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他們還不配讓本妃放在眼裡 “倒也是,不過……本姑娘現在才只有尊級。”閻絡菲雖是應聲,但臉色卻是不好。
她才是尊級,要到玄級,不知道還得努力多久呢。
“小菲,慢慢來,修煉的事情,哪能急在一時半會兒的。”向天佐安慰她道。
閻絡菲點頭。
……
閻烙兒從在一旁的椅子上頭,看著那個將床上的君無休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女人,狠狠地擰了一把濃眉。
他就知道,這丫頭弟弟,就完全把他這個相公給忽略了。
這還好是沒有生寶寶,要不然……自己在輕輕心中的地位,得排到什麽位置啊?
一旁,術紅看了看王妃,再看一眼爺暗沉的臉色,嘴角抽了抽。
“王妃,還是讓屬下來吧。”她說道。
這才一個晚上,爺就各種羨慕嫉妒恨到連潛心修煉的心思都沒有了,她也真是沒話好說了。
輕嫵媚看了一眼術紅,輕應了一聲,將手中的濕巾交到術紅的手中。
“這一整夜的,燒得這麽厲害,幸虧是遇到了我們,不然……哎。”她還是輕歎了一聲。
她就是操勞的命啊,好不容易解決了皇上的事情,太后的事情,現在,又出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弟弟,真是沒完沒了了。
“若春,去給他弄點兒清淡的蔬菜粥,他……烙狂,你怎麽了,臉色那麽不好,生病了?”
她話還沒有交代完,才抬頭就看到她家相公那張忽暗忽明的臉,活像她欠他幾百萬似的,她勾唇問道。
“終於想到我了嗎?”閻烙狂冷冷地問道。
輕嫵媚面色一糗,扁了扁嘴,“我這不是覺得他燒得厲害……”
“難道術紅她們都沒有手嗎?”閻烙狂還是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她是不是覺得這裡就她一個人?
“我……我這不是剛得了個弟弟,感覺新鮮嘛。”
“那便是本王這個相公與你成親時日久遠,太乏味無趣了?”閻烙狂挑眉反問她。
若春看著暗暗吃癟的王妃,微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去準備吃食去了,不但床上那位醒來後需要進食,爺和王妃也沒有吃什麽。
輕嫵媚:“……”
為什麽她從沒像現在這般覺得烙狂的口才如此好啊,竟然讓她無言以回啊。
“烙狂,我……我錯了還不行麽?”她也只能道歉,雖然她壓根就覺得自己沒什麽錯。
“知道錯了便好。”閻烙狂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旁,“勞累了一晚,回房休息。”
說罷,便攬著她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可是,腳下還沒有動作,便聽到術紅那裡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王妃,他醒了。”
“什麽?他醒了?”聽到術紅的話,輕嫵媚立即將閻烙狂的大手給甩開,急急地又轉回了床前。
果然,君無休已經睜開了迷蒙的雙眼,在看到幾個人都注視著自己的時候,神色變得有些慌張。
一雙充斥著血絲的雙眼,盯著輕嫵媚。
閻烙狂無奈地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手,也是拿她沒有辦法。
“你醒了,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輕嫵媚問道。
術紅:“……”王妃這是在說什麽客套話啊,他的身上,只怕就沒有哪裡是舒服的吧?
都被鞭子抽成這樣子了。
“你……你們是誰?”君無休扯著沙啞的嗓音,問道。
“我們路過此地,見你倒在地上,便將裡帶了回來,這裡是客棧。”輕嫵媚微笑地回答。
“什麽?”聽到輕嫵媚的話,君無休雖然有些難以置信。
他立即忍著身上的劇痛,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他可不能在這裡,這會連累這幾個好心人的。
若是被城主府那些王子知道,還不連他們一起教訓?
“呀,你幹什麽,傷那麽重,還不趕緊躺下。”術紅本就坐在床沿,看到他的動作,放下手中的濕巾就在來將他推回床上。
只是,她還沒有動作,君無休就因為體力不支,又倒回床上去了。
因為身上的傷口,痛得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息。
“術紅,你去備一個木桶。”輕嫵媚立即吩咐道。
既然他已經醒了,那就讓他在碧雪玉露之中泡上一泡,身上的傷,也能好得快一些,又能止痛。
“是,屬下立即就去。”術紅立即就出去了。
術紅走後,輕嫵媚就坐到了床沿,溫柔地看著君無休,“無休,能告訴姐姐,你爹是誰嗎?他怎麽對你不管不顧的呢?”
