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很久的墨府,因為太后駕臨,一下沸騰了。
威遠侯老夫人看著一堆的賞賜進了長春殿,眉眼笑開了花,在園子裡頭的荷亭居,設了豐盛的宴席招待了太后和貴妃。
“小朗過來。”
墨錦羅死後,其它的侯府小姐不成氣侯,威遠侯府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墨乾朗了。
老夫人讓他給太后斟酒,在一旁伺候著。
“這孩子,果然長得一表人才。”
太后和藹的看著墨乾朗:“這一對姐弟,一個美貌動人,一個清朗出塵,是個好孩子。”
墨乾朗卻感覺太后那眼神,雖然看著慈祥,但眸眼幽深,總是透著一股說不明道不出的算計。
“承蒙太后誇讚。”
威遠侯老夫人一想起在八王府受的那個氣,一臉憤然:“太后娘娘,墨小碗早不是威遠侯的人,老身身邊,現在也隻小朗這個孩子。”
“此言差矣!”
太后看著墨乾朗,眉開眼笑:“一個娘胞裡生出的孩子,哪有說不是威遠侯的,就真不是了,依哀家看,墨小碗是個好的,左相三番五次托了哀家,說要與侯府攀上這門親事。”
墨乾朗拿著酒壺的手一滯,果然不懷好意,昨天在八王府沒有算計成笨丫頭,這是跑到威遠侯府算計來了。
且看看,她們還有什麽高招?
墨雲染也是稀奇,那個小賤種怎麽就成了香餑餑。
但轉念一想,太后表面看著和藹,其實骨子裡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昨兒在八王府吃了悶虧,遲早要算計到墨小碗頭上。
她在宮裡處處被南宮靈壓著,有了太后提攜,處境又不一樣了。
太后這邊,得好好巴結著。
“臣妾以為,太后說得極是。”
墨雲染笑意吟吟:“以前那孩子頑皮,不過和侯府鬧些別扭,到底是侯府的血脈,怎能平白無故便宜了他人,依臣妾看,不如找個由頭將她接回威遠侯府來。”
墨乾朗心裡冷笑幾聲,想得倒美。
不知天高地厚?
今天的笨丫頭,也是你們能算計得了的?
“朗兒,你太子哥哥對你多有讚溢之詞。”
墨雲染看墨乾朗一臉清冷,感覺太后和老夫人商議些什麽,還是不能被這孩子聽得太多,畢竟姐弟倆連著心不是。
聽說在書院,也是走得很近。
她一臉和善道:“好不容易回府省親一趟,朗兒陪姑母四處走走吧。”
墨乾朗其實還想聽下去,但墨雲染的意思太明顯,他隻得並不甘願的陪著她,裝模作樣四處賞景。
荷亭居太后和威遠侯老夫人秘議些什麽,他一點也不知道,但是,一定和算計笨丫頭脫不開乾系。
果然,第二天一早,阿祥衝進他入住的院子裡。
“公子,公子,不好了!”
阿祥驚慌道:“公子快去長春殿,老夫人,一早吐血,怕是,快,快不行了。”
老夫人一向身子硬朗,哪怕是墨錦羅死了,也只是在床榻上躺了一天,說可惜她養了這麽久的人,沒有一點用處,就這麽沒了。
怎麽會突然發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