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是誰?”
“他還得罪過什麽人我怎麽知道?”沈逍遙轉過身去,不再看蕭蜻蜓。
而蕭蜻蜓早已經捕捉到了他所有的心思,“不,你知道!若是你不知道,你就不會說他得罪了別人,更不會說他是被人陷害的,所以你知道!”
沈逍遙猛地轉過身,扣住了蕭蜻蜓的肩膀,他難受的質問著,“為什麽你總是要對他這麽好?他哪裡值得你這麽對他?”
“他值得我的地方多的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沈逍遙,他從來不會像你一樣逼我,他光這一點,就遠遠的勝過了你!”
“我在你的眼裡就這麽不堪?”沈逍遙一臉受傷的看著蕭蜻蜓,他真的懷疑,她不是他的若若了。
因為他的若若從未這樣絕情過,就算在她香消玉殞的前一刻,她還是拉著他的手,溫柔的叫他逍遙哥哥……
然而如今的她,對自己卻是這樣一副態度……
“一萬個你都比不上慕夜辰的一根手指!”
沈逍遙咬著唇,發狠的道,,“好,既然我在你心裡這麽不堪,那我不介意更壞一點,蕭蜻蜓,我告訴你,這一次慕夜辰他沒救了,他的身上背負著68條的人命,他至少得坐個十年八年的牢!”
當然,這一切是他嚇唬蕭蜻蜓的而已。
慕夜辰是什麽人,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不會的,慕家人不會讓他就這麽坐牢的!”
“是啊,慕家人肯定不會讓他們家唯一的血脈未來的十年在監牢裡面度過,但是他們也得有證據不是嗎?”
聰明如蕭蜻蜓,她已經聽出了沈逍遙話中的玄機,“沈逍遙,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現在就看你肯不肯救他了!”沈逍遙想,反正他已經很壞了,那不如他就壞到底好了。
他必須要在慕夜辰出來之前,將蕭蜻蜓從他的身邊搶過來,到時候就算慕夜辰出來了,也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又能怎麽著!
“沈逍遙!”蕭蜻蜓氣憤的瞪著他,此刻濃濃的恨意將她整個人淹沒,此刻她隻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他。
“若若,我出手救慕夜辰,你離開他,來我的身邊,怎麽樣?”
“不可能!”蕭蜻蜓毫不猶豫的拒絕。
要她離開慕夜辰,跟他在一起,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好,既然不可能,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去就慕夜辰吧!”沈逍遙轉身快步的離開,他就不信,她不會求饒。
“沈逍遙,你個王八蛋,我詛咒你孤獨終老……”
蕭蜻蜓頹廢的從卿院離開。
她蹲在馬路邊,慕夜辰到底得罪誰了?誰會這麽想要他身敗名裂?
突然,她迅速的起身跑到了路口,攔了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等沈逍遙接到獨角獸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主人,蕭小姐去了爆炸現場!”
沈逍遙腳下的步子猛地挺住了,“什麽?什麽時候的事情?”
“已經走了有半個小時了……”
“該死!你怎麽不早說?”沈逍遙低咒了一聲,他連獨角獸的報告也不聽了,迅速的抓起一旁的鑰匙就跑了出去。
算算時間,蕭蜻蜓趕到爆炸現場的時間,會正是陷害慕夜辰那個人毀滅證據的時候。
若是她被那些窮凶極惡的家夥碰上,那她一定會有所危險?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若若有危險而不去救她!
健步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然後直奔地下車庫,跳上車,只聽“唰”的一聲,原本好好停在地下停車庫的車子就不見了蹤影。
終究他還是輸了!
他不是輸給了慕夜辰,而是輸給了自己。
他始終無法忍心去傷害自己執著了一千年的女人。
坐在出租車上蕭蜻蜓只要一想到慕夜辰此刻正在監獄裡受審著,就心急如焚,她不停的催促著出租車司機開的快點。
大後天就是她和慕夜辰的婚禮了,她必須要在那之前想辦法將慕夜辰給救出來。
她一定要完成奶奶的遺願。
兩個小時後,出租車在A市工廠的爆炸現場停了下來。
整個工廠裡面一片死寂的黑,空氣中還夾雜很大的一股味道。
蕭蜻蜓用手在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查清楚這一切是誰搞的鬼,看來她必須要到裡面的工廠去。
整個工廠裡面的線路早已經因爆炸被損壞,若是她偷偷的進去,想必那些值班的警察也不會發現的。
怕在這裡值班的警察發現自己,她連手電都不敢開,就小心翼翼的摸黑從防護帶下面鑽了進去。
因為天色太黑,她才剛走一步,就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與下,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在崴腳的時候,蕭蜻蜓怕自己驚叫出聲,於是手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痛的叫出聲來,可最終她還是沒有忍受痛,吃痛的哼了出來。
不過幸運的是,她的聲音很小,比剛出生的小貓還要弱,根本就沒有人聽見。
屏住了呼吸好久,見周圍沒什麽動靜,蕭蜻蜓才松開了嘴巴。
用手揉了揉剛剛崴到的腳,慢慢的從地上坐起,然後一瘸一拐的繼續摸黑朝裡面走去。
才剛走了幾步,蕭蜻蜓就聽見一些不正常的聲音。
她靜下心裡,聆聽著這股聲音的來源,最終她確定在了在自己正前方的地方。
摸著黑進去,蕭蜻蜓便氣味中氣聞出來,這裡應該是堆放貨物的倉庫,不然不會有那麽大的焦味!
順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來,她才發現剛剛的那些聲音,來自於一隻受傷的老鼠。
蕭蜻蜓嚇了一跳,趕緊拿出手機照了照,這才發現,此刻躺在地上的那隻老鼠,渾身上下的毛都已經被燒沒了,身上許多處地方都是血粼粼的。
那模樣看上去瘮人的很。
蕭蜻蜓的毛孔迅速的張裂開來,往後退了幾步,想離開這裡,可是隨即又一想,這隻老鼠應該從這場爆炸中幸存下來的吧?
“告訴我,這裡為什麽會爆炸?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蕭蜻蜓問道。
而老鼠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喘著氣,那模樣像是隨時都會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