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你還想嫁給誰?(6000求訂閱,求月票!) 蘇知愉和洛緩緩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抬頭看向韓恩可,她不是一直糾纏周慕岩嗎?怎麽這才沒幾天,就跟周慕川勾搭上了呢?
“怎麽?蘇知愉,原本屬於你的周家當家主母的頭銜卻落在了我的頭上,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甚至很難過?在一直爭奪的過程中,從來沒有贏過你的我,最後卻贏了最大的,是不是覺得很諷刺?”韓恩可高抬著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蘇知愉卻只是表情淡淡的,把手裡的請柬放下,然後又抬頭平靜地望著她,微微一笑道:“我有什麽好難過的?又有什麽好覺得諷刺的?你認為贏得了權利就是最大的贏家,那只是你認為,又不是我認為的。我不喜歡權利,我隻喜歡慕岩,而我贏得了我最喜歡的,那在我心裡,我就是最大的贏家!”
說到這裡,蘇知愉頓了頓,笑容微微加深,“再說了,就算你是當家主母,在外人面前,還不是得喊我一句大嫂?”
“呵!”韓恩可冷笑一聲,“說風涼話誰不會說?即使叫你一聲大嫂又如何?我是主母,平時還不是我想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是嗎?”蘇知愉似是百無聊賴,眼睛都沒看向她,而是盯著桌子上的正把玩著請柬的那隻手,語氣淡的像是在與好友談論天氣如何!
“你不用心懷僥幸,覺得有周慕岩給你撐腰,周家家主是我的老公,不是他!怕是到時候,他自己都自顧不暇,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的愛到底是有多堅貞不渝,沒有了物質基礎的愛情,到底能不能被拆散!”
蘇知愉這樣的無視,讓韓恩可感到很是惱火,你現在不正眼瞧我?以後我要你跪著求我!
“嗯,我真的很羨慕你的老公是周家家主!”蘇知愉嘴裡一本正經地說著,臉上卻是一絲表情都沒有,“當家主母,您請柬送到了,還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您請回吧,家裡可是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主母您主持呢。”
一旁的洛緩緩“撲哧”笑出聲來,韓恩可氣惱地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蘇知愉冷哼了一聲,高傲地一甩頭髮,就轉身離開了。
洛緩緩朝著她的背影撅了噘嘴,對蘇知愉說道:“你瞧她趾高氣昂那樣,不就是個周家主母嗎?搞得跟個一國之母一樣的,嘁!”
想了想又說道:“她不是一直明確表示她非周慕岩不嫁嗎?這才多久,就要嫁給周慕川了?難道她之前纏著你家周慕岩也是為了周家主母的位子?想他們韓家也是雲城四大家族之一,用得著為了一個主母的位置這麽拚嗎?”
洛緩緩說著,搖了搖頭,表示想不通。
蘇知愉沒有說話,也搖了搖頭。
“還好,她沒聽到我們之前說的話,不然被她知道了那份契約的存在,又不知道要做什麽文章呢?”洛緩緩突然想起她們之間的談話,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
蘇知愉還是沒有說話,低著頭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
晚上,蘇知愉洗好澡,躺在床上,手裡拿著那個結婚請柬輕輕在被子上拍打著。
等周慕岩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看見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又看了看她手裡的請柬,皺了皺眉。
揉了揉已是半乾的頭髮,躺在床上往她身邊一靠,先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伸手從她手裡把那請柬抽走往桌子上一扔,說道:“想什麽呢?”
不相乾的人的一張請柬,值得她這麽時時刻刻不舍得放地拿在手裡?
蘇知愉聽到他的話,才轉了轉眼珠看向他,隨即轉換了姿勢,趴在床上,看著他說道:“噯,你說韓恩可不是一直都在追你嗎?怎麽突然就變了風向了呢?”
周慕岩愣愣地望著她,這女人,別的女人不追她老公了,她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麽還把這個當成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了呢?她就這麽希望自己的老公天天被別的女人惦記著?
看來還是在床上折騰得不夠,閑得!
