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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霸道總裁逼婚成癮》153 看了一部槍戰片
  153  看了一部槍戰片    周慕川心疼韓恩可,就咬了咬牙,看向周益海說道:“爺爺,雖然今天這件事是恩可做的不妥,但我是她的丈夫,就算不關我的事,我也得替她扛起來。您……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吧,求求您放過恩可,她是個女孩子,身子骨比較弱……”

  周慕川的這番話感動到了韓恩可,盡管他把事情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可韓恩可卻也明白此時此刻,把周慕川擇得越乾淨越好,一個人犯錯總比兩個人都參與了犯錯要容易被原諒。

  韓恩可感激地看了一眼周慕川,然後又偷偷看向周益海,希望能夠聽到他肯定的答覆。她不敢想象那粗大的鞭子甩在自己嬌嫩的皮膚上會是怎樣的滋味,但她敢肯定,自己必是承受不了那樣的鞭刑。

  楊美嫻跪在那裡一把扯過兒子的手,仰頭看著他大叫道:“慕岩,你瘋了!又不是你的錯,你逞什麽英雄?”

  說完又轉過身看向周益海,“爸,我求求您!我們周家不是向來賞罰分明,誰犯錯就罰誰天經地義……”

  梁吟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原本以為今天這趟白來了,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神轉折,這裡面竟然還牽扯到了周慕川韓恩可雇人入室盜竊!

  反正周慕川和周慕岩兩方,損害到誰她都高興!

  雖然事情的發展跟她的預期有些偏離,但就算是搞不掉周慕川的家主之位,她可看了一場熱鬧不是!

  而一旁的周立仁卻看不下去了,家法的威力他可是領教過的,別說韓恩可一個弱女子,幾大鞭子下去就是周慕川這樣強壯的小夥子也受不住。

  他剛想站起來上前去替他們求情,卻被梁吟秋一把拉住,低聲問道:“你幹嘛?”

  “我上去替他們求求情啊,那一鞭子下去可是真的皮開肉綻呢。”周立仁低聲回道。

  梁吟秋很想說,哪又關你什麽事,可她知道她當然不能這麽跟他說。於是她朝周慕岩和蘇知愉的方向掃了一眼,說道:“慕岩說讓老爺子決定,他的意思就是想讓動家法,你現在這樣上去為慕川他們求情,豈不是就得罪了慕岩?況且,看這架勢,動用家法是勢在必行,你現在去求情毫無用處,你又不是不知道,爸最恨這種家裡人的勾心鬥角,所以你現在去求他,不僅會得罪了慕岩,還會惹來爸對你的反感。”

  “我相信慕岩和知愉兩口子不會那麽小氣的,爸也沒有那麽鐵血心腸吧?”周立仁雖然還在堅持,但語氣明顯軟了下來,他是怕忙沒幫上反而幫倒忙。

  “雇傭人入室盜竊,這可不是小罪名,慕岩他們不起訴他們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如果老爺子因為我們求個情就放過慕川他們,那日後任何人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做壞事了,反正大家求個情事情就會過去,那周家豈不是要亂套了?老爺子這次是想動用家法,殺一儆百!”

  周立仁聽梁吟秋分析的甚有道理,隻好又默默地坐好了。

  那邊楊美嫻還在苦苦哀求周益海,就連周立德也加入了,和楊美嫻並肩跪在了一起,求他開恩。

  周益海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和兒媳,面上絲毫不見動容,許久,才開口道:“好了,你們都起來吧。今天這家法是一定要動的,所以就算是你們跪死在地上也改變不了。不過呢,你們要慶幸,慕川在關鍵時刻還算是疼老婆,有擔當的。本來按家法,他們兩人是要各打六大鞭子的,不過看在你們愛子心切的份上,那我就格外開恩,慕川和慕川媳婦各打三大鞭,這樣也算給了慕岩他們一個交代。”

  三大鞭子也是不得了的啊,楊美嫻想的可是兒子一鞭子都不受,所以她看著周益海動了動唇還想說什麽,卻被周益海擺了擺手阻止了,“好了,你也別再多說了,起來吧。”

  楊美嫻不甘心,可周立德卻知道老爺子意已決,再求下去,說不定他一惱還加重了懲罰。

  於是,他對著楊美嫻使了個眼神,扶著她站了起來。

  周益海把手裡的拐杖放好,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木盒裡拿出了長鞭,目光轉向周慕川和韓恩可,眼神裡不乏凌厲,威聲道:“不肖子孫周慕川,韓恩可,跪下!”

