淺的回:“不巧,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才來了這裡!”
溫暖徹底一怔,呆呆望著他。
“我沒想到,你躲在了這裡!剛才,還在樓下找了你一圈……”
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什麽不對,沈墨平靜道上。
溫暖垂下眸光,雙手蜷縮在兩側,半晌才道:“你為什麽找我?”
“你說呢?”
比起溫暖的緊張,沈墨更加像是長輩,輕輕地問著。
“對我做了那種事,一聲不響逃了!暖兒,你想對我……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