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掃了一下畫的正面,將畫輕輕旋過來,看著背面的玫瑰花叢圖,呼吸有些急促了。
正是因為那個丫頭勾引他,他穿著單衣在雪地裡走了幾圈,又站在她窗外守了半夜,這才落下這場病。
可一想到她喂藥時,唇與舌尖相觸的感覺。
想到剛剛在柴房,從背後擁著她,唇輕輕擦過她耳畔時那種柔軟。
突然感覺,為她病這一場,加深了和她之間的親密,似乎一切還不算太壞。
感覺還不錯。
“壞丫頭!”
他對著畫作輕輕訓斥一句,然後將第二幅畫也卷起來,一齊塞進了牆壁的縫隙裡,然後再將磚塞回去。
*
天堂島上。
每天入睡前,天天和糖糖都會纏著風月講故事。
“月姨姨,今晚,故事,說什麽?”
入睡前,天天和糖糖各佔了風月一邊身側,一起挽著她的手搖晃,萌萌噠的大眼睛眨啊眨啊。
“寶貝,月姨姨繼續給你們講小王子的故事喲。”
風月一邊摸著漸漸凸起的肚子,一邊柔聲道:“小王子對狐狸說:我們一起玩吧!
狐狸說:不行,我還沒有被馴養。
小王子問:什麽是馴養?
狐狸說:馴養,就是建立聯系。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小男孩,和其它千千萬萬個小男孩一樣。我不需要你,你也用不著我。但是如果你馴養了我,我們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對我來說,你是這世界的唯一;對你來說,我也是這世界的唯一
……”
風月說完這段故事,繼續講小狐狸依依不舍將小王子送走了。
小王子說:“我走了,你就什麽都沒有了。”
狐狸說:“你的頭髮是金黃色的,就像麥田的顏色,每當風吹過麥浪的時候,我會想起你來。至少,我還有麥田的顏色。”
“我懂了!”
糖糖還眨著一雙萌萌噠的眼睛在思考,天天一指一旁淺笑著看風月的鷹蕭:“唯一,月姨姨是蕭粑粑的唯一。”
糖糖秒懂,甜甜糯糯的舉一反三:“蕭粑粑是月姨姨的唯一,被馴養了。”
鷹蕭嘴抽了一下,一臉溫柔看著風月。
“這種故事哪兒聽來的?”
“天天和糖糖還在小王妃肚子裡時,她每天入睡前都給肚子裡的寶貝講故事。”
風月回給他一個柔情似水的淺笑:“聽得多了,我也記住了。”
鷹蕭就很奇怪,自家妹妹這故事怎麽這麽奇怪?
借著一個很簡單的情節,來說一個很深刻的道理。
仔細想想,他和風月,還真是彼此的唯一,還真是被對方馴養了,一起哄著一雙小萌寶入睡,鷹蕭和風月交流了一個眼神,意思是有點想墨小碗了。
此時此刻,墨小碗正在做馴養軒轅辰的事情。
每天晚上用畫將他勾到柴房,一起頭挨著頭欣賞著她白天的畫作,這一幕溫馨至極。
有墨小碗在一旁解說,軒轅辰算是明白了畫中的故事。
那個身高權重的男人,將一隻可憐的小野貓拎回府養著。
會教她識字、逼迫她看書,由著她在府裡胡鬧捉弄人,不管她闖了天大的禍事,他都會將她捧在掌心裡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