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武館的教練南一是武館的創辦人特地從T國請來的師父,一身柔術耍得出神入化。
每次只要南一師父開始演練時,慕麒麟都會集中百分百的注意力。
而南一師父也對他的表現很是讚賞,師徒二人默契非常。
師徒對練完畢後,慕麒麟淡淡的對著師父點頭,然後轉身帶著弟子們站到了小組演練的位置。
他冷冷的並不作聲,卻不怒自威。
許最走到慕麒麟的面前,雖然個頭沒有他高,但並不輸了氣勢:“師兄這一招打得妙得很,有沒有興趣跟我切磋切磋?”
她微微上揚著嘴角,挑起眉毛看著慕麒麟。
慕麒麟目視前方,並不為所動,冷冷的開口:“現在不是切磋的時間。”
然後他直接越過許最,傲嬌的隻留下了一個寬大的背影,心裡卻在歎息著:這小子不說挑戰,改說切磋了,真是越來越滑頭了。
同時,他也被許最越挫越勇的精神打動了。
他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能中招跟他比試,要讓他的戰火自行熄滅。
看著慕麒麟這麽冷淡,許最心中的小火苗也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挑戰不接受,切磋也不行?
好!
算你丫的聰明,不過你今天不接受小爺我的挑戰不要緊,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咱們走著瞧。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許最就像隻鬥志滿滿地鬥魚一般,屢次找著借口捉弄挑逗著慕麒麟。
然而慕麒麟的“冰山大法”也練得十分拿手。
這些日子以來,許最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始終無法攻克慕麒麟這一座冰山。
來到武館的日子過得很快,雖然一開始大家對許最這個走後門的大少爺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但很快也都被她的真性情以及越挫越勇、永不言敗的精神打動了。
同武館的幾位師兄們經常會給許最出一些惹火大師兄的主意。
大家也非常想看看一向冷淡的大師兄發起火來是什麽樣子,但都不敢冒險去作這個死。
自從許最來了以後,這一本正經的武館,總算被添加了幾分生氣。
因此,在對付慕麒麟的道路上,許最一去不複返。
慕麒麟也察覺到了許最的到來給武館的一些變化,本應該反感的,卻沒有太多的討厭,反而覺得許最很特別。
只是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一個人來,一個人走,並不和大家一起談笑聊天,更不用說有什麽要好的朋友。
大家對他也都是遠遠觀望,閑聊的時候也會說起慕麒麟的傳奇故事來。
聽著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談論著慕麒麟,許最只是在一旁默不作聲。
一旁的凌風用胳膊搗了搗許最,衝著她擠眉弄眼的說道:“阿最,平常你可是最活躍了,關於這件事你怎麽看呢?”
許最撥了撥自己英姿颯爽的碎劉海,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我怎麽知道。”
她“完美”的回答立刻換來一片噓聲。
關於慕麒麟的傳聞,許最其實也已經聽說了不少。
有人說他是學霸,已經拿到了國外大學的邀請函;有人說他是情聖,冷酷的外表只是偽裝;
還有人說他才是皇朝武館真正的創始人……
武館內的傳言多種多樣,有的極不靠譜,大家卻依舊津津樂道地傳述著。
許最聽著這些傳奇般的故事,笑而不語。
慕麒麟是個極其冷淡的男生,基本不與人講話。
即使她捉弄了他,他從來也不搭理她,酷酷地打擊著她的自尊心。
他也從不與人比試,更不會和他們一起闖禍,似是與世無爭,但又非常努力。
不過作為帝都最大集團的第一繼承人,他還擁有聰明過人的頭腦,羨煞旁人的背景,還有一張美到讓人驚豔的臉蛋。
雖然許最不願承認,但也不得不說,近乎完美無缺的慕麒麟,根本沒必要與誰去爭些什麽。
許最想要將他收為小弟的願望更加強烈。
周末訓練結束後,許最做出一個決定——邀請所有師兄師姐們出去嗨一下。
當然,唯獨不邀請慕麒麟。
她就是想刺激他。
不過慕麒麟並未表露出什麽表情,直接換好衣服,瀟灑地鑽進了專用司機開來的蘭博基尼中去。
在許最的帶領下,王朝武館的弟子們在夜市攤吃的很是盡興。
正所謂吃的不是飯,而是心情,人多吃飯也是格外熱鬧的。
大家正玩的起勁兒的時候,許最卻注意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師兄。
她突然想起,李師兄今天訓練時也是沒精打采的。
現在吃飯,李師兄又不停的歎著氣,她便開始疑惑地打量起李師兄來。
如今跟武館的弟子們混得很熟,她早就把武館的人當成自己人了。
對自己人,她一向很細心、很豪爽、很講義氣。
當看到李師兄的劉海下面有不少淤青的時候,許最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她站起身氣衝衝的問道:“李師兄,誰欺負你了?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許最關切的詢問引來了大家關注的目光,他們紛紛轉頭望向李師兄,這才發現了李師兄劉海上掩藏的傷痕。
李師兄是武館內比較資深的一位弟子,他為人老實,平常也是性格內斂的很,不可能主動跟人打架。
“沒什麽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李師兄淡淡地說。
許最瞬間變得義憤填膺,不悅地說:“李師兄,你是把我們大家都當傻子了?是不是碰到的大家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坐在李師兄一旁的弟子戰戰兢兢的看著許最,道出了實情:“這傷,是被我們學校的一個胖子給打的。他自稱是我們學校的王者,李師兄是為了保護我才被他打的。”
許最聽後氣不打一處來,臉上陰沉的表情有些嚇人,“什麽所謂的狗屁王者,在我小霸王面前稱王,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李師兄拉著許最的胳膊:“阿最,不要鬧事。”
看著李師兄眼神裡的擔憂,再看看李師兄臉上的傷,許最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
那些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