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太內疚，顧老先生也不會真的跟你介意的。”

  “好了，都不要提了，小蔻也別哭了，蛋糕來了，我們快點來切蛋糕吧……”

  直到服務員推著一米高的多層蛋糕，進了小宴會廳，大家才停了哄勸梁豆蔻的話，擁著顧老先生，圍上了蛋糕。

  盡管大家在一樓剛吃過飯，都不餓，卻還是象征意義的在唱過生日歌後，吃了一些蛋糕。

  時間還早，一屋子人聚在一起，男人扯男人的話題，女人嘮女人的家常。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的樣子，梁豆蔻湊到顧老先生和梁老先生的面前，不知低語了幾句什麽，起身離開了。

  她前腳出門，後腳坐在一旁看陸半城打遊戲的小王，佯裝出去洗手間的樣子，也跟著出去了。

  沒一會兒，顧余生兜裡的手機響了一聲。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小王發來的。

  顧余生沒回小王的短信，而是直接衝著一旁坐著的陸半城看去，接觸到他的視線，陸半城輕點了點頭，然後衝著手機按了幾下。

  屋裡的氣氛，融洽而又和睦。

  過了沒幾分鍾，坐在宴會廳落地窗前的陸半城，像是看手機看累了，抬起手，揉了揉脖子，隨後就盯著窗外，定住了視線：“你們看！”

  陸半城的聲調不高，但卻足以讓整個屋裡的人全都聽清。

  大家嘴上說著話，可視線，卻順著他的聲音望向了窗外。

  一大束彩色的氣球，從窗外緩緩升起，氣球的下面，掛著一條橫幅，因為升起的速度太快，大家只是勉強的看到了“顧老先生”這幾個字。

  “這是誰給顧老先生的驚喜？”

  “升到高處去了……”有人推開了窗，探出腦袋望了一眼：“……氣球下面有線牽著，這高度，看起來好像是十七樓十八樓的樣子……”

  “橫幅上寫了點什麽？”

  “這哪能看的清啊，不如我們上去看看吧……”

  一夥人正閑著無事，恰好又都對橫幅上的字感興趣，聽到這提議，立刻全都齊刷刷的站起身，簇擁著顧老先生和梁老先生，上了樓。

  從電梯出來，透過長長的走廊，大家一眼看到盡頭窗戶外的氣球。

  酒店禁止喧嘩，一群人聊天的聲音，都放的很低。

  走廊鋪了厚重的地毯，踩上去，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

  在快要走到走廊盡頭時，左手邊的一間房，門竟然沒關，裡面傳來“砰砰”的砸東西聲。

  一群人裡，有不少女人，難免好奇心會比較重，在經過時，刻意的放慢了腳步，衝著那間半掩著的門，往裡瞄了一眼，看到一地狼藉。

  “是有夫妻在吵架嗎？”走在顧老先生身後的一個顧家女親戚，小聲的對著旁邊的人嘀咕了一句。

  “興許是吧……”那人剛回完，半開半關的門裡，就傳來了一道在場所有人都再熟悉不過的怒吼聲：“簡直是氣死我了！”

  “咦？”有人停了腳步，看向了梁母：“這不是小蔻嗎？她不是去洗手間了嗎？怎麽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