  本來韓恩可聽到她也要受三鞭已經很惶恐了,此時聽到周益海的怒喝,更是嚇得渾身一顫,見周慕川跪下了,便也只能跟著跪下。

  屋裡暖氣十足,所以他們穿的都不多,周益海提起皮鞭使勁一甩,一鞭子打在了周慕川的身上,別看他年紀大了,力氣也相對弱了,但這一鞭子下去還是威力十足,立刻就看到背上有一條長長的鞭痕出現,然後就看到有血滲出,看起來很是嚇人。

  周慕川雖然強忍著,但也控制不住地重重的悶哼一聲,額頭滲出一粒粒的汗珠,皺眉緊皺,看到兒子痛苦的樣子楊美嫻一個腿軟差點癱倒,周立德趕緊攙住了她,楊美嫻一頭撲進丈夫的懷裡,悶頭哭了起來。

  蘇知愉看到周慕川背上那條血痕的時候,她隻覺得心跳一下加快,胃裡有些難受,她不是可憐他,而是這樣血腥的場面,她實在是看不了。

  她不由得別過臉,剛想跟周慕岩說可不可以先離開,耳邊就聽到又一聲鞭響。

  緊接著傳來了韓恩可痛苦而淒厲的慘叫聲,良久才消散。

  蘇知愉皺眉,她本不想去看,卻還是忍不住回頭向韓恩可望去,許是韓恩可的皮膚更嫩,她背上的那條血痕比起周慕川的來更加瘮人。

  蘇知愉心裡有些不忍,那樣的傷痕,她看著都疼,更何況韓恩可是真真切切地挨在身上。

  如果這三鞭家法過後,韓恩可能夠收斂自己,痛改前非,不再處心積慮地想著害人,那也算這次的傷沒白受了。

  但,誰知道呢?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怕她不僅毫無悔過之意,反而又變本加厲!

  蘇知愉正想著,突然看到韓恩可居然扭轉頭朝著她看過來,那眼神中,滿含怨念和仇恨,像是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一般。

  蘇知愉並沒有退縮,她用毫無波瀾的眼神和她對視,這是韓恩可應得的懲罰,她沒有什麽可害怕她的!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周慕岩懶洋洋的聲音,“走了,折騰了一個晚上,白白的好時光都被浪費了,回家補眠了。”

  在周家,周慕岩向來是個我行我素的主兒,周益海不管他,其他人就算看不慣也是沒轍。

  周慕岩拉了她站起身,旁若無人地向門口走去,蘇知愉被他牽著跟著他往前走,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去看,韓恩可依然用那種憎恨的眼神望著她,蘇知愉默默地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當走出大廳的時候,她聽到韓恩可第二聲淒厲的聲音傳來,她的心又是一跳,然後客廳的門在他們的身後關上,把一切都阻隔在了門裡面。

  周家院子裡的路燈亮著,司機還在車裡等著,看到他們出來,連忙下了車,走過去,恭敬地叫了聲,“先生,夫人。”

  “你開著車回吧,夫人坐我的車。”周慕岩從公司開了車過來的。

  “是,先生。”司機點了點頭,走回到車邊,上了車就發動車子走了。

  周慕岩這才讓蘇知愉上了她的車,自己也坐上去,發動了車子。

  等車子都開出周家大院很久了,蘇知愉才仿佛從韓恩可那憎恨的眼神中緩過來,她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凌晨的路上車輛稀少,除了路燈還在發出昏黃的光,整個城市還陷在一片黑暗中。

  她轉頭,看向周慕岩,“我們就這樣走掉了,好嗎?都沒跟爺爺說一聲。”

  此刻周家,爺爺可是在因為他們向周慕川和韓恩可動用著家法呢。他們卻像沒事人一樣走了?

  “動用家法不是因為我們,”周慕岩像是讀懂了她心裡的想法,開口道,“是為了周家,為了不讓周家人再做出什麽有損周家名聲的事情,是為了他的權威,在他的觀念裡,他的權威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周家的名聲永遠是最重要的。”

  十八年前,不就是這樣的嗎?

  聽著他淡淡的帶著點傷感的語氣,她明白他是又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事情。

  她不知道十八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讓周慕岩的內心對爺爺有如此之深的隔閡。

  明明,爺爺對他是很疼愛的,甚至很多事情上面都是那麽明顯的偏向於他,有時候她甚至想,爺爺之所以對她很疼愛,都是因為她是慕岩的妻子吧?

