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墨小碗要縱身上馬,軒轅辰臉都青了。
“你懷著身孕!”
“那個,呵呵。”
墨小碗扶在馬上,心虛的扭過頭,弱弱一聲傻笑:“我就坐在馬上,讓馬駝著慢慢走。”
再一次被他冷冽的氣勢鎮住,墨小碗覺得很沒有面子。
動作別扭而又笨拙,想踩著馬鞍爬到馬,身子一輕,已經被打橫摟抱著往前縱去。
耳畔有風吹過,樹影峽谷在身後倒退。
“唉,反了,方向反了,那邊,是那邊。”
她這麽叫嚷,軒轅辰愣了一下,摟著他往相反的方向縱去。
半山腰的宮殿門口,邪千寒陪著尊主邪無涯站在玉台樓榭前,看著湖邊一個影子摟著墨小碗往斛蘭谷的方向掠去。
“情之一事,造化弄人。本尊還以為要費些波折,沒想到進展得這樣快?”
“誰說不是呢?”
邪千寒清幽的一笑:“他果然深得妹妹的脾性,昨晚碗兒還想著捉弄算計他,借著我的手將他趕出斛蘭苑,今日就任著他這樣摟摟抱抱了。”
邪無涯看著消失在湖岸樹影前的身影,撫了撫長長的青須。
墨小碗如果知道父尊和大哥的想法,簡直一口血要噴出來,壓根她就不願意這樣被摟著飛,是大木頭用強的好不好?
“喂,喂,放我下來,本公主的一世清名……”
“碗兒還有清名嗎?”
軒轅辰摟著她,行到一片無人的峽谷,俯下身,認真的看著懷裡的她:“那晚誰說,我是斛蘭苑養的面首?”
“你……”
墨小碗被堵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迸出一句:“放我下來,我有腿,自己可以走。”
“好!”
軒轅辰依言,很配合的將她放下來。
他這麽好說話?
墨小碗愣了一下。
“還沒被抱夠?”
他勾唇淺笑:“你若累了,我是你的腿!”
夏日的山谷,樹木蔥鬱,湖邊繁花似錦,墨小碗突然感覺,他笑時,眸光清亮過溪中的潺潺清流。
唇顫了顫,落在自己的大肚子上。
到底什麽也沒說,扭頭就往峽谷的山澗中走。
肚子捧著一個大球,果然多有不便,走了一會兒,人很是疲累。
只看她撐著腰,軒轅辰就知道她疲累了,打橫將她抱起來。
他身上那股汗透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夾著一點微微的薄荷清香,很是清爽好聞,摟著他移動時。
因為臉湊得近,硬硬的胡碴不時還碰到她滑嫩的臉上,扎得有些微微的疼。
她不得不伸手,去擋著自己的臉。
軒轅辰感覺她的手伸起來,劃過下額,愣了一下,溫聲問:“怎麽了?”
“胡子好扎人。”
墨小碗感覺有些尷尬,故意看了一下遠處的高高的山崖,然後心不在蔫問:“那個,你怎麽不刮胡須了?”
軒轅辰微微俯頭,朗聲低笑:“你說的,要蓄著胡須!”
就這麽聽話?
於是,墨小碗啞然了,有些不知所措。
總不能說,第一眼看到他時,心跳加快,所以被他不留胡須的樣子給驚到了?
還是他留著胡須的樣子,讓她比較有安全感?
沒有讓她撲上去啃一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