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麽折騰下去,不等大公子將人帶回雪山塢,五公子追上他們了。
焰羽出主意:“小姐身子嬌弱,車馬勞頓難免辛苦,依屬下看,還是用先前離開軒轅京城的法子。”
所以,墨小碗悲劇了,睡一覺起來,不是在客棧,而是在馬車裡。
爬起來一掀開車簾,不由得罵娘。
天高氣爽,藍天白雲,馬車途經的地方,一路是稻田的鄉間景色,看天上高懸的太陽,就知道已經是半上午了。
墨小碗感覺肩膀酸痛,渾身好像被碾壓過。
果然是月事來了,所以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馬車進了一片能遮擋的樹林,墨小碗讓焰羽停了車,然後去方便了一回,又換一條那個那個月事帶。
吃了點東西,墨小碗四處瞄了瞄,不由得絕望了!
過了青州城,一路往前,就是歐陽國境內,昨天錯過了去杏林堂求助的機會,怕是等不來她的軒轅大叔了。
其實昨天在食香坊,她已經透露給掌櫃的,她被困了,並且出示了墨妖孽給的寶貝雪玲瓏,人家當時的意圖,也是有心幫她脫困。
在旁邊這個冰山臉露了一手絕活後,掌櫃消失得乾乾淨淨,一直到出了食香坊,也沒再出現過。
墨小碗雖然小事情犯迷糊,但大事情是拎得清的,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猜測。
“哎!”
她狂灌了半杯茶水,然後將杯子重重的砸向冰山臉。
“貴姓?”
“邪,名千寒。”
墨小碗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麽能砸中他,邪千寒輕輕一旋手,那杯子牢牢握在手中。
見鬼是他那麽輕輕一鈄過去,灑在半空的水珠子,像聽了某種指令似的,全落回了杯中。
杯子接住了,茶水也一滴沒有灑下。
“果然!”
墨小碗氣惱的奪過他手上的杯子,喝完剩下半杯茶,再擲,再砸。
“我要回京城,打死也不要去那裡。”
“由不得你。”
邪千寒清冷的看她一眼,有些無語這個小迷糊,現在才發現他的身份。
輕輕一揚手,再次將她砸來的杯子握住,平放在桌面上。
周圍也沒有順手的東西,墨小碗繼續拿著茶杯砸他,也不知道砸了多久,反正是有百八十回,最後連茶壺也一起擲向他。
焰羽聽到馬車裡的動作,暗暗撫額,也虧得大公子唯獨對小姐有耐性,換一個人,怕是早化成一座冰雕凍死了。
反正,墨小碗砸得氣喘籲籲,邪千寒卻像在玩遊戲。
最後見她累了,有些心疼道:“別砸了,你身子不舒服,多休息。”
“休息你祖宗,我要回京城。”
墨小碗撒潑,要掀桌子了。
邪千寒無奈的歎息一聲,出手迅疾如電在她頸脖上輕輕一敲,墨小碗不偏不倚正好滑倒在小床上。
他湊上前,蹲下來輕柔的給她蓋好被子,又替她將額前散亂的鬢發,輕輕攏到耳後。
他的語氣還是那麽冰寒,眸眼裡卻掠過一絲微微的寵溺。
“砸累了,睡吧!”
她性子野成這樣?
五弟邪千墨是怎麽接近她的?
也虧得五弟能與她相處好。
她這麽野的性子,需要一個溫柔的夫君來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