  蘇知愉突然很想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情,於是,她看著周慕岩,唇瓣蠕動了一下,“慕岩,其實爺爺對你很好啊,你和爺爺之間到底是有怎樣的誤會?十八……”

  “八”字才發出了半個音就被周慕岩打斷了,“他對我很好?那也是因為他心裡覺得愧疚,並不是出於真心。”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打了方向盤,然後“吱”地一聲,在路邊停了車。

  然後向蘇知愉伸出了手,蘇知愉疑惑地看了看他的手掌,有些不解。

  “你弄的那份契約我還沒仔細看呢,再給我看看。”

  蘇知愉知道他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怔了怔,才垂了眸子,低聲說道:“你都知道那是份假的,是我用來防范韓恩可的了,還有什麽好看的?”

  “雖然是假的,但裡面的內容跟我有關,我當然有權利看。”周慕岩知道她是因為自己轉移話題有些失落了,可他仍然不動聲色,他不是不想跟她講自己的過往,只是,那件事他還沒有準備好要跟她說。

  他怕!是的,他很害怕!

  曾經,他被所有人都視為凶狠的狂魔,甚至包括自己的親生母親!

  母親的瘋癲,一半是因為悲傷,一半是因為痛心!痛心什麽呢,其實不就是她也認定了那件事是他做的,那個人的死……是他親手而且故意造成的?

  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相信他,而他又怎能保證蘇知愉會相信他?即使她選擇相信,可是心裡一定也會有了陰影吧?到時候,她會怕他嗎?她還會像現在一樣處處關心維護他嗎?

  而蘇知愉心裡想的卻是,他這麽不願提起當年的那段往事,是不是因為不想讓她知道那段往事中有深存他記憶裡的那個小女孩兒?他是不是真的打算等到找到了那個小女孩兒,要跟她離婚的時候才跟她說?

  蘇知愉心裡黯然,臉上有著淡淡的哀傷。過了一會兒,從包裡拿出了那份契約,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平靜,甚至帶了一抹微笑,把東西遞給了他。

  周慕岩又重新翻看了一遍,其實剛才他大致的看了一遍的時候,裡面的東西他就已經差不多熟記於心了,現在再次一本正經地翻看,完全就是為了轉移話題,將蘇知愉即將要問出的話“扼殺”在她的嘴裡。

  周慕岩看完最後一頁的時候,蘇知愉已經徹底歸於平靜,在這安靜的凌晨三四點鍾的路上,在這柔和的車燈下,她靜靜地看著身邊的男人,就在這一刻,她一瞬間就決定了一件事,不管他心裡愛的是誰,就算她只是他心裡的一個替身,就算他心裡的那個女人被找到的時候也就是他跟她離婚的時候,但現在,至少他的妻子仍然是她!

  也許是愛得太深,蘇知愉選擇享受當下,與其現在就每天都在提心吊膽地每天都在胡思亂想慕岩心裡的那個女人出現之後的情形,倒不如放下一切,盡情享受現在的美好時光。

  而且,或許,那個女人永遠也找不到呢?

  周慕岩把契約合上,笑了笑,“這些東西你是在哪兒抄來的?還是這些原本都是你心裡想讓我做到的?如果這些都是你心裡對我的要求,那我盡量每條都滿足你……”

  蘇知愉聽著他聲音裡的戲謔,不由得紅了臉,反駁道:“誰說這是我心裡希望的?我,我還不是為了防范韓恩可特意做的嗎?這些都是我花了很多心思在網上一條一條的抄來的,你看,今天派上用場了吧。”

  “嗯,你這工作的確沒有白做。”周慕岩點點頭,隨即又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問道,“可是,你怎麽想起來做這個東西的?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他們會去偷我們的契約?再說,你怎麽知道他們知道我們曾經簽訂過婚姻契約的?”

  蘇知愉就把那次韓恩可去醫院給她送結婚請帖,她和洛緩緩恰好聊到了他們之間有契約這件事說了一遍,最後又說道:“其實,這還得歸功於緩緩,要不是韓恩可走之後,她說了一句‘要是被韓恩可聽到就壞了’,我也不會想到這個。其實我當時並不確定韓恩可有沒有聽到,畢竟她在我們講完之後挺久前台才打電話給我說她找我的。但,我想著以防萬一吧,有備無患嘛,所以就弄了這個了。現在看來,她當時肯定是聽到了。”

  “洛緩緩的功勞?我看是她的罪過吧,如果她不是你的閨蜜,你怎麽會跟她說起我們之間那麽私密的事情,如果你不說,那韓恩可就根本沒機會聽到,說來說去,還是怪她!”