她覺得,或許無休會知道一些什麽。
畢竟魔月與秋菊,曾經是滄海身邊最得力之人,魔月死之前,沒道理不跟他說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什麽人。
“爹……”君無休聞言,充滿血絲的眸子,暗了暗,沒有回答輕嫵媚的話。
“你娘呢?”見他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父親,輕嫵媚又換了個方式,改而從他已逝的娘親入手。
“娘……走了。”聽到有人問起自己的娘親,君無休十指幾不可見地動了動,似是全身緊繃了起來。
輕嫵媚仔細地觀察著他,抬頭看了一眼閻烙狂。
閻烙狂站在床邊,也是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君無休,即使魔月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那也不會有恨意吧?
可是,他卻從君無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無限的恨意。
這又是什麽原因呢?
“走了?是什麽意思,是不在了嗎?”輕嫵媚握住他的手,輕撫著問道。
無休,放心,日後有姐姐在,誰都不敢再欺負你一下,她在心中暗暗補充了一句。
“走了就是跑了,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君無休有些激動地說道。
娘親受不了城主的折磨,丟下他跟著別的男人,跑到別的城去了,他也不知道究竟在哪裡。
那一日,他躲在角落裡,親眼看著娘親帶著一個男人進房,將家裡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個精光,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他認得那個男人,是一直跟娘親有聯系的城主府裡的一個魔衛。
輕嫵媚一愣,連閻烙狂都頗為詫異。
他們心中以為是重情重義的魔月,竟然丟下自己的親生兒子,跑了?
“那你爹也不管嗎?”閻烙狂問道。
“我爹?”君無休嗤笑一聲,“我從沒見過爹爹。”
他哪裡知道爹是什麽,從小到大,娘親就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以前,他認為那些男人之中起碼有一個是自己的爹。
可是後來才知道,一個也不是。
再後來,城主便開始虐待他,以及娘親,還有那些王子,總是來找他的麻煩,像這次這樣的鞭打,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從那些王子的口中曾經聽說過,好像他爹是城主以前寵愛的一個男人,後來背叛了城主,之後城主便懷恨在心,一直把他爹囚禁在哪個地方。
自從知道爹是被囚禁了之後,他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爹爹救出來。
可是,這哪裡那麽容易的事情,他連爹究竟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自己又時常被欺負,連一日三餐飽都做不到。
“知道爹爹叫什麽名字嗎?”
“爹爹……叫君入塵。”這是他記得的。
那些王子每次打他的時候,口中都會提起一個叫君入塵的人,他也姓君,而且,娘親以前也提到過這個名字,所以,他想,君入塵應該就是他的爹爹了吧?
輕嫵媚眸光亮了一下。
果然是父親,看來他們的猜測,肯定是沒有錯的,那就是要找到蝕水之地究竟是在哪兒,才能救出父親。
“不行。”突然,君無休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事情似的,想要坐起來。
“你這孩子,要做什麽,先躺下。”輕嫵媚將他推回床上,“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去做什麽?”
她皺眉。
有什麽事情那麽重要,難道是草棚裡有什麽放不下的東西?
“我不能連累你們,那些王子們很可怕的。”君無休說道。
“王子?”輕嫵媚聞言,卻是輕笑一聲。
她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呢,幾個王子,能把他們怎麽樣?
“爺,王妃,早膳準備好了,您們還是先去用膳,這裡交給屬下吧。”若春端著一碗藥粥走了進來,對著輕嫵媚說道。
這一整晚都在照顧床上的小少爺,王妃也夠累的,她已經將床上的君無休當作是小少爺了。
這時,術紅也把一個木桶提了進來。
輕嫵媚再看了一眼君無休,小聲地寬慰他,“你安心在這裡休息,等會泡個澡,對傷口有好處,至於那些王子……”
她拍拍君無休雖是傷痕布滿,卻不失可愛的臉蛋,“他們還不配讓本妃放在眼裡。”