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愣了一下，眼裡的憂傷一閃而過。

  軒轅辰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使了點力往前一拽，用指尖在她掌心點了一下。

  這樣墨小碗的頭撞到軒轅大叔腰側上方，躲開了鳳玉顏伸過來的手。

  “是啊，鳳側妃說得沒錯。”

  墨小碗努力晃了晃小腦袋，這樣離她幾步遠笑看她的人，還是鳳玉顏，不是她死去的娘親鳳紫陌。

  她微微仰起小臉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軒轅辰，淺淺一笑：“我娘若知道，軒轅大叔待我如親人，陪我登高望遠，九泉之下一定能安息了！”

  軒轅辰伸出另一隻手，鼓勵的輕拍了一下她的頭。

  然後直接無視鳳側妃和姨娘們的存在，摟著墨小碗的小腰一個縱躍，一白一紫兩道人影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落在畫舫上。

  這一縱躍，舫身輕輕搖晃了下，搭在湖岸和舫上的踏板，也晃動得厲害。

  “紅袖，過來！”

  因為墨小碗的不領情，鳳側妃重重咬了下唇，想讓紅袖扶著她從踏板登上畫舫。

  “踏板收起來！”

  軒轅辰目光微冷，吩咐路叔：“開舫！”

  “王爺，王爺，等等妾身。”

  孫管事在一旁使了個眼色，孫姨娘一急，和鳳側妃搶著要爭踏板。

  鳳姨娘一看，憑什麽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跟側妃姐姐爭著上去伺候王爺。

  所以也過來搶，從後面推了孫姨娘一把，孫姨娘一撞，鳳側妃撲嗵一下，直直滾落湖裡。

  好在湖邊水淺，紅袖和孫管事手忙腳亂將鳳側妃拉上岸來。

  不過這麽一鬧，鳳側妃淋了個落湯雞，渾身濕透了。

  她淺淺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王爺……”

  鳳玉顏本想著，她都淋成這樣了，八王爺會讓她上舫，她知道孫管事和路叔搬了好多東西上舫，一應物品，連著各色換洗衣衫也備了好多套。

  可是，軒轅辰冷冷瞥她一眼，畫舫越移越遠，轉眼已在十丈開外。

  “鳳姐姐，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鳳玉顏陰冷的眼神掃過來，孫姨娘忙解釋：“是鳳姨娘推了我一把，我腳下不穩，這才撞，撞……”

  “奴才給側妃賠個不是。”

  孫管事忙打斷孫姨娘，朝紅袖使了個眼色：“側妃沾了水，恐涼了身子，先回去換衫，回頭奴才帶著姨娘來芙蓉苑賠個不是。”

  鳳玉顏將陰冷的目光從孫姨娘和鳳姨娘身上收回來，伸手讓紅袖攙著，消失在樹林裡。

  鳳姨娘被她掃一眼，一陣後怕，緊跟著追了上去。

  “憑什麽怨本姨娘？”

  孫姨娘看著行遠的畫舫，一肚子怨氣：“要不是鳳姨娘多事，她腳下不穩，此時早上了畫舫，陪在王爺身邊伺候著。”

  孫管事一陣頭大，這個妹子吃過虧了，怎麽還這般不曉事？

  他冷冷撇了下嘴：“現在府裡管事的是程側妃，她可讓手下的人來吩咐，陪著主子爺一起遊湖登高望遠？”

  “這個倒沒有。”

  孫姨娘一臉理所當然：“往年重陽節，也是府中各苑一起陪著王爺登高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