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
當即讚道:“隻消得,把筆輕輕去,十字上,添一撇。妙啊!妙啊!”
“這十字上添一撇,不就是千麽。這八十歲變成了八千歲,有趣,有趣啊!”
“確實,沒想到這位喬小姐竟也是個妙人!”
一時間,不少人紛紛再度讚歎起來,以一種全新的眼光打量起喬茉。
一個兩個的妙字,眾人帶著抹回味,輕易便將這場壽詞拚出了高下。
陳詩情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格外難看,旁人對她的讚歎是好,是不錯。可到了喬茉這,他們的讚美卻變成了妙,變成了有趣!
這孰高孰低輕易便得出了分曉!
更可恨的是,這個喬茉。
她祝傅老爺子如如日月、如南山、如松柏般長壽。
偏生這個喬茉卻說莫道壽星香燭,莫祝靈椿龜鶴,簡直就是在公開打她的臉,同她叫板!
傅老爺子也沒能料到喬茉會道出這般賀詞,顯然是並不懼怕陳詩情的記恨,一時間,細細打量了一番面前淺笑著的女子。
幾秒後,終於沉聲道:“不錯,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們這些老頭子不服老是不行了。”
喬茉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見狀,陳詩情再度舉著酒杯上前:“我敬喬小姐一杯,倒是沒想到喬小姐原來也是個中高手,倒是我班門弄斧了。”
喬茉微微含笑:“陳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上次在C家服裝展您也曾這樣說過,沒想到這一次又用上了‘班門弄斧’這個詞。”
提及上次對那幅畫的看法,陳詩情的臉色有幾分扭曲。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猙獰。
陳夫人在一旁憂心的皺了皺眉頭,幾次試圖開口,最終還是沒有做聲。
喬茉又喝了兩口香檳,沒再理會她,轉頭看向傅南城。
傅南城伸手將她手裡的酒杯奪下,放在一旁服務生手中的托盤上:“少喝點。”
喬茉微微一笑,美的動人:“好。”
陳詩情在一旁雙目噴火,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扭曲了幾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回到陳夫人身旁。
直到眾人紛紛散去,傅老爺子忙著將傅南城介紹給不少老友和公司股東。
陳詩情則是不甘的同陳夫人開口道:“媽,你看那個喬茉!明擺著在欺負我!南城又那麽護著她,我這臉都要丟盡了!”
“你自己技不如人你怪誰?”陳夫人輕抿了一口手裡的酒杯,淡淡開口。
“媽!都這樣了,你還讓我保持微笑,保持微笑!我哪裡還笑得出來!”陳詩情氣的不輕。
陳夫人皺了皺眉頭:“詩情,你要清楚。如今你唯一的依仗便是傅老爺子,若是他都不再支持你,我看這場婚事也是趁早作罷!”
“媽,你怎麽也能這麽說!”
“詩情,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如今我們陳家手握不少重要的項目,傅老爺子更擔心你哥會娶了傅志遠的女兒,使得我們陳家倒向傅志遠,幫助他分裂傅家,所以他該比我們更急著讓南城娶你。”陳夫人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