想到這個,周慕岩沒說話,直接動起了手。
正等著他的回答的蘇知愉沒等到他說話,卻看到他的手直往她衣服裡伸,心裡哀嚎一聲,又來了。然後不由分說,就把他的手扯了出來。
“你幹什麽?我在說正經的呢。”
“我看你有功夫淨瞎操心別人的事,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周慕岩說著,又想動手。
蘇知愉一下爬了起來,跪坐在了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我不是瞎操心,我只是好奇。緩緩今天說了一句話,她說這沒過幾天韓恩可就要嫁給周慕川了,是不是她之前纏著你也是為了當家主母的位置,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周慕岩也坐起了身,懶洋洋地回道,“她一心想要當上周家主母,也很正常,畢竟韓家現在不比當年,再不找大家族聯姻,恐怕氣數要盡。而如果要聯姻,那就只有非周家莫屬,而周家的幾個男人中,對象又以未來的家主最好。這樣他們韓家才有機會借著周家東山再起!”
他前段時間真的去暗地裡查了一下韓家的經濟狀況,結果跟許清風透露給他的信息一樣,韓家其實早在七年前就開始走下坡路了,而那個時候,也正是韓恩可去美國“陪”他的時候。
不是他想懷疑韓恩可出國陪他的情義,而是時間太巧合了。但至於韓家為什麽在周家的幾個未婚男人裡面選中他,最大的可能是,韓家也不確定到底他們之間誰能當上家主,又覺得他的可能性比較大,才讓韓恩可去了美國的吧!
至於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韓恩可又是怎麽成功拿下周慕川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都與他無關,不是嗎?
蘇知愉聽完,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得出了個結論,“那我覺得韓恩可的婚姻要是因為韓家利益而可以隨便改變,她實在也是太可憐了。一個女人,因為家族的利益,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她這一輩子的不就毀了嗎?”
“人跟人的追求不痛,你覺得她這樣是可憐,說不定於她,就是享受,就是幸福!不是每個人的愛情觀都一樣的!”周慕岩嫌她離自己太遠,邊說還邊把她往身邊拉了拉。
蘇知愉像是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我沒生到豪門貴族裡,還好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子,不必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自己的婚姻,可以喜歡誰就嫁給誰。還好還好,我嫁給了我喜歡的人。而且,就算我當初沒有嫁給你,那我也可以嫁給一個我喜歡的人,過著幸福平淡的小日子……”
本來周慕岩聽到她說的那句“我嫁給了我喜歡的人”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可是又聽到她後面的話,笑容瞬間消失,不等她把後面的夢做完,就一把拉了她壓在了自己身下,語氣凶巴巴地,“你還想嫁給誰,嗯?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除了我,你誰都嫁不了。”
正在憧憬著美好小日子的蘇知愉,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她以為他又想來床上運動,剛想氣衝衝地把他推開,就聽到他凶巴巴地對自己說出那些話。
雖然他的語氣是凶巴巴的,但是她卻“撲哧”一聲笑了,他這凶巴巴中帶著酸溜溜,是吃醋了嗎?她只是幻想一下,又不是真的想著嫁給別人,這也能吃醋?
“哎呀,快點下樓去看看,是不是有人不小心把什麽東西打爛了,怎麽這麽大一股酸味。”
聽到她前面的話,周慕岩還真的回頭往門口看了一眼,隨後聽到那個酸字,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他吃醋。
他騰出一隻手就拍了一下她的小pp,“竟然敢笑我,看我怎麽懲罰你!”
看見他眼裡漸漸染上了一抹qingyu,蘇知愉知道他這次是來真的了,看著他的嘴唇馬上就要落下來,她一把扶住他的頭,剛想把他推開,可觸到他的頭髮,卻有點濕濕的。
她抬眼看了一下,他的頭髮果然還沒有乾透。
“別鬧,起來,我給你吹乾頭髮。”蘇知愉邊阻止他邊說道。
“不用,一會兒就幹了。”周慕岩現在顯然沒有心思管頭髮乾沒乾。
“不行,頭髮不乾,等會萬一睡著了,以後會落下頭疼的毛病的。”蘇知愉的語氣嚴肅而認真。
周慕岩實在很想說,你在侮辱我不持久嗎?難道做一次的時間都不夠頭髮乾透的?還頭髮沒乾就睡著了?他哪次不是做上一兩個小時的?
但是見她是真的關心自己,他的心裡又暖暖的,十八年來,她是第一個讓他覺得是用心來關心他的人。雖然在美國他有霍君銘這個朋友,在國內有紀流雲這個朋友,雖然他們也都是真的關心他,可是男人的關心顯然沒有女人的關心來得更細膩,更柔情!
而他最缺失的這一部分,也是最能打動他,最能讓他感動的!
