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一顫,聽著許最略微有些擔憂的話,心裡跳動得更厲害,他伸手就扣住了許最的下巴。
許最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正準備躲開,就看到他的臉朝她靠了過來。
她的鼻子尖縈繞著屬於薄涼身上才會有的薄荷香。
她還聽到強勁有力,不斷躁動的心跳聲,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慕麒麟的。
“撲通——”
“撲通——”
清晰到,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只能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要推開他,要推開他……
然而她始終沒有伸出手去。
她期待慕麒麟的這個吻,好久好久了。
久到自己都忘了時間。
下一刻,慕麒麟微涼的唇瓣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不就是男男戀麽?
只要他喜歡誰也不能阻攔。
他生怕許最會拒絕他,先是試探性的碰了一下,可就那一下,他舍不得放開了。
香軟清甜的唇瓣,親吻著的感覺是那麽的奇妙。
他有種錯覺,自己二十幾年好像都是白活了。
身子壓向許最,將她抵在椅子裡,深深的吻著。
憋了那麽愛,在這一刻如洪水般泛濫了起來。
不管別人怎麽說,他就要許最。
晚上十點,這個時候,許媽媽和許爺爺已經早早歇下。
許最一進門就看到了許媽媽桌子上的紙條還有她為自己留著的飯菜。
不由得心裡一陣愧疚。
本來她是準備看完電影就回來吃飯的,可那個電影好長。
長到慕麒麟跟她說他要跟她在一起。
她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
電影散場的時候,她跟慕麒麟說了,給他幾天時間,讓他好好想想他是不是真的要跟自己在一起?
慕麒麟說不用想,他已經下了決心了。
他送她回來的時候,他們誰也沒說話。
她沒有吃飯,將紙條放回桌子上,便上了樓。
接下來的兩天,許最怕慕麒麟來找自己,一直都在可以躲避著。
他明明就快要和林依依結婚了,現在又要說和自己在一起,她無法面對這樣的他。
幾天了,慕麒麟打許最的電話她不接,他乾脆去了她家的路口等著。
結果等了一夜也不見許最回去。
他隻好回了殷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飛鷹集團。
一進集團的門,前台就看見了他,立刻迎了上來,“表少爺!”
慕麒麟不以為意,白月般的雙眉輕挑,浸透著高高在上,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他人很高,站在前台面前,斜長的陰影直接落在前台的身上,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前台不敢直視他,只能瞪著眼睛看著慕麒麟胸前的那個精致的領夾。
領夾很精細,刻著暗紋,在燈光下,閃爍著灼眼的光,就如同他的主人那般傾城無比。
慕麒麟不看前台一眼,目光順著前台的身後望去,一眼便看到那刻著“許最”兩個大字的名牌。
許最的工作台很乾淨,文件和筆都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每份文件的封面上還標注上了分類。
而文件的旁邊,是一個黑色的,非常質感的筆筒,再旁邊,就是一個綠色的仙人掌小盆栽。
綠色的仙人掌上還長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花苞,小小的,很豔麗,給這個桌面增添了一絲生機,衝散了原來的刻板。
整個桌面,一眼望去,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平日裡馬馬虎虎的人才會有的工作平台。
若不是慕麒麟親眼看到,他甚至想象不到,許最的辦公桌子會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在他想法裡,按照許最怎怎呼呼的性子,桌面凌亂一定是常事。
但是這強烈的反差,在令他感到詫異的同時,還讓他感覺特別的有意思。
想著,慕麒麟那雙如汪洋般的眸子橫飛出幾絲瀲灩,薄薄的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他在想工作中的許最到底是什麽樣子呢?
她似乎有好多面,每一面都能勾起他的興趣。
下一刻,他繞過前台就走到了許最的辦公桌旁,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頎長的腿散漫地相互疊加,他斜斜地傾靠椅背上,一隻手搭在扶手上,然後支著他高傲的下巴。
銀灰色的修身西裝很服帖,即便是坐下來,依舊沒有半點褶皺。
舉手投足間盡是別樣的風情和迷人。
那一眼望去,像是一幅濃密重彩的油墨畫一樣。
看著慕麒麟這番極為自然的姿態,前台花癡了一下,隨即就走過去說道,“那個表少爺,這個位置……”
“怎麽?我不能坐這嗎?”慕麒麟很自然地抬頭問道。
前台立刻搖了搖頭,“表少爺,這只是一個小組長的位置,您要坐的話,總裁辦公室……”
“我就坐這裡,你趕緊去忙你自己的吧!”說完,他就不再理睬前台。
他開始到處查看著。
先是看了看許最桌子上的資料,然後又是看了看她的筆筒。
她的筆筒是粉色的,帶著抽屜的那種。
慕麒麟先是看了一下筆筒裡面的筆,然後又拉開了下面的小抽屜。
小抽屜裡面只有一副耳墜。
慕麒麟伸手就拿起了那一副耳墜。
不由得有些熟悉。
忽然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酒吧遇見許最妹妹,許最妹妹帶的就是這一副耳墜。
他將耳墜放了回去,然後倚在椅背上等許最來。
然而一直到中午他都沒有等到許最。
許最沒出現就算了,就連殷堯也不見了。
他沒了耐心,就起身去前台問前台許最怎麽沒來。
前台說許最從那天請假之後就沒有來過公司。
慕麒麟臉色一冷,隨即轉身就走。
他來到許家的大門前,就瘋狂的按著門鈴。
傭人聽見聲音趕緊跑出來開門了。
此時許爺爺正好在院子裡打太極,他對用人就說道,“小芳,這大清早誰啊?”
不會是他們家小甜甜回來了吧?
他一臉欣喜的看向了門口。
“老爺,是慕少爺!”
“哦!”許爺爺見是慕麒麟,臉上的欣喜立刻就消失了,搞什麽嘛,害他空歡喜一場。
慕麒麟走到許爺爺的跟前,禮貌的說道,“許爺爺,早!”
“恩!”許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舉止投足見都透著尊貴,讓人一看就知道許爺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修養極其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