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歐陽旭還朝軒轅辰的方向一挑眉。

  墨小碗站在千貴妃身後，都差點捂臉了，看他們四目相觸時擦出的火花，感覺如果不是在甄選太子妃，一定會痛快的乾一上架。

  水幻歌的琴技，那是余音繞梁，沒得挑。

  墨小碗聽那曲聲有幾分熟悉，想著難怪在食香坊，水家小姐看到自己和五哥在一起，會爐火中燒。

  原來在水幻歌心中，自家五哥那是陌生公子如玉，棋琴書畫的技藝無人能比，想來這次斟選的曲子，都是五哥當初教她的。

  歐陽京城就那麽大，冰曦國對聯姻一事極為上心，食香坊的事兒，相信一定傳到申屠靈耳朵裡。

  申屠靈並不想和親，這件事情，墨小碗是知道的。

  她以為申屠靈是族中神女，並不會琴棋書畫，一開始她握著毛筆，並沒有動筆。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聽到水幻歌的琴聲，她直接將毛筆給扔了。

  一殿的人好奇的看著她，難道她不想參加甄選了？

  難道冰曦國放棄聯姻了？

  申屠靈一身白衣也遮不住驚豔的感覺，清純中透著美豔，太子敬酒時，對冰曦國的態度又不同，早讓參加甄選的世家女子和異國公主，將她視為眼中釘。

  見她扔了毛筆，眾人一陣興災樂禍。

  然而下一刻，當申屠靈掏出一條斷了尾巴的小青蛇出來，眾人先是目瞠口呆，接著是一陣倒抽冷氣聲。

  惜命的歐陽帝，以為妖女要行凶了，已經召喚了錦衣衛擋在前面，聲色俱厲道：“冰曦國想行凶不成？”

  申屠靈清冷的搖了一下頭，捏住小青蛇的頭，將斷尾甩進墨汁裡。

  捏著蛇頭，將蛇尾刷刷在紙上一陣搖晃，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透著一種極致的美豔和誘惑。

  她收了青蛇後，眾人定睛一看，宣紙上被蛇尾甩出四個大字。

  “千秋萬代！”

  那字跡真如飛龍舞鳳，更難得的是，透著一種吉祥的寓意。

  太監將那字舉起來，不但深諳書法的歐陽旭讚歎不已，周圍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連著歐陽帝也擊掌稱讚。

  水幻歌用蛇書寫完後，一言不發坐下來，看著大殿的某個角落。

  墨小碗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個太監扮相的人，不是自家五哥是誰？

  別以為將臉抹黑了，她就看不出來。

  在南山書院廝混了那麽久，對他的身形和眉眼，墨小碗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搞了半天，申屠靈這是在吃醋。

  她知道，這失傳的曲譜是五哥教給水幻歌的？還是剛剛在聽琴時，自家五哥點過頭的動作，落入過她眼裡？

  只是，五哥最怕蛇。

  申屠靈用蛇尾甩出書法，確定這是吃醋？

  難道不是在示威？

  看到自家五哥好像顫了一下，墨小碗好想捂嘴偷笑怎麽辦？

  哎喲，真是笑死人了。

  這申屠靈也太可愛了吧！

  墨小碗已經有點期待，申屠靈能成為自家五嫂，有這樣一個人管著五哥，將會是多麽有趣。

  令她憂愁的是，姑娘啊，你既然無心歐陽旭，還表演出這手絕活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