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沈墨的轉變過於突然,她心裡還在恨著他,一時無法接受。
看來,今晚上注定難眠,她回去要好好平靜,懷疑這是不是夢!
“嗯,明天見。”
沈墨面上淡笑,心下長舒一口氣。
總算,事情沒有徹底糟糕,他的姑娘就是這樣,嘴硬心軟什麽的……這麽想著,也是愈發期待,明天的來到。
溫暖心裡注入絲絲歡喜,就要轉身上樓,只是瞧著沈墨,突然大膽幾步上前。
在沈墨不解下,她仰頭吻上他,由於猝不及防,吻個結結實實。
“沈墨,我等你啊!明天,你若不來,我就不走……”
溫暖認真說著,像是陷入愛河的少女,臉頰染上羞紅。
“你知道,我會等你,一直一直等你的!”
如同許諾一般,她鄭重申明的重申,讓沈墨看的好笑。
她這樣,何嘗不是心下不安,他那麽了解她,大掌揉下她的發,無聲勝有聲。
到底,不可能這樣停留,還是到了分別時辰。
溫暖披著沈墨風衣,因為兩人發生那種事,他轉變這麽突然,她有點開不了口,讓他上樓什麽的。
再看他,身上穿的單薄,便催著他回車裡。
可是沈墨性子,則是想要看著溫暖上樓,他再行離開。
清楚沈墨種種,溫暖轉身快速上樓,免得這樣下去,他受了風寒……一進房門,就急急去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位置。
正巧,她看到沈墨,轉身走到車前。
似是心有靈犀,他在上車前,仰頭看向樓上,隔得有點遙遠,溫暖不確定,他能否看到自己,唇角微微一笑。
車子啟動,緩緩地離開。
溫暖捂著心臟,那裡跳動厲害。
腦海裡面,不停描繪著沈墨的模樣,那個櫻花一樣,美好的男子,他親口說的。
他說,他心悅她呢!
這是夢嗎?
如果這是夢,可不可以做得長久一點,永遠不要醒來?
這一刻,溫暖忘記不久前,沈墨給予的傷害,大抵因為愛情……只要沈墨,願意前進那麽一步,她立馬能夠走完剩下的步數。
嚴格算起來,這樣的愛情,很容易讓人疲憊。
只是沒關系,她愛他,那麽那麽愛他。
先前兩人分離,她恨他對自己只剩愧疚,但是現在他要解釋……就當給他,或者正確來說,是給自己一次希望。
他解釋,她就會聽,會相信。
“叮鈴——”
手腕上輕輕一晃,深海之心發出點點聲響。
低頭一看,雪白的肌膚,映襯著一片紅色,泛著漂亮的色彩。
這份禮物,不是一般的貴重,她承受不起,換作其他人,她不可能收下……但是,這是沈墨,她就隨他的心思,如果真的在一起,那就一直戴著。
如果分離,就再還給她。
總不會,他拍下來送給自己,自己死活不要,還不理他……遲早有一天,他要送給別的女人,那才是後悔呢!
這一晚上,溫暖以為自己肯定失眠,誰料意外的,躺在床上以後,睜著眼睛胡思亂想一通。
最終,沉沉睡去。
睡得早,翌日醒的也早。
和沈墨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傍晚時分,正是下班時候。
溫暖拿出手機,點開自己的通訊錄,看著沈墨號碼,想著要不要,給他聯系一下。
卻在同時,看到彭哲的電話。
睡覺的時候,她一貫習慣靜音,看著時間打電話,正是凌晨時分。
溫暖本想著回過去,但再一想,馬上就去公司,問問他什麽事就是……至於沈墨,她終究沒有聯系,為見面保留一點神秘感。
簡單用過早餐,溫暖打開面前房門,就要前去上班。
未料,房門一開,一抹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門前。
“彭哲——”
溫暖一愣,俯身就去扶他。
“你怎麽在這裡?天啊!你不會在這裡一晚上吧?”
想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溫暖為這個猜測,感到心裡一驚。
她的聲音,吵醒了彭哲,緩緩睜開眼睛。
同一時間,溫暖聞到彭哲身上不少酒味。
他身上那麽寒冷,額頭那麽滾燙,讓溫暖嚇一跳,趕緊讓他進屋……催著他去洗浴下,而在這當中,作為他的秘書,溫暖打電話讓司機過來。
順帶著,帶來一套他的衣服,還買一些降溫的藥。
身為秘書,就要照顧上司,這是應做的事情。
好在司機來得早,溫暖接過衣服,隔著浴室的門,想要遞給彭哲。
連敲幾下門,彭哲才露面,未免看到不該看的,溫暖伸手一遞,腦袋則是一轉。
看她這樣,彭哲目光一垂,有心問她清楚明白。
奈何,沒有什麽立場。
到底,自嘲一笑,接過衣服以後,穿在了身上。
趁著這空,溫暖泡好了藥。
彭哲一出來,她就端給他:“剛才泡的藥,現在溫度剛好!你有點發燒,快點喝下吧——”
隨後,坐在沙發上,半明白半疑惑,認真望著他:“你是不是有事問我?”
沉悶喝下藥,彭哲先是不語,溫暖繼續說著:“不管有沒有事,你這樣真的不對!大冷天,你又是喝酒,又在外面睡著,不要命了嗎?”
“我喝醉了,不太記得。”
彭哲淡淡一語,算是一個解釋。
隨後,他看著溫暖:“但我記得,我有打電話,你沒接……”
這語氣,怎麽看,怎麽有點控訴。
溫暖一噎,訕訕解釋自己晚上靜音,跟著義正言辭反駁:“你可以敲門啊!你要是敲門,我一定可以聽到——”
彭哲聽著不語,另起一句:“昨天晚上,你跟著沈墨離開,把我丟在了那裡!”
“抱歉,這是我的失職。昨天晚上,我也是感覺突然,下次……下次絕對不會!”
說到這點,溫暖確實感到虧欠,是自己做的不地道。
“暖暖……”
突然地,彭哲看著溫暖,沉沉就是一喚。
溫暖直覺的,感到一點怪異,再看他對自己的眼神,有那麽一絲不同,心裡“咯噔——”一下。
連忙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情緒:“什麽事,你說。”
彭哲想,她是聰明的女子,裝著不懂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