周慕岩坐起身,雖然沒有吭聲,但是蘇知愉明白他是要讓自己幫他把頭髮吹乾。
蘇知愉迅速拿過吹風機,認認真真地把他的頭髮吹乾,剛收起吹風機,周慕岩就又撲了上來。
蘇知愉見反抗無用,隻好試試溫柔的商量式的抗議,“慕岩,今天能不能不來了?我好累,那裡也會有點疼……”
不僅天天做,還天天都做好幾次,任誰都受不了吧?
聽她這麽說,周慕岩先是愣了愣,然後才想起來自己這些天以來在她身上的瘋狂耕耘,又看著她那略含鬱悶的小眼神兒,有些哭笑不得。
“疼你怎麽不跟我說?”
蘇知愉別過臉去,這種事情,哪裡好意思跟他說?
周慕岩放開了她,蘇知愉正想動動身子,卻看到他的手來到她的下身處,正想脫她的褲子。
蘇知愉都快哭了,難道這樣都還不放過她嗎?她拚命拉住自己的褲子,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幹嘛?”
周慕岩見她嚇成這樣,眼睛裡閃過一絲心疼,心裡又懊惱這些天他光顧著自己享受了,沒太在乎她的感受,他以為一個合格的丈夫的條件之一,就是能讓自己的老婆天天性.福。沒想到,卻傷了她!
他隻好輕聲哄著她,“乖,別動,我看看嚴不嚴重。”
雖然讓他看自己那麽私密的地方,蘇知愉感到簡直不能再羞澀,可也許是他的聲音太過輕柔,太過動聽,太過蠱惑,她竟然松開了自己的手,索性閉上眼睛,咬著唇,任他把褲子褪下,趴在那裡看。
周慕岩看到那裡是有點紅紅的,似乎還有點腫了。他臉色沉了沉,看來自己是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他想起來早些年在美國的時候,從一位到美國遊歷的老中醫那裡得到的一瓶藥膏,消腫止痛很有效。
於是,他起身下床,到旁邊衣櫃的抽屜裡翻了翻,找了出來。
一回頭,就看到蘇知愉正準備把褲子提上,他一個箭步尚了床,按住她的手,“別動!我給你塗點藥膏,應該很快就會好了的。”
讓他看一眼,蘇知愉已經覺得很難為情了,還讓他幫忙塗藥膏,不是更羞恥。
想著,她直起上身,剛說了幾個字,“我自己來……”,下一秒就又被他輕輕推倒在床上。
什麽也沒說,周慕岩用手沾了點藥膏,就往那裡抹去。
他的動作煞是輕柔,甚至帶著點憐愛。雖然無關情.欲,但是他的手摸上的那一霎那,蘇知愉的身子還是有些輕微的顫栗。
不過藥膏塗上去之後,清清涼涼的,果然好了很多,她便放空腦子,不再想什麽羞澀不羞澀了。
周慕岩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楨潔烈女被強bao似的羞恥模樣,便一邊塗抹,一邊跟她說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是我早些年,在美國碰到一位到美國遊歷的老中醫那裡得來的。很好用,我當時還問了那老中醫,他說了,不管是哪裡,只要是受傷的地方,都能用,消腫止痛很有效的。”
他的話果然吸引了蘇知愉的注意力,她甚至開口問道:“那位老中醫怎麽會想起來給你藥膏的呢?”
周慕岩淡淡地回道:“有一次,胳膊上不小心不知道被什麽劃了一道,先前也沒注意,後來覺得疼了才發現,發現的時候,劃到的那裡已經有些紅腫了。但是那時候經常受傷,都已經成為了習慣,所以也就沒管它,還是照樣去餐館打工,恰好當時那位老中醫在餐館吃飯,看到我胳膊上的那道口子,當時甚至都開始化膿了。”
“許是老中醫可憐我當時還是個孩子,又許是看在大家都是中國人的份上,就給了我這瓶藥膏,說是止疼的,很好用。於是我就抹在了傷口處,果然清清涼涼的,很好的緩解了我的疼痛,沒多久就消了腫,過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化膿的情況也止住了。”
後來他便把這瓶藥膏隨身攜帶,如果受了傷,立馬抹上,第二天就好。當然,這一瓶藥膏很小,一般的小傷他都不太舍得用,而且,後來漸漸長大,受傷的時候也越來越少。所以,用了好多年,到現在還有小半瓶。
“現在覺得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好了一些?”周慕岩塗好了,邊幫她弄好褲子,邊問道。
起先蘇知愉還是很興致十足地聽他講,可是聽到後來,他說他經常受傷,甚至都習慣了,她就莫名地感到心酸,緊接著就是心疼。
他當時一個人,那麽小,在美國到底是受了多少罪啊!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堅強,如果換成她,恐怕早就客死他鄉了吧?