  周慕岩皺眉說著,把手裡的那份假契約重新放回蘇知愉的包裡。

  蘇知愉覺得他的關注點是在是迷之微妙,而且怪罪緩緩?為什麽?要怪也應該是怪她自己吧,是她自願說出來的不是嗎?又不是緩緩逼她說的。

  她剛想替緩緩辯解兩句,就看到周慕岩剛才還不悅的臉上竟然浮起了笑容,湊近了她。

  蘇知愉被他嚇了一跳,剛想對著他那增大了的甩臉來一句“幹嘛”,就聽到他已經開口了,“至於你嘛,我的魚兒,你那麽辛苦粉碎了敵人想害我們的計劃,我得獎勵你。”

  蘇知愉有點懵,獎勵她什麽?

  心裡的想法還沒落定,就見周慕岩更近地湊到她面前,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堵上了!

  蘇知愉一愣,隨即就沉浸在他微涼卻rouruan的唇瓣中。他的吻好像自帶香甜,蘇知愉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毫無意外地,自然也舔到了周慕岩的唇。

  周慕岩渾身一震,還沒來得及更深地投入這個吻,就感覺到蘇知愉的雙手已經主動地攀上了他的肩頭,接著摟緊了他的脖子。

  蘇知愉剛才才決定享受當下,自然對他的親近也不會拒絕,又想到周慕岩當年的那個救命恩人般的小女孩兒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也許明天,也許後天……

  所以,他們之間的相處過一天少一天,他們之間的親密也是做一次少一次了吧?

  想到這裡,蘇知愉就努力遣散自己心頭的羞怯,大膽而主動地攀住他,熱情而青澀地回應著他,甚至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他。

  周慕岩感受到她的熱情,心下雖是有些疑惑,每次跟她親熱,她都是含羞帶怯的,怎麽今天竟然這麽大膽主動又熱情?

  周慕岩隨手關了車燈,車裡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就算外面有路燈的照耀,車裡的情景也是看不到的。更何況,在這冬日的凌晨,路上根本就沒什麽人。

  蘇知愉感覺到車裡暗了下來,本想睜開眼睛看的,卻被周慕岩緊緊地抱在了懷裡,邊熱烈地親吻著她柔嫩的唇瓣,邊……

  事畢……

  周慕岩無力地癱軟在蘇知愉的身上,蘇知愉抱著身上的男人,此刻隻覺滿腹柔情。

  在這寂寥的路上,黑暗的車裡,她和他歡愉過後的緊緊相擁讓他們的內心都是一片平靜祥和。

  ………………………………

  等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天邊已經有些發亮,周慕岩牽著她的手進到客廳的時候,張媽他們都已經起床開始一天的忙碌了,見到他們進來,連忙上前關心地問道:“先生,夫人,你們怎麽才回來?老宅那邊剛才還打電話問你們有沒有到家呢。老宅那邊,沒事吧?”

  蘇知愉想起她竟然在回家的路上和周慕岩在車裡溫存了那麽久,又聽張媽說老宅那邊打了電話,明明他們早就該到家了的,卻到現在才回來,這不讓別人想入非非嗎?

  蘇知愉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她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不敢抬頭看張媽一眼。

  周慕岩看到她的表情,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然後若無其事地對張媽說道:“沒事。我和夫人在回來的路上去看了場夜場電影,所以回來的晚了一些。”

  “哦,”張媽了然,卻有些奇怪,嘀咕了一句,“這說晚不晚說早不早的,這看的什麽電影啊?”

  本來她是沒指望誰會回答她的,她只是自言自語罷了,周慕岩卻一本正經地語氣平淡地回答了她,“槍戰片!”

  “啊?哦。那先生夫人先上去休息休息吧,早餐好了我叫你們。”張媽說完就轉身去忙了。

  蘇知愉偷偷扭頭看著張媽的背影消失在了廚房,才回過頭來,戲謔地瞪了一眼周慕岩,“你撒起謊來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啊。”

  “我沒撒謊啊,”周慕岩輕輕皺眉,聳了聳肩,“我們不是看了一場真槍實彈的槍戰片嗎?”

  蘇知愉也皺眉,沒懂他的意思。

  周慕岩卻又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哦,不對,我說錯了,我們不是看了一場,而是演了一場,我剛才無意間撒謊了,我是不是要再去跟張媽糾正一下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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