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邪一想也是,她再也不是讓他在南山書院護在手心裡的小丫頭,從陌蕭傳來的書信能看出來,能對付太后的妹子,能簡單得了。
他順勢坐在窗口,捧著一杯茶看向大廳,那就看戲吧!
凝兒在墨小碗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墨小碗心裡雖然有些奇怪,打算以不變應萬變,裝作沒看到她,繼續胡吃海喝。
本來吧!
這個凝兒想著,自己是水家的人,又是水幻歌身邊的貼身婢女,身份地位尊貴著呢。
再說,水家的服飾上,是映著水家的圖標,一朵紅蓮。
這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水家,水家派人出來采辦,各位商販一看到穿著水家服飾的人,總是要禮讓三分。
凝兒就不動聲色坐著,準備給墨小碗一個下馬威。
結果墨小碗壓根就不理她,該吃吃,該喝喝。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凝兒看著墨小碗掃了兩盤子菜,忍不住輕咳一聲。
墨小碗終於有動靜了,一出手就是一個豬肘子遞過去。
“要討飯直說,知道你第一次沒經驗,賞你的。”
樓上看熱鬧的歐陽旭和邪千墨對望一眼,嘴角有點抽。
凝兒的一張臉,卻是成了豬肝色,不去接那豬肘子,一指服飾上的圖標,看著墨小碗怒目相向。
“你眼瞎不成,沒看到這個?”
“那是什麽?”
墨小碗一頭霧水:“知道了,你們丐幫現在統一標準化了,乞丐服還縫印記。”
“你,你,你才是乞丐。”
凝兒氣得花枝亂顫:“哪裡來的小賤人,真是孤陋寡聞,水家的圖標都認不出來,瞎了你的狗眼。”
墨小碗仰頭,靜靜的看了她數息。
恍然大悟道:“你這個小乞丐,終於知道你為什麽討不到吃的,因為你滿嘴都是糞。”
凝兒捂著胸口,氣得翻白眼。
“啊,啊,啊,氣死本姑娘了,哪裡來的傻子,哪裡來的傻子?你是白癡嗎?”
樓上的歐陽旭和邪千墨,這次不是抽嘴角了,而是憋著笑。
水家的人雖然一向囂張,沒有主子的主使,凝兒何必惹一個不認識的人?
果然掃了一眼大廳,就看到角落裡蠢蠢欲動的水幻歌,歐陽旭和邪千墨,眸眼皆掠過一絲嫌惡。
這個女人才是眼瞎了。
樓下,墨小碗啪的一下,將一錠銀子掏出來,重重擱桌上。
“我沒有白吃啊,我是有銀子的,你眼饞我盤子裡的豬肘子半天,你是白吃(癡)。”
凝兒氣得兩眼翻白。
她說的是白癡,白癡。
這個傻丫頭竟然聽不懂?
但如果聽不懂吧,她回擊的這句話好奇怪,好像在罵她白癡呢。
感受到自家小姐有些不耐煩,凝兒氣得捂住胸口,鄙夷的盯著墨小碗。
“你以為,你這點銀子,就能吃到食香坊的招牌菜?這一桌子菜,至少要五兩銀子以上。你要是錢不夠,這裡有五萬兩銀票,你拿著這錢滾遠遠的,離千墨公子遠點。”
千墨公子?
墨小碗似笑非笑在水家的那個圖標掃一眼。
有趣,自家五哥風流不羈,竟然惹到了水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