她心裡五味雜陳,並沒有聽到周慕岩的問話,直到他又問了一遍,她才恍然回過神來,看到他已然跟她並排躺在了一起,正想把她抱進懷裡。
蘇知愉主動往他懷裡挪了挪,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肩頭,輕聲地遲疑地問道:“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整個周家居然都放任你那麽小的一個小孩子獨自一人去美國受罪?”
聽到她的話,周慕岩的身體明顯地僵了僵,過了幾秒鍾,才放松下來,淡淡地一語帶過,“過去太多年了,我都不記得了。興許就是犯了些什麽小錯誤,被他們流放到美國去贖罪吧!”
一個九歲的小孩子犯了一些小錯誤,就被流放到美國去贖罪?這周家的家教這麽嚴嗎?可在她的眼裡,爺爺並非是那麽不近人情的人啊?對她都能選擇寬容,何況是自己的親孫子!
再說了,就算是犯了比較嚴重的錯誤,一個小孩子能犯什麽大的錯誤呢?難不成還能殺人放火?
蘇知愉本來還想追問下去,可是看到周慕岩一臉不願多說的樣子,許是那段日子對他來說就相當於噩夢,如果可以,他可能希望永遠都不要想起吧?
於是,她壓下了心裡的疑問,靜靜地靠在他的身上,不再說話。
周慕岩垂眸看了看窩在自己懷裡的女人,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不是想對她隱瞞,只是,他不確定如果把十八年前那件事告訴她,會不會嚇到她?她會不會因此而害怕自己?如果告訴她真相,會因此讓她遠離他,他寧願選擇永遠對她隱瞞!
因為,他不想失去她,特別是在他們經歷了這麽多,好不容易他們之間的那些烏煙瘴氣全都消散了,在他感受了有她在身邊的日子的美好,他更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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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轉眼間就到了周慕川和韓恩可婚禮的日子,恰好這天是聖誕節。走在路上,到處都是花紅柳綠,路邊的樹上也掛滿了彩燈。
蘇知愉一向對節日沒什麽興趣,特別是這種外國人的節日,她更是無感。
可是,當車經過街邊的一家商店時,她卻隔著車窗望著那家商店的櫥窗看了很久。
那是她有一次經過,看到那裡的櫥窗裡放了一個水晶球八音盒,水晶球裡面有一座歐式的城堡,城堡兩邊是幾棵大大小小的聖誕樹,聖誕樹上有著厚厚的白白的雪。一條長長的台階通向城堡門口,台階下面有兩盞路燈,而一個小女孩戴著帽子,圍著圍巾,站在台階上,仰頭看著天空,兩隻手掌朝上,像是要接住天空上飄下來的雪。
不知怎麽,她突然就覺得這個畫面太唯美,太浪漫,於是她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她本來是想買的,可是那天不知道什麽原因,商店關門暫停營業。之後她一直沒機會來這邊,所以又忘記了這件事。
現在又從這裡路過,她一下就想起了那個漂亮的水晶球八音盒。只是今天也是有急事,要是她叫現在司機停車只是為了去買一個小小的八音盒,顯得有些恃寵而驕了。
車開過去了很久,蘇知愉還扭著脖子在看,她心想,還是下次有機會再來買吧!
周慕岩本來坐在她身旁仔細地看著文件的,就算今天他去參加周慕川的婚禮,可是公司裡的事情還是得做完的。所以他就趁著在車上的時間,處理一下。
但他又怕沒人理會蘇知愉,時間長了,她會無聊,抬起頭剛想問她無不無聊,卻看到她很認真地盯著窗外看,他順著她的目光從車窗望出去,都是一些商店,並沒有什麽稀奇的啊!
蘇知愉卻看得很入迷,車都過去很久,她還扭著脖子望著某一處,他也扭頭看了一眼,還是沒看出什麽特別!
當車開到了周家老宅的停車場,司機停好了車,周慕岩和蘇知愉下了車,就看到前來迎接他們的周可心。
周可心笑嘻嘻地和他們打了招呼,周慕岩就對蘇知愉說道:“我還有點事,你先隨可心進去,別怕,我會讓可心一直陪著你的,而且,我馬上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