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許最是認同的。
但是驕傲如她,怎麽可能在對手面前承認自己不如對方呢?
下一秒許最很是不屑的說道:“慕大少也不用說的這麽誇張,成不成氣候不是你說了算。”
慕麒麟並不在意許最的語氣,他言盡於此,聽不聽在她。
他走到一旁,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好,然後看了眼手表,對許最說:“好了,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
從牆上下來的時候,許最一時間沒有習慣過來,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看著慕麒麟離去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好好的反思一下之前的行為。
於是在慕麒麟就要出門之際,她出聲叫住慕麒麟:“喂,你等一下。”
“有事?”
“我只是想問一下,什麽時候我們可以來一場真正的比試?”
回應他的只有慕麒麟的背影。
對於許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只有習慣性地選擇無視。
“喂,你有什麽了不起的!”許最跳起來對這慕麒麟的背影后者,直到那道背影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底,心裡有些莫名的情緒漸漸蔓延開來。
幾天后的午後,師兄弟們從武館外面紛至遝來。
李師兄為許最帶了一份豐盛的便當,因為今天許最是值日生,需要打掃整個武館,他們便一起幫許最打掃這。
打掃的時間,大家也不忘了笑鬧閑聊。
許最難得開口打探起了八卦消息:“你們說說大師兄和師父的關系會不會不一般?不然他年紀不是最大,怎麽會是大師兄?”
“這我不知道,可能因為武館是殷家的產業吧。”
“麒麟麒麟,還真是相反啊,那麽冷情的一個人!”許最歎著氣。
就在他們議論慕麒麟的時候,慕麒麟在樓上不停打著噴嚏。
一旁的師弟立刻緊張的問道:“少爺,是不是生病了?要緊不要緊?”
慕麒麟黑著臉搖搖頭,師弟們也是知趣兒的退下。
他望著窗外的夕陽,夕陽的余暉將天空染成了金色。
屬於他的,永遠是清冷和孤獨。
而屬於許最的,卻是熱鬧一片。
有時候,他真的挺羨慕她的。
而許最正和師兄弟們正討論的不亦樂乎:“你們猜大師兄到底會因為什麽事生氣?他這個人冷冰冰的好像一直都沒什麽情緒。”
“對啊對啊,他從來都沒有跟我們說過多余的話,感覺整個人都是仙氣十足啊。”
“哪有仙氣十足?我看是臭屁十足還差不多。”許最皺了皺眉頭反駁道。
“阿最,你怎麽那麽敵視大師兄?你們之間有什麽過節嗎?”
“我跟他能有什麽過節?只是不喜歡他那麽自大而已。”許最避重就輕的解釋道。
想想慕麒麟無視自己的模樣,這不是臭屁自大又是什麽?
想到這裡,許最就渾身來氣。
不過,這慕麒麟也真是有本事,能把她許最氣成這個樣子。
“你們不覺得大師兄長得真是“美麗動人”嗎?”許最搖了搖頭,故意引開話題問道。
大家對許最的看法表示高度讚同。
任何人,在看到慕麒麟的時候,都會對他俊美的外貌讚歎不已。
“那我們以後不要叫他大師兄了,乾脆叫他美人怎麽樣?”許最不懷好意地提議道。
在場眾弟子聽罷紛紛表示驚訝不已。
他們敢背後談論大師兄就已經需要莫大的勇氣了,哪裡還敢給他取外號?
她的膽子真是太大了。
然而許最自己卻被自己這個機智的提議打動了,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
心情頓時大好,連連喊著:“美人,慕美人……又順口又好聽!”
念了很多遍以後,她被自己逗樂了。
卻發現周圍的人一個個默不作聲,面色嚴肅,於是不解的問:“你們不覺得很搞笑嗎?慕美人,哈哈哈……”
眾弟子依舊沒有反應,紛紛給許最使眼色。
然而就在許最反應過來打算轉身之際,便聽見身後傳來冰冷無比的聲音:“呵呵,你覺得很順口是麽?!”
許最瞬間僵在原地,心道:“不妙!有殺氣!”
她弱弱地轉頭,正好對上了一雙冷若冰山的眼眸。
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人生中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背後說人壞話,然後又被那個人聽見。
尤其是,那個人你鬥不過,你也打不過!
許最尷尬地看著慕麒麟,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來轉去,在想解決的辦法。
忽的,她靈機一動,衝著幾位師兄們喊道:“師兄們剛才不是說要教我幾招嗎,現在我們去練拳吧?”
剛才還在八卦的一群人紛紛驚訝地大張著嘴巴,這小子應變能力這麽快?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李師兄,自從許最幫他報了仇以後,他就決定以後跟她混了。
他急忙配合著說:“哦,那個師弟啊,我先教你拜月式拳法吧。”
“嗯,師兄我們上這邊。”
慕麒麟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沒再理會許最,徑自走到一旁去練自己的了。
他的拳術師承於北美的拳術大師,多數時候,他都不和他們一起練習,因為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然而慕麒麟剛打出兩拳,就聽見了許最那邊傳來的竊笑聲,他眉心又擰了擰,這家夥,不會又在說他壞話吧?
下一秒,他又搖了搖頭,慕麒麟,那小子故意的,不要理會他,不然就中了他的圈套。
不過他不知道,當自己有了這個想法的時候,就已經跳進許最的圈套裡。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看上去娘娘腔的男人搞得這麽無奈。
下午的訓練在一片呼天喝地中結束,大家的訓練力度都很大,所以都向趕緊換掉身上全是汗的訓練服。
不過武館裡全都是男生,所以並沒有設立女更衣室。
有幾位師兄還沒有進更衣室,就把上衣外套脫掉了。
許最這衣服穿了一天了,早已被汗水浸濕。
李師兄見狀,上去就關切地對她說:“把外套脫了吧,都濕透了呢。”
許最一把抓緊了自己的領口,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更衣室,“我不太習慣那麽多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